傲那带着龙气的金刀直冲龙一世而去,龙一世是死是活,傲是否真如口中所言,取了龙一世的颈上头颅,澜澜不做详述,任由猜想,留作悬念。
以下正文!
金龙火凤,终究呈祥。
欢呼声起,火凤飞舞,天下大喜。
只是,傲却做出了惊人之举,单手环住沉睡的凤儿,手起刀落,那把刺目的龙椅瞬间粉碎,金刀直插地面,他龙傲不屑这把龙椅,更不屑那个所谓的龙二世之称。
打横抱起凤儿,傲步履生风。
兵来如山,兵退如潮。
被撤走了包围的皇城在瞬间带上了无主的悲哀。
龙一世不知所踪,伴随着龙一世失踪的还有对他忠心耿耿的老太监总管。
在所有人的脑子里,龙一世失踪的也许只是一具尸体。而出手过后的傲,对此毫无一语。
凤儿醒来的那瞬间,便已然明白龙一世大势已去。野心勃勃的贤贵妃把持朝政,在龙一世生不见人,活不见尸的情况下,毅然拍板,有史以来创造了没有尸首的皇帝衣冠冢。
接着便是登帝。
没有二论,所有的所有都指向了傲。
只是傲当时的挥剑断椅行径,已经强势地向大家宣誓了他的意念,谁敢bi他登位,便如此椅。
所以把持朝政的贤贵妃的两个儿子成了第二人选。
纨绔的七皇子络,逃到了南国天府之地,天天美人美酒,贤贵妃变色摇头。
倒是被龙一世封王的三皇子玄在封地五个月,被急急召回。
“玄儿,现在老七是指望不上了,眼下的这个大好时机,正好成就为娘的多年心愿。”贤贵妃如是说。
“母妃的多年心愿,便是重振瑶家,让瑶姓成为国姓。”玄淡然的脸上不待丝毫云雨,平静地让贤贵妃迷上了眸子,只是那带着过长的护甲的手却紧紧地握住了扶手。
贤贵妃笑了,“你是我生的,瑶家于你可是不二亲系。”
“母妃只是想找个托,大可让最小的皇弟登位,母妃垂政便可。”玄漠然道。
“大胆,你以为母妃就是个为所欲为的女人,在这个后宫谁不说母妃行事公道,为人严谨……”
“母妃……”玄突然打断道,“七弟说得是对的,在你眼里,我和七弟不是儿子,只是棋子,为你网络势力的棋子,我们于你还不如瑶家的侄女。”
“你在胡说些什么?”贤贵妃大怒,心里却是有些发虚,转而手软软地撑住了太阳穴,声音瞬间变得虚软,“你,你,成心气我不成?”
“母妃,在我面前又何必惺惺作态,话挑明了也好,对于你的一些过矩的事我和七弟也不过问,也请你不要bi迫我和七弟,你也知道,我和老七很多时候都秉承了你和父皇的脾性……”
“你在威胁我?”贤贵妃眸子发狠。
“母妃明明知道兵权在老五手上,现在谁上台,只要他一个不乐意,要反易如反掌。我又何必坐这个坐不稳的帝位。”玄挑明了。
贤贵妃脸色一白,有些气岔,“你和老七就不能帮为娘一把么?”
“早知为娘,就不该将我和老七抛弃,置之不理。从懂事到独当一面的这些年来,我和老七为你也算是尽了做儿子的心了,至于以后,还望母妃保重。”玄说着抱了抱手,居然连个跪首都没有留下,走得生风。
“混账!”
身后传来贤贵妃失态的咆哮之声。
玄深叹一口气,背着手站在廊上朝上看去,皇城的这片天真小,四四方方,让人负累。
“那么累的事,为什么要干?”络翘着腿,身子慵懒地靠在软榻上,淡眯着的眸子依旧有着龙一世般的狭长和凌厉,他们这几个兄弟最摄人也是最深恶痛绝的便是这与龙一世张得一模一样的眸子。
“你倒是看得开。”玄握着茶杯坐在一旁的盘花红木椅上。
“那是,跟着三哥时间长了,什么没学到,倒是把这淡定的佛性给学了个七七八八。”络颇为得意地笑道,“母妃寻思着重振瑶家,想让咱们兄弟当傀儡,真是失算。”
“她是怕我们手上的势力,既然控制不了老五这个最强的,能掌握我们两个也不错。”玄手上的茶盖有意无意地扫着茶叶沫子。
“她倒是会算,除了个老的,再消灭咱三个小的,就能让她的私生子登位,光复瑶家不成?”络的眉头大挑,心里很是不痛快。
玄皱眉,虽然很讨厌把老五归类到自己的一方,但是心里也是不得不这么想,母妃可不比外界传言的那般贤惠,“母妃的事,我们管不着,也无心去管,我还是安安稳稳地当这安乐王。”
玄的话刚落,络却是笑了出来,“恐怕三哥想得简单,你可知道母妃前时候派了个身边人‘请’我上京,却被我活活缠着花天酒地了半个月,最终,母妃只好作罢。而现在,恐怕三哥可是没那么好逃了,就是不知道三哥要用什么理由拒绝母妃的‘好意’了?”
玄脸色微沉,“挑明了的话,这层关系也就……”
在口中的半截话却被突然闪身出现的睖打乱,“主子,宫里来人了。”
玄的眸子暗了下去,络却只是窝着身子换坐到了被阴影遮盖的角落摆出了看好戏的模样,眸子带笑,嘴角尽是嘲弄。
“奴才给王爷请安了。”来的人是瑶琴的哥哥,瑶桦。
“既然是表哥,这些虚礼还是免的好。”玄的脸色依旧带上了惯有的温和之笑,口气亲和。
“那自是不样的,如今您是王爷,那日后的地位可是……”似乎料定了玄会对这个话题极其感兴趣般,瑶桦的声音似乎肆无忌惮,毫不遮拦。
“咳咳,表哥一路奔波甚是辛苦,上茶!”玄有意打断了瑶桦的话,看着瑶桦茶杯未碰就要开口的模样,玄却是清淡地撇着茶沫子,“上好的雨花茶,表哥不尝一口真是可惜了。”
瑶桦涩口,只能干干地品了口茶,正想切入正题却被玄先发制人。
“表哥来的意图,玄已经明白了,稍后收拾下便随表哥回京。”玄的口气淡定。
却让瑶桦咽茶水的声音明显过大,旁边阴暗处也是随之轰然坠落事物,声音让在场的玄皱眉。
瑶桦压抑不住的眸子朝着声音的发源地瞅去。
“表哥——”玄拍了拍瑶桦的肩膀。
“额……是是是……”瑶桦立马转过了头,心里尽管疑惑,可一想到要趁热打铁,千万不能得罪了眼前的人,还是赶紧将他带入京城交差的好,免得途生变故。
玄和瑶桦一走,被摔得灰头土脸地络赶紧爬了起来,吹开附在脸上的发带,他一撩有些不整的衣摆,“还是三哥厉害,强!”
殊不知,玄的妥协仅维持了两天时间,就在他一入京便面见贤贵妃之后,一切便彻底告破,母子两的脸便彻底被撕裂了。
“刺啦……”
“撕拉……”
凤儿趴在桌面上,手上有意无意地扯过一张白纸便是撕拉一声,撕裂,随后又抽来一张纸,还是撕拉一声,撕裂。
站在她身边的丫鬟心痛不已,这种上好的纸张,千金难求。
直到,似乎开始掌灯了,凤儿才缓缓抬起了头,“爷还没有回来?”
丫鬟一怔有些慌乱于自己那一刻的走神,“奴婢奴婢这就替夫人问问去。”
“算了。”凤儿缓缓抽出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玉白小脚,缓缓放下了腿,将脚传入翻着好看的白色皮毛的靴子。天冷了,她也瑟缩了,将小桌加在了躺椅之上,将脚和身下埋在厚厚的锦被之中,上身披着裘衣。
身侧的窗外,呼呼地被风几乎可以捅破窗户纸,下得不分天地的鹅毛大雪将所有的视线都阻挡了,犹记得旻儿是早产在桃花纷飞的春季,而现在距开春不过两个月了,旻儿就要满周岁了,可是她依旧见不着他的影子。
傲答应过她进宫跟贤贵妃讨要孩子的,但是石沉大海。
凤儿知道,傲手握重兵,现为代天皇后的贤贵妃自然不肯放了手上的这张王牌,只要有旻儿在她的手上,她就可以控制傲和傲手上的雄师。如此好的人质,她岂会轻易放手。一想到这儿,凤儿的眸子就跟着暗了下来。
神思几乎恍惚的凤儿在缓缓将靴子噌好之后,居然忘记了自己身边的小桌转交,被勾住了衣角的凤儿在丫鬟的一声尖叫和裘衣撕裂之声中,直直地朝着地面扑下去。
珠帘哐啷出声只在瞬间便恢复平静。
迅速闪过的黑色风声带过的一刹那,将那具柔软的身体搂在了怀抱之中。
眉头似有生气,“这么不小心?”
凤儿沉下了头,缓缓推开傲亲近的身子,“那又如何?比起心疼,这些又能算什么?”
“我答应过你,那小子会好好的。”傲抿住了嘴。
“可这不够,我是他的母亲,却要看着他在别人手中受制,怎么忍心?”
“快一年了,你不是一次都没有见过他么?”傲的眉头似有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