淖尔的婚礼是元都皇帝为他操持的,以此来彰显他的地位。
洛克是带着谢诗一起来给淖尔送聘礼的,洛克看着淖尔那一身红装,终是叹了口气。
以后,二人可能都不会再有机会了。
“洛克,你来了啊,你这身子,可不能多喝我的喜酒哦。”
淖尔抛下那些一众巴结的大臣,热情招呼着洛克。
“这是给你准备的。”
洛克说着,谢诗从身后递给淖尔。
“还是我的好兄弟洛克好。”
“管家,好生收着。”
淖尔打趣着洛克,接下他的礼物,让管家好好收着。
“你结婚我当然会来啊。”
洛克笑着说道,话中的心酸应该无人所知。
“洛克,你先进去吧,我这边还有好多宾客呢。”
淖尔让洛克先进去。
“好。”
谢诗自觉的推着轮椅往里面走。
无论淖尔说什么,洛克给他的回答永远都是“好”。
这可能就是这么多年的感情吧。
婚礼很浩大,皇亲国戚都来祝贺,巴结淖尔的大臣数不胜数。
淖尔被灌酒团团转,最后是被管家扶到新房内,嘴里还念叨着“我还能喝”。
“洛少爷,我们是不是得走了。”
洛克一直目送着淖尔离开,要不是这腿疾,他可能会为淖尔挡下这酒局。
更有可能的是,没有腿疾,他才会是这个场上最会被灌酒的人,丞相之子,谁不想巴结一下。
谢诗看着洛克一副痴迷的模样,想着洛克来之前和她说的事情,靠在洛克的耳边轻声问道。
“走吧。”
洛克放下酒杯,这酒太苦了,实在是喝不下去啊。
婚礼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一个废了腿的丞相之子又怎么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很顺利的从门口走了。
“谢诗,再过几日,你就离开这里,回你的地方去,十万金明日去管家那里取。”
洛克深知他和谢诗就是一场交易,目的已经达成了,谢诗也已经完全没有必要留下来了。
洛克的腿也能够感受到疼痛了,相信不久后,他会重新站起来的。
“好的呢,洛少爷。”
钱到手就行,谢诗只是一个俗人罢了。
“走吧。”
一椅二人相走于这安静的大街小巷。
……
淖尔被扶进了这婚房,管家在他耳边嘱咐了几句便也就离开了。
“少爷,我就先走了。”
婚房内,是二人没有说话的安静。
司漩优雅坐在床上,淖尔望着红色盖头发呆,一时间还有点后悔。
“淖尔,你怎么这么麻烦啊。”
终是司漩先开口,打破这一室的安静。
司漩直接自己掀下这盖头,本就是各得所需,哪里还需顾及什么礼节不妥问题。
“你……”
“知道了,你别用那种幽怨的眼神看着我。”
司漩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淖尔顾虑的事情她都懂。
“我先吃点饿死我了。”
司漩坐在桌子旁吃起了枣子,她坐在这里也不知道多久了,还不能动,要是被嬷嬷看见还要挨骂。
司漩忍不住了,实在是太饿了。
“你吃吧。”
淖尔的醉酒是装出来的,给别人看的。
“话说,你为什么不和洛克说啊,你们两个不是好兄弟吗,你还联合我一起去骗他。”
司漩直接问他。
“有些事情你不懂。”
淖尔也不想这样的,可是这样洛克才会放心。
“好好好,我不懂,你别一副要哭的样子,我害怕。”
司漩吃着东西还不忘毒舌淖尔。
“今晚你睡床上,我睡那边的角落,放心。”
淖尔都规划好了。
互不干涉,各自安好。
“行,你以后要是后悔了,再来我说,我们随时可以合离。”
司漩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打个幌子的事情,作为淖尔的朋友,该帮就帮。
后悔?可能会吧。
但是他还会再次相信我吗。
淖尔不敢确认,嘻笑应着“好”,之后的事情未来还远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