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尉迟听雪急忙否认。
她倒了一杯酒喝。
夜宿宬道,“你酒量怎么样?”
“还可以。”
“我不行。”
“啊?”
她才说完,夜宿宬就倒了,一杯倒?
真的有一杯倒的人吗?
尉迟听雪过去摇了摇人,不见醒。
她扶起他,让人一只手搭在肩上,她扶着他去自己的卧房。
没办法,客房没准备,这个家,就不曾来客人,天天都是她一个主人。
她把人放在床上,一不小心,随他倒下去。
是他捞住她不放;
她想起来都不能。
尉迟听雪想拿开他的手,夜宿宬却翻身,他把人推倒压在身下,贴进去。
天知道他想干什么?
什么一杯倒,他是那么轻易倒下的人吗?
“你骗我?”
“难道你没骗我吗?”
“我骗你什么了?”
“离开中州的时候,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
“我……”为什么要跟你说,都说了,不会要你负责,再说当时是以随从的身份跟着皇后和皇上,她是职责所在,怎么可能溜开去和他说我要走了。
夜宿宬气的就是这个,她离开了两天后,他才知晓,他忙着国事,忽然想起了尝过的滋味,就出来找人了,才发现她不见了,才得知他们不是中州人,是东楚人,多半是回去了。
那一刻,他心里气恼,不爽,发誓再找到她,就好好整治一顿。
那就是,做到让人起不来。
尉迟听雪僵直身子,让人别。
夜宿宬控制不住,他想,也许她真的是毒,解了她的毒,她变成了他的毒。
他被她下药了,心心念念都是那勾魂摄魄的缠绵,真心的,动人的,难忘的,都是她的。
“尉迟听雪。”
“唔……”
夜宿宬亲吻着女人。
是,她是女人了,她是他的女人。
还记得那落红,看见的时候,他心头浮起了千万涟漪,莫名地把依偎在怀里的人搂紧了,之后撑起身子,撕了衣服,给她包扎伤口。
鱼水之欢后,没有温存,却是他一人清醒着,看着她睡着的甜美模样。
别人不知道听雪将军柔软起来是这般,让他心意起伏。
他低头亲吻住她的时候,反反复复地吻着,天知道他当时是怎么了?
说是食髓知味,其实是刚刚好。
就是你,如果不是你,都没有这样的美好和恰如其分。
现在再度拥吻着,他情不自禁,想要,狠狠的惩罚她,让她知道什么叫走了不说的代价,不,应该是往后余生,都走不了了。
做到腰酸腿软,看她还怎么走。
夜宿宬还真有这样邪恶的心思,这念想一起来,就特别旺盛。
他完了。
可是尉迟听雪推拒,她不给。
夜宿宬眼神幽深,“你求我帮忙的时候,我可有这样欲擒故纵。”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你是中州的皇帝,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你这样的没有。”
“你……”
“这是实话,我娶你,封后。”
“什么?”
“我不喜欢重复无用的话,有些话,说多了是假。”因为他被那恶心的女人骗过,所以讨厌重复。
尉迟听雪听得出来,他是认真的。
夜宿宬低头吻着她,他真的想要,很想很想。
好几个月不见,如隔了好几年,俗话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就是那意思。
夜宿宬不想装,可尉迟听雪坚持推他。
夜宿宬道,“你想让我生气。”
尉迟听雪咬了咬牙,知道他不是一时兴起,连封后都出来了,还亲自找来了,该不是觉得新鲜,“只是,你以前的那份……”
“那不是爱情。”
“你……放下了吗?”尉迟听雪迟疑问?
“那你呢?”
“我的,其实就不曾拿起过。”
“当真?”
“嗯。”
“那对我呢?”
“我……”
“尉迟听雪,我知道你是个不喜欢藏着掖着的人,我想听真话,我呢?”
“不一样,又让我不安。”
“为什么?”
“因为你中州,我北齐。”
“没有哪条规矩祖训说,我娶不得东楚的女将军。”
尉迟听雪有些茫然,这好像是个梦,突然间,就美好起来了,她怕醒来。
夜宿宬又想动了,看得出他是真的非要动手。
可真不行,“我怀孕了。”
“你说什么?”
夜宿宬突然坐起来,看着躺着的人。
尉迟听雪心下凉半截,原来他不喜欢孩子啊?
夜宿宬却把人抱过来,他高兴问,“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真的怀孕了?”
尉迟听雪眨眨眼,“你要是,不想要,我自己……”
“你敢,孩子是我的,我为什么不能要,我告诉你,这孩子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夜宿宬把人抱在怀里,突然间,才明白了什么是爱和责任,是如父皇的坚持,为一个已经不在的母后,依然孤守多年,那不是顽固,而是他懂得什么是所求。
而他儿子现在也懂得了,真正想要的人,便是这样,无时不刻,想占有她,她是他所有。
尉迟听雪被人抱紧在怀里,她问,“你……”
“好了,躺下,我不乱来了。”他抱着人在怀里,搂着,看着,痴痴如醉。
尉迟听雪傻傻愣愣的,心里难得安然下来。
正想劝他起来呢,外头,皇后居然来了。
她提着一把剑杀进来道,“夜宿宬,欺负我东楚的人,你都欺负到将军府来了。”
尉迟听雪:“……”
夜宿宬坐起来,挑眉。
“什么叫你的人。”
“她是我东楚国的人。”
“她还是我的女人呢,如今怀了我的孩子。”
“你还真敢说,我就说她怎么会被欺负,那今天,我就要和中州新帝探讨探讨了。”
萧敏珞还真想动手,但是夙寒渊跑来阻止了。
夜宿宬来到东楚,还是来找尉迟听雪,这事是跟随尉迟听雪去闲来一杯的青痕无殃看到并且赶回去汇报皇帝皇后,然后两个人就出来了。
夜宿宬也省得去找人了,他道,“正好,今日两位在,我刚好把人娶走了。”
萧敏珞听了尉迟听雪讲经过,得知事情还真不是夜宿宬的责任,也不好拔剑再砍人,至于娶走。
“她可是东楚的将军。”
“她已经是我的女人,她怀着孩子,你不能为了自己着想,而不顾她。”夜宿宬一番话真戳心。
萧敏珞想,的确,尉迟听雪怀孕了,必须尽快完婚,否则会遭来非议。
说实话,没想到还能牵引来这样一段缘分。
也许冥冥之中有注定吧。
萧敏珞和夙寒渊给尉迟听雪准备了最好的嫁妆。
帝后穿着隆重,两人看着凤冠霞帔的新娘出嫁。
萧敏珞嫣然笑着,夙寒渊问,“皇后不该有点不舍吗?”
萧敏珞摇摇头,她道,“终成眷属,两心相悦,是世上最美的事否?”
夙寒渊不假思索回答,“是。”
犹如你我。
经过山海,涉过险途,最终并肩而立,俯瞰天下。
这是世间最美如意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