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宝倒也是个有心人,当然了这份心也是为了追到何润雨才用上的。暗暗在心里记下了孙望东的每一个步骤。
“小宝,烹饪一术最高的境界就是创新,创新配方,大胆的尝试才能做出令人赏心悦目,垂涎欲滴的菜肴来。”
“创新?嗯,师父我记下了。”
十几分钟以后,清新芬芳的香气弥漫了整个村医务室。
“师父,把你那干野菊花给我几个。”
“你要这东西干嘛?”
孙望东话虽然是这么说,可还是从小玻璃瓶子里掏出几只干的野菊花给了田小宝。
田小宝接过干野菊花,用温水泡发了,干憋的野菊花慢慢的绽放开来。
田小宝找了个碟子洗净,按着品字形摆放了五块观音粑,然后在碟子的一角空的地方把这几朵泡的绽开了的野菊花给摆了上去。
深褐色的观音粑带着淡淡的清香味儿丝丝的冒着热气,淡粉色的小野菊就如同是漆黑的夜空里的几颗星星,绽放着属于它的光芒。
清新,幽雅,别致中透着些许的温馨,这对女孩子来说就是小浪漫吧。
“小宝,你还会摆盘?这摆盘也是烹饪术中的一门学问啊….咳,小宝师父话还没说完哩,你跑哪去?”
孙望东深感欣慰,田小宝居然无私自通的都会摆盘子了。
正准备夸他几句,田小宝把放着观音粑的碟子上扣了一只兰花边的海碗一溜烟的跑了,只剩下孙望东一个人在村医务室里蒸笼散发的热气中凌乱。
唐怀礼正在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闻到观音粑的香气还等着田小宝给他送观音粑来。
才把眼睛睁开就见一道人影像只兔子一般的蹿了出去。
“老孙,小宝呢?”
“你问我?我问谁?!”
“嘿,老孙,脾气见涨了啊。”
唐怀礼也愣了下,孙望东这口气不对劲哩很明显的憋着火。
可不嘛,孙望东花费了一个多小时费心巴力的教田小宝烹饪术。田小宝倒好差点睡着了不说,还说什么实践是检验真理的一切标准。
行,我孙望东也承认你说的对,就实践吧,就检验下真理的标准。
于是孙望东应田小宝的要求教他做观音粑,现在观音粑蒸熟了田小宝却屁话没有端着一碟子的观音粑就跑了。
“哈哈,老孙你也呕气了,咱徒弟这是找媳妇去啰。”
很难得的,唐怀礼倒安慰起孙望东来了。
孙望东有些不解:“媳妇?小宝有媳妇了?”
“应该快了吧,这不献殷勤去了吗。”
“你是说何村长?”
孙望东被田小宝气糊涂了,好半天才转过脑子来。
靠山村村长何润雨的住处,何润雨正在细细的询问慕容澜。问慕容澜,田小宝究竟是不是绑匪。
慕容澜也很懵,反正她只晓得昨天快中午的时侯眼睛一睁就看见田小宝嬉皮笑脸,油嘴滑舌的说要让她明白一个道理。
“慕容澜,这里面恐怕有些误会。田小宝是靠山村的村医,这人吧虽说是轻浮了些,说话也油嘴滑舌的,可人心地却还不错。乐于助人,还是个挺热心肠的人。”
何润雨正和慕容澜在说着呢,田小宝这工夫就端着观音粑一路飞奔着过来了。
前面的话没听见,后面的话倒是听见了。
“嘿嘿,看来我们家润雨还是喜欢我的嘛。”
脸皮厚有厚的好处,田小宝轻咳了声努力装出一副很绅士的样子敲了敲门。
“谁?”
屋子何润雨问了声。
“润雨,是我。小宝哩。”
“田小宝?这么晚你过来做什么?有什么话明天到镇派出所再说!”
“别呀,润雨。我是专门做了好吃的给你送来的。你把门开开,东西拿进去我就走。”
田小宝就像是一只骗小白兔开门的大尾巴狼一样的在门外说着。
“吃的?还真是饿了。”
何润雨有心不开门,可肚子却不争气的叫了起来。再加上何润雨来靠山村吃过的什么野菜粥,龙须藏鸡味道比银海市的那些最有名的饭店做出来的都要好吃。
何润雨的嘴又馋起来了,女人心不平,只能是靠胃来补啰。
“润雨,我,我也饿了。”
慕容澜觉得很丢脸,门外的那个油嘴滑舌,嬉皮笑脸的家伙很有可能就是绑匪中的一个。可她现在竟然饿了,还要厚着脸皮去吃绑匪送来的食物?
慕容澜的话就是让何润雨放下心中的矜持的理由,是慕容澜饿了,可不是我想吃的呀。
何润雨把门打开,田小宝嘿嘿的陪着笑端着碟子就要进去。
“就这,给你就行。”
何润雨挡在房门口,伸出手来。
“润雨,我是怕你烫着了。”
田小宝笑的贼兮兮的,贱眉贱眼的。
慕容澜透过房间里的灯光正好看见田小宝这个样子,不由的吃了一惊。白天的时侯就是看见他这样笑的,他难道正的如何润雨所说不是绑架她的劫匪?
“要你管。”
何润雨右手从田小宝的手里夺过碟子,反手‘呯’的一声把房门给关上了。
“咳咳,那个润雨时间也不早了,我就不进去坐了。”
明明是何润雨毫不客气的把房间重重的关上,把田小宝给关在门外根本就没让他进。被田小宝这一说倒成了他是见时间已晚才没进何润雨的房间坐的。
“德性,这啥好吃的哩?”
“哇,好香啊!”
上面扣着兰花边的海碗揭开以后,屋里的俩个女人看的呆住了。
深褐色的观音粑弥漫着淡淡的香味,五块深褐色的观音粑呈品字形填满了碟子的绝大部分。在碟子空余的地方,几朵淡粉色的野菊花静静的绽放着。
食物的美味和着花香飘散在何润雨的房间里。
“好漂亮哦。”
“他居然还有这份心,也不晓得味道怎么样。”
何润雨把碟子伸到慕容澜的面前,慕容澜虽然想矜持一下下。可最终还是没有抗拒得了观音粑散发出来的香味。
“哇,好好吃的喔。”
慕容澜早已经忘记了这份美食是那个让她又惊又怕的疑是绑匪的家伙送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