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两名犯人也被吵醒了,这两人倒是正常。一个留着八字胡须大约三十多岁的男人冲着田小宝笑笑解释。
“睡吧,睡吧。”
另一个是个瘦子,刀条脸上一刀深深的刀疤,看起来很可怕说起话来却十分的温柔。
田小宝恨恨的把毛毯扔在地上,叹了口气:“不是说银城监狱关的都是重要的犯人,怎么连神经病都关了起来?”
“呵呵,小兄弟。你可能不晓得这家伙干的丰功伟绩,这家伙叫李子源。虽然是个神经病,可他一个人干掉了半个精神病院的精神病人。”
“他们该杀,嘿嘿。这个世上所有人都该杀!”
叫李子源的神经病忽然开口嘿嘿的怪笑,在这阴深的牢房里尤其显的恐怖。
只是牢房里的那两名犯人应该早已经习惯的李子源的这种状态,丝毫也不害怕。
倒是田小宝心里的心里膈应的要命,神经病的口水。看着李子源还蹲在墙角滴口水,田小宝就直起鸡皮疙瘩。
八字胡须的男人倒是十分的健谈,也许是坐牢实在是太无聊了。好不容易来了个新人的缘故,八字胡须的男人主动伸出手来,笑道:“胡亚桥,小兄弟你呢。犯了什么事情进来的?”
田小宝苦笑,摇了摇头:“田小宝,啥事情也没干就进来了。”
胡亚桥分明不相信,笑笑:“小宝兄弟真是幽默,进银城监狱的哪一个不是大凶大恶之徒?手下没个几条人命都不好意思介绍自己的。小宝兄弟如不嫌弃就叫我一声胡大哥怎么样?”
“胡大哥,这可真是求之不得。”
田小宝笑着喊了一声,田小宝本来性子就圆滑。很快就和那个健谈的胡亚桥打的火热起来,两人倒有一见如故的意思。
田小宝从胡亚桥的交谈中,得知那名脸上有刀疤的瘦子叫严森林,本来是道上的小混混把他们老大的女人给弄上床上了。
上床也就算了,严森林居然还和那女人谈起感情来了。最后怎么样,那女人只要钱,不要感情。
严森林一怒之下杀了那女人,事情败露严森林的老大带着手下二十多名小弟围住了严森林,严森林脸上的刀疤就是被他的老大亲手给划的。
严森林强忍着剧痛,装着奄奄一息的样子。趁他的老大不注意奋起夺刀一刀割破他的老大的喉咙。不仅如此还连杀一十三人,重伤七人。
‘穷凶极恶’。田小宝的脑子里冒出了这个词。
“胡大哥,你呢?你是为什么进来的?”
“我?小事情。”
胡亚桥笑笑,严森林冷哼一声:“姓胡的,你杀的人不比我少。我杀的可都是该死的人!”
“天下之人都该死。”
胡亚桥还没说话,神经病李子源冷冷的说道,田小宝再看他时神经病李子源居然不滴口水了。
田小宝无语之极,这银城监狱关的果然都是大凶大恶的人。可把他田小宝关到银城监狱来是几个意思?
田小宝怎么也想不明白。
和胡亚桥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迷迷糊糊中田小宝又睡着。
等田小宝再一次醒来的时侯,他就问道一股极其难闻的焦糊味。
“小宝兄弟,起床吃饭啰。”
胡亚桥很贴心的把二个塑料的碗递给了田小宝,田小宝接过碗来打开一看差点没吐出来。这尼玛是给人吃的?
黄乎乎的也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熬的粥,另一只碗里放着两个发黄发馊的馒头。
田小宝看着这碗里的东西,欲哭无泪。这尼玛是给人吃的?
“好,加餐了……嘿嘿……”
李子源发出怪笑声,端起那碗黄乎乎的东西就往嘴里灌去。
田小宝赶紧把嘴巴给捂上了,他真的怕自己控制不住给吐了出来。
“小宝兄弟,这里的饭菜就是这样。他们不可能让我们吃的太饱的,吃的太饱了就没事做当然就得容易出事。”
胡亚桥笑着解释。
“可这也太埋汰人了吧,就算是不想让人吃饱饭总得拿点正常的食物来。这算什么东西?粥是糊的,馒头是馊的,不行我要喊人!”
田小宝扔下塑料碗,精神病李子源见田小宝扔下了塑料碗飞快的扑了过去一把就抢在了手里。抱在了怀面,端起碗就朝着自己的嘴巴里灌了下去。另一只手则抓起两个馊了的馒头大口的撕咬起来。
看着李子源的吃相,他这哪里是在吃着焦糊的米粥,发馊的馒头分明是在吃着最豪华的大餐一般。
田小宝看不下去了,拼命的锤着厚重的铁门狂叫:“有人吗?快叫一声,都特么的死绝了?”
田小宝锤的半天门,外面一点反应也没有。
胡亚桥笑笑:“小宝兄弟,别敲了外面听不见的。你再等等,再有半个小时就是咱们放风的时间了。等会你再跟管教提吧。”
田小宝郁闷的要命,看来想要让那些人动起来还真是得付出一些代价的。
就那些猪狗都不吃的牢饭,想想就恶心的要吐。
看着神经病李子源一口将塑料碗中的焦糊的米粥灌进肚子,又三两口的把发馊的馒头吞了下去,噎的白眼珠子直翻的田小宝真怕他给噎死了。
“嘿嘿,你人真好。午饭还给我吃啊。”
李子源冲着田小宝嘿嘿的傻笑。
田小宝:“……”
“咦,小宝兄弟,你这衣服怎么都没换?”
胡亚桥指着田小宝身上那套蓝色的海丝绒的睡衣不解的问。
田小宝这才注意到,胡亚桥、李子源和严森林三个人身上都是那种特制的黄马夹,上面印着银城监狱的字样。
而田小宝身上依然是那套从华老爷子家里穿出来的大嘴猴图样的海丝绒的睡衣,就连那根黑剑腰带也依然系在睡衣的外面。
田小宝也没进过监狱,也不懂这些进来的时侯狱警也没做要求。
“兴许是他们疏忽了吧。”
“呵呵,疏忽了?也许吧。”
胡亚桥看了眼田小宝腰上的那根黑色的腰带泛着金属的光泽,眼眸子微微一动但也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