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珍珠已经擦干了脸上的泪水了,自己的男人被陈纪明给害死了。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可村里人还把她陈珍珠当成是不祥的女人。
陈珍珠心里憋着一口气,自己男人张云来在的时侯就想着干一番事业。如今男人不在了,但他要干的事情陈珍珠刚才已经暗暗发下誓她要接着干下去。
如今男人没了,我陈珍珠自己就是男人。我陈珍珠一定要让靠山村这些人看看。
有时侯,女人发起狠来比男人还要厉害。
“喂,喂,珍珠,你等等我呀。”
“别跟着,我公公是什么样的人你不会不知道吧。”
见陈珍珠回村,金喜连忙跟了上来。
陈珍珠转身只说了这么一句,金喜就吓的站住了脚步。一提到陈珍珠的公公张屠夫,金喜全身都冒寒气。
陈珍珠见金喜不再跟来,昂着头挺着胸脯回家了,从来没有过的自信写在陈珍珠的脸上。从现在起她就要挺着胸膛做人,让靠山村的那些带着世俗眼光的村民们看看陈珍珠不是个不祥的女人。
回到家的田小宝自然是少不了他妈许春芳的一段数落,刚在村里广播里陈大魁说那田小宝和张家的小寡妇有奸情可把许春芳、田老根给急坏了。
“妈,我去睡觉了。”
田小宝头痛的厉害,被他妈许春芳念叨的。
“鸡汤,鸡汤还热着了,小宝趁热喝了。”
田小宝摆了摆手回自己房间了。
“这个死孩子!”
“咳,春芳你就少说两句吧。春芳陈村长居然是那样的人,真是想不到啊。”
田老根虽然闷声打不出个屁来,可也很聪明很快就找了个许春芳感兴趣的话题给岔开了。
许春芳撇了撇嘴:“一个巴掌拍不响,我看这张家小寡妇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春芳,话可不能这么说….”
“咋滴,你个老根头莫不是也没这个骚狐狸精给迷上了?”
“咳咳。”
田老根脸都涨红了,跟女人谈说别的女人好这事情千万不要干,哪怕她是个老太太了。
“不过,话说回来陈村长害了人命了,他这个村长是肯定干不成的了。那他侄子大魁铁定是当不了咱靠山村的村医了。明天的村医考试也只有我们家小宝可以参加了。”
忽然许春芳想起件重要的事情来,拍着手笑了起来。
“……”
女人的心思你永远猜不透,她们的心思永远也是跳跃性的。
“咦,书呢?”
田小宝想找到那本从爷爷床底下找到的《神龙医经》看看,自己脑袋里面莫名其妙的就出现的那些治疗的方子和草药的样子是不是跟这本书有关系。
可田小宝在自己的房间里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
“算了,睡觉。”
田小宝来本就是个懒散惯了的人,能多想的事情尽量少想,能少想的事情尽量不想。
这一觉睡的很沉,梦里陈珍珠那坐在木盆里面氤氲的水气下光着身子的样子忽隐忽现的就出现在田小宝的梦里。
“小宝,快起来。镇上来人了,说响午就要村医考试哩。”
一大早的,田小宝就被他妈许春芳从春梦里给拽了出来。
儿子都快二十了,许春芳还把田小宝当成是没有长大的孩子来看。
在当妈的眼里,儿子不管多大也都是没长大的孩子。
许春芳一边喊着田小宝,那手就一把将田小宝的被子给掀开了。
“咳咳,妈妈,你能不能别这样啊….”
“你是妈生的,还怕什么羞啊,咦,小宝,你这内裤咋湿了?该不会这么大了不尿床吧?”
把个田小宝臊的,这都是刚才做春梦的结果。
“妈,你,你先出去我穿衣服。”
田小宝紧紧的裹着被子,很难得的脸成了红布了。
“还怕什么羞,来,把裤子脱下让妈帮你洗洗….”
“我….”
田小宝真是无言以对了。
靠山村的村医考试还挺正规,镇上和县卫生局一共来了三个人。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头发花白脸色红润,穿着一套中山装端坐着那儿。
田小宝听镇上来的那对男女都喊这老头孙老,而且对这老头还恭敬的很。
村医考试就设在靠山村村部的会议室,田小宝摇头晃脑的走一步打声嗝。早上硬是被他妈许春芳给逼着喝了三大海碗的鸡汤。
说是给田小宝补身体,一滴精十滴血,田小宝也不晓得许春芳从那来的这么多歪理邪说。
没办法,飘着一层厚厚的鸡油的鸡汤喝在嘴里面都黏嘴巴。
“你就是田小宝?”
“呃。”
田小宝很适时的打了个嗝,一股馊味道从田小宝的嘴巴里弥漫了开来。好在村会议室够大,那股味道很快也就散了。
“真难闻,这样的还能当医生?”
说话的是镇卫生院的副院长,徐丹丹。三十出头的年纪,穿一件玫红色双面绒的大衣,头发染成淡黄色微卷起来。脸上化着浓妆,一张嘴涂抹的血红。
徐丹丹用手扇了扇风,厌恶的说道。
“你姓田?那靠山村田宏德是你什么人?”
姓孙的老头倒没在意,看了看报名表上田小宝的名字若有所思,忽然开口问田小宝。
“田宏德我爷爷啊。”
“哦,原来是田宏德的孙子,这倒有点意思了。你爷爷虽然只是个土郎中,不过也还有些真本事。只是不晓得的你这个孙子学了他几分的本事了。”
姓孙的老头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说道。
田小宝听姓孙的老头这话就有些不高兴,特么的倚老卖老,占人便宜。谁是孙子?不过,姓孙的老头话说的也没错,田小宝不就是他爷爷田宏德的孙子吗。
“呃。”
田小宝抗议的话还没说出口,又准时的打了带着馊鸡汤味道的嗝。
镇卫生院的副院长徐丹丹捂着嘴巴,鼻子,一双丹凤眼恨不得把田小宝给瞪死过去。
“孙老,您看时间也不早了。是不是咱们可以开始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中年男人见这气氛实在是有些尴尬,田小宝从进屋到现在打了不下十几个嗝了,中年男人就想着赶快把村医考试给结束了。
“不是还有个人吗?怎么没见到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