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福主,可还认得贫道?”
我定睛一看,这分明就是良素大师。
五岁那年,他说我是天煞孤星,会克爹娘兄弟。
爹娘早年丧子,我和妹妹是被收养来的。
经历过多次的丧子之痛,他们草木皆兵。
本想将我遗弃,但是良素大师却说天煞孤星一入家门,这家人的命数已然发生改变,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改变气运。
于是我爹娘信了他的法子,对外谎称我失踪,整日把我藏在柴房里。
妹妹平日上学,我就只能在柴房守着柴火,或者替爹娘做些手工活。
最开心的时候莫过于妹妹把不要的书丢到柴房准备烧火,我就能借机看看。
妹妹放假时,我替她下田干活,总归我们俩长得一样,旁人分辨不出。
直到她上大学去,我只能整日整日被关在柴房。
爹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了一喝酒就打人的毛病,我浑身伤痕累累。
终于在一个雨夜选择逃出村里。
周通一眼就认出来眼前人。
客客气气地和人问好。
我心里大概有了揣测。
我是天煞孤星的事情,应该就是良素告诉周通的。
说不定那个损人不利己的秘书也是他教的。
真不要脸啊!
一大把年纪了,净整这些歪门邪道。
良素大师说周通家里出现血光之灾,印堂发黑,已然被怨鬼缠身。
怨鬼?
说的是我吧!
呦呵。
这小老头倒还真有两把刷子。
我这么想着,忽然觉得有道阴森的目光朝我看来。
是我的错觉吗?
良素能看见我?
周通还想再问些什么。
然而,良素大师冲他摆摆手,示意自己言尽于此。
周通最终也没进冷库,只是百思不得其解地回了家。
他来到那个自己施展秘术的房间。
朝着我的塑像拜了拜。
怪渗人的。
随后将写着生辰八字的纸和小芸的一缕头发一起烧了。
做完这些,他嘴角勾起,面容扭曲地笑了。
回到医院时,小芸还没醒。
周通抬起小芸的手,开始给她剪指甲。
隔壁病床的阿姨看见了都直夸周通是为数不多的好男人。
剪落下来的指甲,都被周通悉数收入囊中。
小芸缓缓转醒。
她想抽回被周通握紧的手。
“嘶……”
她的手指被周通剪破了。
周通满脸担忧,拿起小芸的手指就开始吮吸。
我心里发冷。
这怕不是故意剪破的。
只是为了喝小芸的血。
果然,小芸又被表象迷惑了。
这个男人居然能为她做这些!
“小姑娘啊!你能遇到这么好的老公,是你的福气啊!”
我严重怀疑隔壁床的阿姨是周通派来的卧底。
一直在吹耳边风。
就在这时,周通的电话响起。
他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大概以为秘术又起作用了。
“喂……”
对面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周通的脸色猛然转变,愤怒地看向小芸。
小芸被这种眼神吓一跳。
这时赶上护士来查房,准备换吊瓶。
“这位先生,请让一下。”护士轻声提醒。
“我让你妈!”
周通一拳打翻了护士手里的托盘。
狠狠啐了一口后离开了。
隔壁床的夸夸团长阿姨尴尬了,她选择沉默。
我跟着周通出去了。
大概是秘术失灵,周通想搞的人安然无恙。
甚至反噬自身了。
没了歪门邪道从旁辅助,周通怎么可能做成生意?
分店的事情暂且搁置。
就连本县城的老店,客流都损失大半。
周通的身体也是每况愈下。
那天吮吸小芸的指尖血,毫无用处。
我猜他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妻子。
莫名其妙出现的香水味……
骤然对荷包蛋过敏……
她的头发无法促成秘术……
指尖血无法助自己恢复身体……
一桩桩一件件,合在一起就漏洞百出。
妹妹,周通已经心生疑窦。
接下来,你要怎么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