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小芹问林成森接下来是什么打算,林成森回答:“先买一座稳妥的小院住下来吧,总这么叫老太太他们躲在客栈房间也不是办法。”
“也好,起码能在院子里溜达,省得躲出抑郁症来。”
小两口说干就干,匆匆抓起两个馒头就要走,阿娆还巴巴地等着小笼包,又听说是去找掮客买园子,更没兴趣了,“你们去吧,我吃完了自己逛。”
她自己逛也行,明着有无穷碧、别样红伺候她,暗里还有皇帝派来的暗卫,出不了事的。
小两口于是走了,黄白之物亮出来,掮客变得比苍蝇还痴缠,一直缠着小两口。
小两口敲定了要买城东一座三进的小院,掮客又分外热情地给喊了人来打扫,“不贵,一晌午只要十文钱……嘿嘿,那个,八文钱也行。”
林成森豪爽地给了一人十二文。
掮客又介绍了卖桌椅床铺的、卖枕席被褥的、卖锅碗瓢盆壶杯盏的,林成森没怎么杀价都买了,乐得那掮客嘴角咧到了耳后根。
掮客泡了一壶凤凰单枞茶请小两口喝着,瞧着下一个计划是要介绍茶了,忽然别样红踉踉跄跄跑进来,嘴里大喊:“表少爷、表少奶奶,不好啦,小小姐她、她打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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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娆公主微服出巡跟人打架,请问打人的是谁、被打的又是谁?
——答案都不用想的,肯定是她打了别人。
小两口跟着别样红一路过去,别样红说了经过。
阿娆在客栈里吃了小笼包、虾饺和烧麦,都是咸味的,不够尽兴,还馋昨儿吃的糖葱薄饼,就去了。
糖葱店没开门,阿娆敲了门,是小弟来开,手上湿淋淋的正在洗衣服,见了她来立刻给她卷糖葱薄饼吃。
阿娆一边吃着一边听小弟说,今儿之所以没开店,是店里没人,他娘卧床养着骨伤,他二姐拿着十八两银去地主家给三哥赎身。
阿娆细细问了赎身的事,恼了,一路冲到地主家去,正好见二银跟一个脑满肠肥的油腻男人一手交钱、一手交契。
她冲上去,抢了契约撕了,两个大银元宝砸在地主脑门,地主见红,眼白一翻,晕了。
地主家的下人们拿枪拿棒跑出来,却见刚才打人的那小姑娘身后站了四个不知道从哪蹦出来的大个子男人,没人敢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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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两口赶到的时候,陆地主已经醒了,白布条在脑门上箍了一圈,血色都没透出来点,可见伤得不重,刚才那晕是晕的血,他的夫人、如夫人围着他正在哭,嚷嚷着说要报官。
阿娆一脸“报官就报官但你们这哭哭得我好烦”的嚣张表情,二银、三铜板、小弟还愣着。
林成森叹气,“暗访暗访,带上这么个惹事精就没法暗访。”
“那现在怎么办?”
“都弄出这个阵仗了,干脆就狐假虎威,咱也嚣张一次。”
——林成森所谓的嚣张,就是使劲儿往驸马身上攀扯。
“我们是谁你知道吗?我们认识董驸马、我们是董驸马的人!董驸马喊我们家太叔公一句太舅姥爷!”
陆地主掰着手指算了算太叔公和太舅姥爷的关系,呔一声,“胡扯!这根本就不算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