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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小芹沉静的睡颜出现在屏幕上，屏幕前一双漂亮的眼半眯着。
旁边程序袁放下一叠报告，拿起申请表，“老大，申请真人试验需要法人签字，老板那边还没回你邮件吗？”
他老大仍盯着屏幕，嘴角微微上扬，“她可不就是真人。”
是真人，但这个真人有点特殊，是他老大从医院里带回来的植物人。
将她微弱脑电波连接系统做的这个“植物人唤醒试验”，属于医疗范畴，跟老大说服老板投资时所说的“游戏体验”是两码子事了。
这事是暗地里进行的，老板并不知道。
他们光是“游戏体验”就已经饱受外界质疑，要是让外界知道他们偷偷用植物人搞什么“唤醒试验”，他们的研究室外墙恐怕得被人泼桐油。
更惨的是，他老大带回来的这个植物人，乃是个太空户口，以后这太空女的家人要出现了、找上门来，他老大说不定得去蹲大牢！
他老大为了这个研究，也是拼了！
不过拼得有价值，这个太空女给他们的研究提供了很多数据，帮助他们突破了瓶颈，现在他们的游戏研究已经满足真人实验的要求了。
“老大，赶紧联系老板啊，早一日做真人试验、早一日出成果，咱也能早一日挣钱！”
“老板半年前出国，之后就一直联系不到了。”
“那怎么办？”
那双漂亮的眼终于从屏幕上移开，落在申请表上。
“不就是真人试验吗？找不到老板签字，那我自己写份声明书，总行了吧。”
“什么？老大你、你……”
“对，是我，你把五感全给我开了，把空间给我带上。”
有着一双漂亮眼睛的男人一边说话一边写声明书，字迹龙飞凤舞，特别好看。
话说完，他放下笔，躺进营养仓。
程序袁还愣着。
“干嘛，戏里的一辈子不过就是现实里一个星期，你怕什么？”
“不是老大，你没开玩笑吧，这个真人试验它……会不会有危险啊？”
“可总得有活人做试验。”
“但是……”
“行了，开始吧。哦，顺便把那3025G的知识库给我带上。”
程序袁看着他老大戴上头罩、眼罩、手环，心想这带上3025G的知识库去穿越算不算作弊，又听他老大嘱咐了一句：“还有！我要当主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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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斛珠镇上有一大族，镇上的人称其为六尾焦氏。
当然，这焦氏是人，不是狐狸，没有六条尾巴，这么一个名号的由来，乃是因为焦氏的祠堂、宗学、义庄等等，都是围着六尾山建的。
蒲小芹花了些钱，把陈少卿送进了焦氏的宗学，坐落在六尾山下的六尾书院，按着年龄，分配在外舍读书。
陈少卿入学那日正是初四，没赶上初三的考试；在外舍学了十来天，十六考试，他得了第一名。
蒲小芹感叹着，这真不愧是要当状元公的男人啊。
又学了半个月，初三考试，他又得第一名了。
蒲小芹又感叹，啊，这亮瞎我一对美目的主角光环啊。
再半个月，十六考试，他还是第一名。
蒲小芹忍不住了，好奇问他：“都考了啥呀？”
这种面试式的考试又没试卷，因此蒲小芹不知道。
陈少卿答她：“背《三字经》。”
“啊？”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停，我知道这是《三字经》，你三岁的时候我就已经教得你倒背如流了。”
“是啊姐姐，你看你教我得多好！不如我不去书院了，我就在家陪着姐姐，姐姐教我就好了。”
蒲小芹很想一脚把这个越来越粘人的小屁孩踹远。
她深呼吸，“陈少卿，书院里的先生除了教《三字经》，还教什么？”
“写字。”
“写什么字？”
陈少卿拿过来一摞纸，蒲小芹翻了几页，简直想晕过去。
从一到十，十个汉字。
陈少卿三岁时候认的字都不止这十个！
她勃然大怒，“这破书院，教的什么呀，糊弄我呢！”
“没糊弄你。按制，五岁入学，初入学的外舍学子都是学这个的。”
他那意思是，他开蒙时间早，赢在起跑线上了，是不是？
蒲小芹拉起他的手，“走！找你先生去，咱跳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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