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将军,皇上在休息呢!”公公好言相劝。
应朝歌毫不理会他的阻拦,径直要冲进去。
“应将军,你就别为难奴才了,万一龙颜大怒,咱谁也担待不起啊。”公公急的满头大汗。
“让开!”应朝歌冷眼瞪瞪眼前的这个挡路的太监,大手一挥便进去了。
“什么事这么吵呀?”皇上不悦的扫了扫这两人。
太监迅速的跪下来,一边磕头一边讨饶,“皇上饶命啊,应将军他执意要闯进来,奴才拦也拦不住呀!”
“哦!”皇上看了看应朝歌,只见他俊逸非凡的脸庞上多了几分疲惫,多了几丝憔悴,显得有些落拓和沧桑。
“没错,就是我,是我要硬闯,与他无关。”应朝歌颇有担当。
皇上冷笑:“你倒挺能抗的吗?”
“皇上,微臣今日来只是想皇上收回成命,夜宿之事实不像你们想象的那般不堪,公主更是全不知情,当日公主醉酒,微臣才……”
“来人,拖下去打四十大板!”李世民打断他的话。
“皇上,你要打我没关系,打死我也心甘情愿,毫无怨言,可是公主她身骄肉贵,如何受得起颠沛流离之苦?……”
“打!”李世民铁面无情。
板子声一声声传来,李世民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
这时,应朝歌踉踉跄跄冲进来,跪在李世民身前,“皇上,板子打了,你可以听微臣几句了吧?此事全由微臣而起,是微臣倾慕公主已久,才会做些夜宿柠香阁的事来,可是微臣与公主之间绝对清白,公主仍是冰清玉洁……”
李世民叹了口气,“你是嫌骨头太硬还是命太长,非得*朕再赏你一顿板子不成?”
应朝歌坚定不屈,“微臣说了,打死我,我也要说,公主是清白的,你不是很爱她吗?怎么舍得这样对她?”
李世民幽幽叹了口气,眼光忽然又变残忍,“来人!现将应朝歌拖下去让他一边受杖刑一边写奏章,写一千遍柠笙是无辜的,什么时候他受不了喊停你们就放他走。”
“只要一千遍吗?一千遍以后你就能收回成命?”
李世民没有给他任何承诺,但他还是愿为任何一点希望做努力,他自动自发走出去,趴在地上,咬住衣角,开始奋笔疾书。
“开始了吗?”李世民问。
“是的,万岁。”元公公也总有不忍。
突然有人求见。
“应朝歌么?”李世民紧张。
“万岁爷,是吐蕃赞普松赞干布。”元公公也有点失望。
“万岁万安。”松赞干布微一施礼,气度不凡。
“赞普有事?”李世民明知故问。
“我从吐蕃带来一些土特产的风味,尤其是青稞酒,今日特来与皇上一同畅饮品味,还望皇上给我这个荣幸。”
李世民笑笑,与他同坐一席。
“皇上,怎样?”
“入口甘甜,烈而不辣,实在好酒。”
“想来此酒必是十分适合女子,我在这宫里看各位公主嫔妃大概只有柠笙敢饮敢醉了,那日的酒是我送去给柠笙的。”松赞干布十分自然的扯谎。
“你是说那日柠香阁里还有你?”李世民扬眉。
“是,半夜畅饮,总要避嫌,故我没叫人声张。那晚喝酒的有我、应朝歌还有柠笙,结果我与柠笙都醉了,全靠应兄照顾。”松赞干布微笑,“或许改日我该向他道个谢。”
“你将此事告诉朕,不怕朕将你与他一同发落吗?”
他笑的气足神闲,“你,不会,皇上仁厚英明,我吐蕃子民人人皆知,故而我迎娶大唐公主,举国欢庆,试问这样受万民敬仰的皇帝又怎会不明是非的胡乱责罚呢?”
皇上激赏的笑笑,“朕罚了你就算不仁厚不英明了?”
“皇上是英明的,松赞干布坚信不移。”
这时一小太监慌慌张张跑进来:“皇上,应将军昏倒了。”
李世民飞快的跑出门去,只见应朝歌倒在血水之中,惨不忍睹,面前白纸飞扬,十分凄凉。
“一共打了多少板?写了多少遍?”李世民问。
“加上先前那四十大板,一共是四十一百八十大板,他一共写了七百八十三遍。”
李世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召太医,一定尽全力将他医好,一定要!”
松赞干布看到那染满鲜血的宣纸,上面的“柠笙是无辜的”六个大字让他心下一紧,凛然受伤,他对柠笙的心意原来是如此惊心动魄,荡气回肠吗?
“皇上,这应将军恐怕无法……”元公公担忧的说。
“抬到朕的寝宫,把所有的太医,所有的好药都弄来。”李世民发话。
应朝歌娘亲听闻这个消息差点就要昏倒。
应滕也是悲伤万分,这可是他的命,他的劫,他命中注定在劫难逃。
“都怪你,如果不是你一直对什么金柠公主心心念念,儿子哪会爱上那个惹祸精,搞到现在……”彤氏近乎哭喊。
“你不要胡说,柠笙不是惹祸精,这件事根本不关柠笙的事情。”应腾大喝一声。
“我告诉你,应腾。儿子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彤氏歇斯底里的叫喊。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儿子他能放弃生命也不能放弃柠笙啊!”应腾长叹一声。
“你们趁早打消这个念头,我绝不会让那个丫头接近我儿子。额绝对不会承认她!死都不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