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笙静静的站在应朝歌的床前,看着他裹满白布的腿,眼泪湿了眼眶一次又一次,记忆中的应朝歌铁马金戈,英姿飒爽,雄姿勃发,什么时候也搞不到今天这样落魄。
“太医,他,要紧吗?严重吗?”她抓住过来换药的太医问。
“这……恐怕有一些日子下不了床了,幸好他骨骼精奇,才不至于残废啊!”
也就是说有一些日子他要不良于行了,他受得了吗?这于他来说应该是很难接受的吧?
这时应朝歌的贴身侍从悄悄的走了过来,“公主。”
柠笙摇摇头,“叫柠笙吧!我已经不是什么公主了。”
小厮微笑起来:“可是在少爷心中你永远都是高贵的公主,如女神一般耀眼。再说,我们都叫习惯了。”
柠笙望着应朝歌,眼泪哗哗的涌出来。
“公主,少爷为了公主你交代的事情早日完工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连吃饭也是应付,如今还差一点就要完了,少爷只怕伤心的紧。”小厮也禁不住红了眼眶。
“交代下去,一切照应朝歌的吩咐继续做,至于监工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完工。”柠笙轻轻的说道,慢慢坐到应朝歌的床边。
“你就只记得你的工作吗?枉我儿子还为了你弄成这样。”彤氏一边叫嚷,一边走进来。
“不是的,彤姨。”她慌乱的站起来。
“你别乱叫,我可高攀不上。”彤氏一脸不悦。
高攀不上吗?她现在什么都不是了。
“彤姨,我只想在这儿照顾他。”
“不用了,你只会将灾难带给朝歌,你还会做什么?”彤氏尖刻的说。
“对不起。”她轻轻道。
“我告诉你,从一开始我就恨透了你,你要是还有一点点人性的话就走远一点!”她近乎歇斯底里的叫嚷。
“我是要走了。离开皇宫,离开你们的生活。”柠笙轻轻的说,她是很敬重彤姨的,并不希望弄出什么事来,也不希望吵到应朝歌。
但是应朝歌还是醒了,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因为疼痛而额头沁满了细密的汗珠,他是个军人,可是痛的要将他撕裂一般的难忍,“娘亲。”
因为太久没有喝水的关系,他的声音低沉,嘶哑,近乎干裂,彤氏的双眼湿润,“朝歌,你还好吗?”说着忙依偎到他身边。
“娘亲,你别怪她,别骂她。”他艰难的开口,眼光中尽是哀求与心痛。
“好。”彤氏自是应允,“朝歌,还疼吗?渴了没?饿了吧?想吃什么?”
他望了望柠笙,抱歉的笑笑,“对不起,还差一点点,差一点点就要写到一千遍了,差一点点就要完工了。”
柠笙泪如雨下,喃喃道:“应朝歌,应朝歌。”
应朝歌苍白而无力的微笑,“不要哭,不要。”我会心痛,会心痛到死掉。
彤氏愤恨的看着柠笙。却碍于儿子,没有办法。
“娘亲,你去帮我弄写吃的来好吗?我饿了。”他温文有礼道。那面容让彤氏如何能拒绝。
彤氏立即出去,顺势也想将柠笙弄走。
“不要,我想看看她,想和她说会儿话。”应朝歌虚弱的说,彤氏也不好再反对,只得警告性的看了一眼便出去了。
柠笙站在床尾看着应朝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一定会好起来的,本来就没什么事,明天皇上寿辰,我一定可以出席的,我一定可以看你跳舞。”应朝歌直直的看着她,丝毫不掩藏自己的心意。
柠笙微微一笑,莹莹的目光,弯弯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