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吗?你杀她做什么?”文成冷冷睨着瑜妃。
“还不是因为你,她对你敌意颇深,再加上她又是松赞干布多年的侍妾,你能担保她对你没有威胁吗?寿辰宴上,我看的很清楚,松赞干布对她,用情还是很深的。”瑜妃不悦道。
“我是你额娘,自然不会害你,你嫁去吐蕃当上王后当然是最好的。”
“雨师沁我自己会处理,你在这个当口出事,我们都得滞留在这里,夜长梦多你懂不懂?”
瑜妃自信满满的笑了笑:“你放心吧!这件事情棘手的很,雨师沁她女扮男装,上台比试,这可是欺君之罪,只怕松赞干布只得弃车保帅了。”
文成还是不放心,“我可警告你,别再搞些小动作,你要是坏了我的事,我绝对六亲不认。”
瑜妃有些不满她的态度,但是他们母女同心,都是毒物,便亦相安。
“现在我只有多下些功夫,催促松赞干布快些随我去吐蕃了。”
瑜妃笑了笑,“他不是早就对你魂牵梦系了吗。”
文成倒没有那么乐观,近来松赞干布对她余温尚在,却已经没有那种热度,反而对柠笙倒是热情的很,哼!那个小妮子,当真会什么狐媚功夫不成?
“松赞干布。”文成向他笑了笑,为他捧上一杯茶。
松赞干布累极了,他没有与文成过多言语。
文成在他旁边坐下,双手抚上了他的脸,“疼吗?柠笙真是狠心,她难道看不见你对沁儿妹妹的一腔深情吗?”
松赞干布心噔的一跳,仿若找到了知己,用手覆上了她的手。
她冲他温柔一笑,“有什么进展吗?找到什么线索了没有?”
松赞干布几乎要冲口而出,但最终只是摇摇头。
她笑的更加灿烂,“没事的,一定会查出来的。”
应朝歌说瑜妃有嫌疑,但是不排除是文成干的。可是文成没有作案条件啊,她有不在场的证据,但是松赞干布知道她没有,那个时候他出来看柠笙,而她便是清醒的,以她的身手,杀死三个沁儿再回来他身边都能来得及,可是他不敢,不愿,不肯相信。文成一直是那么的善解人意,温柔体贴,深明大义,她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那如果是瑜妃所为,她是她的女儿,能完全置身事外吗?他烦透了。
“松赞干布,今日父皇问我什么时候随你入吐蕃,我想你一定是希望去破解了沁儿的案子再走,便替你拖了几日,你也别太累了,先歇会儿吧。”她将茶端送到他嘴边,喂他喝下,又替他捏了捏疲乏的身子骨。
松赞干布微笑着看着她,他没有看错人,对不对?
“你放心吧。等查出了凶手,我们就回吐蕃,风风光光的迎你做王后。”他笑道,眼中却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柠笙那日红袍的倩影,神色有些恍惚。
文成没有注意到他的神色,兀自生气着,难道他还没有放弃?难道找不到凶手他就不回去了吗?难道找不到凶手他们便永远不成亲了吗?母后考虑的果然不错,那雨师沁确实留不得。
“对了,那日你弟弟来,你也没有为我介绍怎么就让他匆匆走了呢?”她状似漫不经心。
“哦,有点事儿。”他有些敷衍。
“这么急啊,他和柠笙应该早在吐蕃就认识了吧?怎么追来长安才求亲呢?”文成继续问。
松赞干布道:“她到底是皇上亲自指婚给我的王妃,自然是要慎重的。”他避重就轻的说,思绪却飘道在吐蕃的那些日子,其实如果他当时就认定了柠笙,他们就在那里过日子,不也挺好?至少雨师沁不会死,可是他还是不明白他对柠笙的感情,他痛恨她不是吗?却为何又总不经意之间的想起了她,想要保护她呢?刚刚他的能够容忍与她的一生,难道仅仅是害怕雨师沁死吗?他弄不清楚了。
他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我出去待一会儿,想一个人吹会风。”
文成没有坚持要求跟着,她也要帮自己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