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心丹坐在沙发上打量着屋子,虽然不大,但是很温馨,应该说还挺奢侈的,该有的家用电器和家具一应俱全。
“这里就很好了,集资楼的事以后再说吧!”
现在两个人结婚了,她不想他压力太大。
自己接下来要上学也赚不了钱,集资楼她听说也要花不少钱的。
当时薛卫洋给的彩礼杜家都给原封不动的让她带回来,还给她陪嫁了六百块的礼金。
但是这些对于买集资楼的钱数还是差得远着呢。
“没事,到时候我来想办法,你不用管了。”薛卫洋有点大男子主义,觉得这赚钱养家的事就是男人的事。
至于自己的媳妇,想上班就去上,不用太过劳累,赚多赚少自己高兴就行。
“不行,以后我们是两个人过日子,既然是我们共同的家那就两个人一起努力!”杜心丹的眼神很坚定。
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专注地看着他。
薛卫洋为她的这句话所动容,自从妈妈去世以后,好像什么事情都是他自己去扛,今天他结婚了,这个是他妻子的女人说两个人一起努力。
“丹丹……”薛卫洋低下头搂住她,慢慢地吻下去。
这还是他第一次吻她。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都是一直克制着自己,他害怕自己一时激动把她吓跑了。
杜心丹紧张地抓住的衣服,慢慢地闭上眼睛。
……
此时的杜芸芸正坐在青云山的月老树下面,呆呆地看着那棵系满红布条的千年老松树。
在第一世的时候,她来这里绑过一块红布,上面写着她和宋智宸的名字。
满心期待着,她和宋智宸能够有个完美的结局。
第一世就那么的过去了,她只是一个站在角落里见证幸福的小丑。
于是当第二世重生的时候,她又来月老树下挂了红布条,她以为自己有机会了,却不想即使时念巧离开了,她仍然是那个爱而不得的人。
第三世……也就是这一世,当她再次重生的时候,她以为这是月老再一次给她的缘分牵线。
但是结果却是不但宋智宸结婚了,和时念巧相亲相爱,后面那个她认为永远不会离开她的薛卫洋也结婚了。
杜芸芸站起身走到月老树下,伸出手拍着月老树,嘴角带着嘲讽的笑,“什么月老树?什么三生三世,都是特么骗人的!”
杜芸芸脱了脚上的高跟鞋,爬这么高的山,她的脚已经被磨出血泡了,但是她像是感觉不到一样。
甚至那有些钻心的痛意还能缓解她暴躁的心情。
她把鞋子放到一边,光着脚踩着石头,一点点往上爬。
她在去年生日会的前夕又来挂了一次红布条,就像是一个执念,她想再试一次。
那个时候她还满心的想把宋智宸据为己有。
快一年了,她的心里现在好像已经没了那种念想,什么特么男人都靠不住!
她记得自己挂红布的地方,她掰了一个树枝,扒拉着上面的红布,终于找到自己挂的那个。
她伸手够着,但是总是差了那么一点,没有办法,也不知道是这棵树又长高了还是脚下的石头变矮了,现在竟然够不着。
她拿着那个树枝拼命的抽打着那个红布条,她要把自己挂的那个搞下来。
她抬头看着自己当初挂的那个红布条,蓦地,她看到离自己那个布条不远的地方,挂着的一个红布条,之所以吸引她,是她看到了上面写着“宋智宸爱时念巧”!!
杜芸芸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时候挂上去的?!
看着红布条褪色的程度应该和自己挂的那个差不多的时间。
她带着报复的心理拿着树枝抽向那个布条,但是却不想没打掉那个布条,倒把自己挂的那个布条刮下来了。
杜芸芸气得一跺脚,刚才搞不下来,这会儿却又这么容易就掉下来了!
她还是不服气的要把宋智宸挂着的那个布条抽下来。
“你在干什么呢?!”一个有些浑厚严厉的声音响起,吓得她手一哆嗦,一个不留神就从石头上摔了下来。
她已经爬到离下面一米多高的地方了,地上都是小山石,这一下摔的不轻,她重重地趴在地上,感觉摔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震碎了。
她今天参加婚礼,为了好看穿得是一件连衣裙,这会裙子刮破了,膝盖也是火辣辣的疼。
“你说说你这个女同志,安的什么心?人家挂的红布条你干啥要给人家打下来?!见不得人家好是咋滴?!”
杜芸芸红着眼睛看向来人,一个四五十岁穿着工作服的男人,瞪着眼睛看着她。
应该是青云山公园的管理员。
“我、我只是要取下来我自己的布条而已,你凶什么凶?!”
杜芸芸强忍着疼坐起身,胳膊和手掌心都已经被地上的石子划破了,她拿起地上自己的那个红布条,“你看看,这上面是我的名字!我难道不想挂了还不行吗?”
那名管理员有些狐疑地看看她,眼里带着不相信,“真的吗?”
不怪人家不相信她,实在是管理员刚才看见她拿着树杈时的眼神像是看着杀父仇人一样奔着那个红布条就去了。
杜芸芸一下子就火了,难道她就长了一张不让人相信的脸吗?
杜家人现在不相信她,就连这个陌生的管理员也这么质问她。
“我骗你干什么?!这是我的学生证!!”杜芸芸赌气的从包里扔出一个学生证。
身上腿上这会儿都被地上的石子划的火辣辣的,她看着膝盖上血肉模糊的样子眼泪忍不住掉下来。
管理员一看她这个样子,捡起地上的学生证看了一下,又递回她手里,“行了,我也是看你鬼鬼祟祟的,怕你弄掉了别人的红布条,虽然这只是传说,做不得数,但是人家小对象两个高高兴兴的来挂上也是个美好的愿望,我既然看见了不可能不问问,对吧?”
杜芸芸一把扯过学生证塞到包里,有些艰难的爬起身,管理员看她浑身都是血道子,连伤口里都嵌着沙子有点不忍心,“你要不要去山下的办公室,那里有药箱帮你涂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