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卷着细沙掠过脚踝,楚昭裹着傅明博的西装外套,头靠在他的肩上。
眼神比星星还要闪亮:“我们拍一张合照吧。”
烟花在她身后接连绽放,金红的光映得她睫毛都在发烫。
难得见她如此开心,傅明博点了点头。
楚昭举气手机,在烟花炸开那一瞬间按下拍照键。
“好看唉!”
傅明博沉浸在她的笑容里,下一秒,楚昭突然踮脚凑到耳边,樱桃味的呼吸扫过他下颌。
在他愣神的瞬间,蜻蜓点水般啄了下他的唇角。
傅明博垂眸的瞬间,眼底翻涌的暗潮几乎要将她溺毙。
“他这是生气了吗?”
楚昭这才后知后觉地想逃,结果还没迈开腿,就被他伸出的手,圈住。
环住纤细的腰肢,袖口的雪松气息将她团团裹住:“偷完就跑?”
沙哑的声音混着海浪拍岸声,带着蛊惑人心的震颤。
“那你想怎么样?”
话音落下,男人的吻就落了下来。
滚烫的掌心扣住她后颈,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楚昭慌乱中抓住他的领带,远处烟花炸开的轰鸣与她擂鼓般的心跳混在一起。
好吧,刚才她就是故意捉弄。
没曾想这个男人这么不吃亏。
被亲的面红耳赤,呼吸急促,就在她快要窒息的时,某人才“善心大发”的松开了她。
鼻头相对,呼吸交织在一起。
楚昭羞的耳根都红了,“好多人看着呢。”
她红着脸偏头,余光瞥见佣人们齐刷刷转身,为首的老管家还偷偷把墨镜往下拉了拉。
就在下一秒,刚才还齐刷刷看过来的人佣人们,几乎同一时间转过去身子背对着两人。
“现在看不到了。”
傅明博托起她的下巴还要亲。
楚昭不依了,抬手在他胸口打了一下,转身就跑了。
傅明博迈步就要去抓她。
暖和的雪地靴踩在细软的沙子上,楚昭没跑几步就被他追上。
“好啦好啦,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捉弄你了!”
“现在道歉,晚了!”
下一秒细细密密的吻,就要落下来,楚昭无处可躲,只好被迫抬起头被他得逞。
而在百米外的礁石暗处,顾泽他看着沙滩上纠缠的身影,喉结剧烈滚动。
“好啊,傅明博,到底让你抢先一步了!”
眼神幽暗的说完,顾泽打开车门,愤怒离去。
霓虹灯在顾泽脸上投下斑驳光影,威士忌杯底的冰块随着他的晃动发出细碎碰撞声。
低音炮震得胸腔发麻,舞池中央里身材火辣的女人们随着音乐热舞。
“哟,顾少这是被谁甩了?”发小举着龙舌兰凑过来,身后跟着几个衣着不凡的公子哥。
“铁打的海王也有翻船的一天?”哄笑声混着香烟味扑面而来,顾泽猛地灌下一口酒。
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一个女人而已,小爷要多少没有!”
“那就得了,哥们见你这样,还以为你陷进去了!”
“不至于!”
话音落下,他抬手朝舞池里抛媚眼的女人挑眉。
一个黑色露脐装,大波浪金发的女人,扭动着水蛇腰走过来。
女人坐在顾泽怀里,一只手搂着顾泽脖子,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在顾泽胸口画圈圈。
“顾少,你怎么才来啊!”
顾泽笑而不语,指尖擦过女人后背大片裸露的肌肤。
女人顺势跨坐在他腿上,涂着闪粉的指甲捏起樱桃喂进他嘴里,红酒顺着她的手腕滴落在他衬衫领口:“再喝一口嘛~”
浓烈的麝香香水混着廉价红酒味涌进鼻腔,顾泽突然想起楚昭身上若有若无的茉莉香。
就在他错愕之际,女人的红唇慢慢贴上他的脖颈。
顾泽反应过来后,猛地攥住她的手腕。
指甲在女人白皙的皮肤上掐出青紫痕迹,他嫌恶地皱眉,将人狠狠甩开。
女人踉跄着撞翻卡座的果盘,跌坐在地上,幽怨的看着顾泽。
“滚——”
发小们的笑声戛然而止。
顾泽抓起整瓶威士忌仰头灌下,然后在众人吃惊好奇的眼神中,冷脸离开。
吧外的巷口弥漫着酸腐的酒气与垃圾的恶臭。
顾泽踉踉跄跄的踹开脚边的易拉罐,金属撞击地面的声响惊飞了墙角的野猫。
他摸出打火机点燃香烟,火光照亮他通红的眼眶。
醉意上涌的脚步虚浮,转过拐角时,与两个戴着大金链子的男人撞了个满怀。
“哎哟!”其中一人夸张地瘫倒在地,手肘重重砸在油渍斑斑的地面,“这不是顾少吗?撞了人想走?”
顾泽心情很差,盯着地上的男人,眼神冰冷:“碰瓷碰到小爷身上?想死啊——”
两个混混看着顾泽落单,胆子也跟着打起来,直接挡住去路,“顾少财大气粗,我们当然惹不起,不过撞了人就想走,未免太不讲道理,我兄弟伤的不轻啊,你看看都起不了了。”
顾泽讥笑:“你想怎样?”
“顾少日理万机,想必也没时间陪我们去医院检查,这样吧,您给我们点钱,我们自个人去医院检查,不耽误您的时间。”
顾泽眼神冰冷的看过去:“要多少?”
两个混混还没意识到危险来临,趁机狮子大开口:“我朋友伤得不轻,五万吧。”
“好啊,你等着。”
在混混们期待的眼神中,顾泽走到车跟前,打开保时捷的后备箱。
金属棒球棍在路灯下泛着冷光,眼神凌冽的走过去。
他挥出的第一棍就精准砸中绿毛的肩膀。
“想要钱?自己来拿!”怒吼声混着棍棒破空的呼啸。
“妈的,你敢骗老子!”
另一个寸头掏出一把刀冲上去。
顾泽因为醉酒,动作变得迟缓,反应也不如平时灵敏。
就在他和寸头扭打在一起的时候,绿毛从旁边捡起一块砖头,偷偷绕到了顾泽的身后。
顾泽正全神贯注地对付眼前的寸头,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危险。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凌空而下。
傅远笙黑色风衣猎猎作响,锃亮的皮鞋精准踹中偷袭者的太阳穴。
混混们见状,骂骂咧咧地落荒而逃。
顾泽抹去嘴角的血渍,眯眼打量眼前的男人:“你是?”
“顾少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傅远笙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腕表上的钻石在暗处闪烁,“三年前的慈善晚宴,我们还共同竞拍过一副项链。”
“原来是傅二少爷。”顾泽将棒球棍随意抛进后备箱,金属撞击声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刺耳,“倒是让傅二少爷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