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我的眼睛没出错吧,刚才傅总的房间有女人?”
“而且听声音是个漂亮的小姐姐”
“楼上的你千里眼啊,怎么知道是个漂亮的小姐姐?”
“拜托,咱们傅总这张比男模还男模的脸,他的另一半能查到哪儿去?”
“也是,我们傅总的眼光高着呢!”
八卦之门大开,作为傅明博的贴身助理,吴觉难逃磨难。
群里好多人不停的@,弄的他心烦意乱,直接悄咪咪的退了群。
这边楚昭也没绕弯子,直奔主题的问:“岑阳的手术费用是多少?”
傅明博合起电脑,起身倒了杯水,坐在她对面。。
修长的双腿交叠,身体微俯,手肘撑在膝盖上,散漫的喝了一口水。
“他的手术,要缴费也是他来缴,你着急个什么劲儿。”
“我没着急啊,本来就是岑阳缴费。”楚昭担心他误会,有耐心的解释:“岑阳转给了我二十万,说让我帮忙缴费,我知道你从国外请来的专家费用肯定不低,所以想同你商量下,剩下的费用能不能由我给他补上。”
漆黑眼睫垂着,从侧面看,只能看见高挺的鼻梁和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整个人显得冷淡又疏离。
“不行!”
“为什么不行,岑阳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傅明博突然倾身,雪松气息裹挟着压迫感扑面而来。
漆黑的瞳孔像是淬了毒的深潭,“楚昭,你该看清,他接近你不过是想攀附傅氏的资源。”
他想起岑阳看楚昭时那黏腻的眼神,嫉妒如同毒蛇噬心,声音不自觉地染上冷意。
“别把同情心,变成别人算计你的筹码。”
楚昭摇头:“岑养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岑阳真的很可怜,小时候就没了爸爸,妈妈和奶奶身体又不好,如果不是受原生家庭所累,他肯定早就闯出一番自己的事业,我帮他只是觉得我们经历相同,心心相惜罢了。”
这世界上可没有免费的午餐。
看来似乎是楚昭帮了岑阳。
实际上是岑阳借着这个机会找到了另一条出路。
傅明博不喜欢岑阳看着楚昭时那黏黏糊糊的眼神。
傅明博端起骨瓷杯轻抿,滚烫的咖啡却熨不平他眉心的褶皱。
将杯子重重搁在桌面,冷硬的声音划破凝滞的空气:“既然手术是我一手操办,论人情也是岑阳欠我,你急什么?等他好了,让他自己来找我。”
楚昭攥紧手包的链条,指节泛白:“可是岑阳没有那么多钱,我想帮他。”
这话落在傅明博耳中,却像是根刺。
他忽然起身,黑色西装下摆带起一阵风,将楚昭笼罩在他的阴影里:“这世界上需要帮助的人成千上万,你救得过来?”
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既恼怒她的天真,又担心她会因此受伤。
这话落在傅明博耳中,却像是根刺。他忽然起身,黑色西装下摆带起一阵风,将楚昭笼罩在他的阴影里:“这世界上需要帮助的人成千上万,你救得过来?”他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既恼怒她的天真,又担心她会因此受伤。
楚昭垂眸避开他锐利的目光,长睫在眼下投出一片蝶翼般的阴影。
傅明博盯着她泛红的耳尖,喉结动了动。
他想起儿时那只不知死活的流浪猫,
但又如何?
她这么善良,如果再不好好保护自己,以后肯定会吃更大的亏。
他这辈子最讨厌不长记性的人。
小时候他领养过一直流浪猫。
小家伙在傅家宽敞的花园里上蹿下跳。
有一次不小心跳在施工的电线上,差点被电死。
后来小家伙还是不长记性,一次次在死亡边缘蹦跶。
傅明博对那只猫再也喜欢不起来。
后来果不其然,那只猫被电死在花园里。
他亲眼看见。
自找的事,能怪谁?
明知接下来的话会刺痛她。
傅明博却还是开了口:“你总把人想得太好。刘杰那种人,那晚若不是我出现,你以为自己能全身而退?”
楚昭知道傅明博这话说的没毛病。
可是事情遇到了,她没有办法袖手旁观。
吸了吸鼻子说:“我能救一个是一个。”
“所以也拖着我跟你一起?”
明明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两人说着说着不知咋的,就变了味道。
一个较真一个钻牛角尖。
楚昭看向傅明博的眼里有几分震惊和失望,“你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每出现,那晚你落刘杰手里会怎样?”
不等楚昭解释,傅明博替她说下去:“失去清白是小,往大了说,刘杰这些年干的坏事可不少,胆子越来越大,万一给你挖个坑埋了,荒郊野岭,你能活下去吗?”
这话分析的没错。
只不过她当时在看着刘杰朝自己走过来时,已经掏出了,藏在袖口里的小刀。
“我有防备!”楚昭突然抬头,眼中闪烁着倔强的光,“岑阳给了我小刀,我知道正当防卫不用负法律责任。”
“危机时刻的动手,是自我防卫,就算出了什么事,也不用负法律责任。”
岑阳熟读法律,楚昭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只是当时傅明博忽然出现,她没来得及动手罢了。
“我有防备!”楚昭突然抬头,眼中闪烁着倔强的光,“岑阳给了我小刀,我知道正当防卫不用负法律责任。”
“法律?”傅明博冷笑,周身气压骤降,水晶吊灯的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轮廓上投下森冷的阴影,
“在你被撕碎之前,法律救得了你?”
他逼近一步,雪松混着咖啡的气息扑面而来,“你就非要证明自己愚蠢到无可救药?”
楚昭猛地后退,撞上身后的真皮沙发。
眼眶泛起水光,她咬着下唇不让眼泪掉下来:“原来在傅总眼里,我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
深吸一口气,声音发颤,“以后我的事,不会再劳烦傅总费心。”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傅明博望着她单薄的背影,胸腔里像是有团火在烧。
他伸手想抓住她,指尖却只触到一片虚空:“站住!手术费用的事还没谈完。”
楚昭顿住脚步,声音平静得可怕:“按傅总的意思办吧。”
她没回头,径直走向门口,高跟鞋叩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像是一声声闷雷,敲在傅明博心上。
傅明博瞄了眼她的背影,看不出她心里想些什么。
想必应该用不了几天会明白他的意思。
两个小时的航行时间。
飞机落地时,天微微擦亮。
回去的路上,开车的吴觉明显觉得两人闹矛盾了。
早上不好好的吗?又怎么了?
吴觉好几次想开口缓和尴尬,又害怕添乱,只好默默把话吞回肚子。
到了学校楼下,楚昭沉默的下车。
到了宿舍实在没有力气上课,让唐湉帮忙答到。
中午唐湉回来送笔记时,楚昭的手机一直在响。
“昭昭,你电话不接吗?”
楚昭迷迷糊糊的伸出手,摸了半天,结果不小心把手机推下床。
唐湉走过去捡起来,看见楚昭表情不对,“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楚昭精神萎靡的点了点头,张了张嘴,感觉嗓子疼的厉害。
“你发烧了,快,起来,我送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