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是昭昭的救命恩人啊,你帮了他,老村长帮了你,就当她替我们还老村长人情好了。”
岑阳懒得跟母亲多说,回房间关上门,不论外面的岑妈怎么敲门都不开。
到了晚上,岑阳趁田家人不注意,抹黑翻进田家。
东屋里的刘杰跪在床边,田娟手里拿着鸡毛掸子,脸色铁青。
“嘿嘿,老婆你就原谅我一次吧,你看看那楚昭穿的那么暴露,是她先勾引我的!”
自己老公是什么德行田娟心里有数,“刘杰我告诉你,你在外面怎么胡搞我关不这你,但是这个楚昭,你给我别瞎搞,她是岑阳的人,要是真搞出什么事,岑阳可不会放过你!”
刘杰凑上去讨好的说:“老婆你害怕岑阳啊?”
田娟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是她知道现在法治社会,违法乱纪的事不能干。
冲刘杰翻白眼:“你别忘了岑阳是做什么的?”
“就一小律师,你还真怕她!”
田娟懒得跟刘杰这个五大三粗的莽汉讲这些,用鸡毛掸子指着刘杰威胁:“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别再打她主意!”
刘杰表面上应付:“好,知道了。”
“行了,你赶紧睡觉,我出去看看楚昭怎么样了。”
在窗户外面的偷听的岑阳赶紧躲到房檐后面。
田娟拉开门走出来,朝后院走去。
岑阳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他看到田娟走到后院的杂物间里。
没多长时间又气冲冲的走出来。
看来是楚昭被关在哪里了。
岑阳不敢轻举妄动,在外面待了一会儿,直到田家屋里的人灯都灭了,才小心翼翼往杂物间走去。
房门上有锁,岑阳找来一个撬棍,一下两下的撬动。
屋里的楚昭听到动静,惊恐出声:“谁啊?”
“昭昭别怕,是我!”
啪——
锁子被撬开,岑阳进去后,帮忙解开楚昭身上的绳子,拉着她往出走。
“待会儿从这儿出去朝北走,走到头有一个岔路,你走右边那条道,第三颗槐树下面,我藏了一辆电瓶车,你骑车沿着路一直走,到头就是省道。”
“我走了你怎么办?”
楚昭知道田家人在村里势利很大,担心岑阳的安危。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岑阳拉着楚昭走到门口,身后有手电筒的灯光扫来,“谁——”
不好,被发现了。
岑阳拉着楚昭快速往出跑。
“老婆,楚昭跑了!”
屋里听到声音的田娟立马跑出来。
“你去叫人,去村口堵,我先去追。”
漆黑的小路上,月光凉薄。
岑阳拉着楚昭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跑。
楚昭没注意脚下,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脚踝上钻心的疼,让她不得不倒吸凉气。
岑阳二话没说背起楚昭。
“不行,她们马上追来了!”
“别怕,马上就到村口了!”
“按我说的做,你走你的不用管我,她们不会对我做什么!”
眼看着转个弯就到了分岔路,结果前面有手电筒的灯光扫过来。
岑阳暗道不好,她放下楚昭,把她藏在一棵树后面,“你躲在这儿,我去引开他们,等他们走了你再走!”
不等楚昭拒绝,岑阳打开手电筒,吸引注意力。
“在哪儿!”
“快点追上去!”
楚昭跌坐在潮湿的草丛里,脚踝的剧痛混着冷汗浸透裙摆。
岑阳的脚步声渐远,她刚撑起身子,不远处的阴影里突然传来皮鞋碾过碎石的声响。
黑暗如同活物般蠕动,刘杰叼着的香明明灭灭,猩红火光映出他脸上扭曲的狞笑。
“跑啊,接着跑。”他扯开领带逼近,廉价酒气混着腥甜的铁锈味扑面而来,“你以为你能跑得掉?”
黑暗里刘杰的声音像恶魔,让人心生厌恶。
楚昭惊恐的往后退,刘杰不给她逃跑的机会,上来揪着她的衣领阴笑:“哈哈兄弟们,我先爽完,也给你们开开荤!”
说着拖着楚昭胳膊往旁边的草丛里走去。
楚昭惊恐呼喊声,回荡在村子里。
“小贱人,喊吧,这都是我的人,喊破喉咙都没人救你!”
黑暗里,刘杰手腕被铁钳般的力道攥住,剧痛瞬间席卷全身。
傅明博从阴影中现身,黑色风衣下摆猎猎作响。
他徒手扯开刘杰的衣领,指节砸在对方鼻梁上的闷响惊飞了夜枭。
刘杰瘫倒在地,却仍在挣扎着咒骂,直到傅明博的皮鞋重重碾过他的手腕。
骨头碎裂声混着惨叫在寂静的村子里回荡。
“这就是你躲我的原因?”
傅明博的声音像是从冰层下传来,带着压抑的怒意。
他转身过来,暗淡的月光勾勒出他紧绷的下颌线。
金丝眼镜后的瞳孔剧烈收缩。
楚昭浑身湿透地蜷缩在原地,脖颈处还留着被拖拽的红痕。
楚昭的睫毛剧烈颤动,还未开口便被裹进带着雪松气息的怀抱。
傅明博的手掌贴着她冰凉的后颈,指腹擦过她发间的草屑,喉结滚动着咽下满胸腔的疼惜:“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几天联系不到她的着急、抓狂、思念,以及担忧。
在此刻败下阵来。
楚昭终于溃不成军,滚烫的泪水浸透他衬衫的领口。
傅明博收紧手臂,仿佛要将她嵌进自己的骨血里。
远处吴觉的拳打脚踢声渐渐停歇。
感受到怀里女人的颤抖,傅明博手臂收紧,用力的抱住她,指腹轻轻摩挲着她颤抖的脊背。
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幼兽。
似乎想将自己的体温过渡到她身上。
连着两天没合眼,楚昭的体能已经到达极限。
傅明博的出现,让她心里那根紧绷的弦脆脆断开。
身子软绵绵的往后倒去。
傅明博搂着她的腰,将她抱起来,瘦弱的女人倒在怀里,楚昭的眼里浸湿傅明博的衬衣。
贴在皮肤上,灼伤着他的心。
那边吴觉还在动手打人,傅明博沉沉出声:“行了,留活口。”
他倒要看看是谁敢动他的女人。
五绝抱着楚昭原路返回。
开车的吴觉找了一个最近的县城当做临时落脚点。
到了酒店以后,傅明博抱着楚昭先去休息。
吴觉下车,把后备箱里的刘杰拖出来,丢给前来接应的人。
酒店的水晶吊灯在傅明博身后投下温柔的光晕。、
楚昭在噩梦中呓语挣扎,冷汗浸透枕巾。
昏迷中似乎做了噩梦。
细细密密的汗粒,浸湿了额前碎发,整张小脸苍白的可怕。
傅明博拿着毛巾帮她擦掉脸上的汗。
“不要——”
“别过来——”
楚昭惊恐的呼喊着,忽然身子紧绷,整个人从噩梦中惊醒。
楚昭猛地睁开眼,胸腔剧烈起伏,眼神中还残留着未散去的恐惧。
傅明博立刻将她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低声呢喃:“没事了,有我在。”他的声音像是最有效的镇定剂,楚昭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靠在他肩头急促喘息。
过了许久,楚昭才抬起头,眼神依旧有些恍惚。傅明博心疼地拂去她额前凌乱的发丝,从床头柜上端起早已温好的白粥,舀起一小勺,轻轻吹了吹:“来,吃点东西。”
楚昭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傅明博有耐心地将勺子递到她唇边,温柔哄道:“就吃一口,嗯?”
楚昭顺从地张开嘴,温热的粥滑入喉咙,驱散了几分寒意。
傅明博一勺接着一勺,动作轻柔而专注。
每当楚昭吞咽完,他都会用纸巾轻轻擦拭她嘴角的残渍。
见她渐渐有了些精神,傅明博轻声说道:“慢点吃,还有很多。”
楚昭望着眼前的男人,看着他专注喂粥的模样,心底涌起一股暖流。
她伸出有些颤抖的手,轻轻抓住傅明博的衣角,声音沙哑:“谢谢你……”
傅明博顿了顿,将碗放下,伸手紧紧握住她的手:“现在,可以告诉我事情的经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