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什么，赶紧问，一会我还要去江大？”秦怀生强压怒火道。
肖队眼睛微眯，立即开口，丝毫不给秦怀生反应的机会。
“秦老师，您今天下午不是没有课吗？还要去江大做什么？”
“我下午有没有课你们都知道，还真是对我的时间很了解。”
“秦老师别误会，我们是要去江大找您，给江大打了个电话询问，才知道您下午没课的。”
秦怀生哼了一声，道：“我要去检查一下上课的教室，最近总出事情，我也不放心，别再有学生偷偷跑进去。”
沈晗在房间内，静静的听着，秦怀生的话倒也合理。
他是解剖课的老师，最近接连的出事情，还和他的解剖教室扯上关系，他的担心倒也不是多余的。
有人敢半夜去开生日party，那就也可能有人敢趁没人去玩个鬼屋探险，这不是什么新鲜事。
同事，沈晗也将内力运转，仔细的感应着周围的气。
不过，很快，沈晗就睁开了眼睛，这只是个一室一厅的房间，现在即使不用探邪符，他也能感觉到这里的气。
除了他自己之外，并没有任何的气，更别说是邪气了。
那种邪气和内力完全不同，只要出现在感知范围，想不发现都难。
难道邪祟真的和这个秦怀生无关？
肖队则是全神贯注的用在了审问上，这并不是正式审问，肖队语气很客气，但是话语间，却夹杂着陷阱，等着秦怀生往里跳。
而秦怀生却好像根本不知道，有问必答，除了不耐烦，从他的脸上看不出其他情绪。
“秦老师，听说那孙凯是您的学生，您和孙凯的关系怎么样？”肖队一副轻松的样子道。
秦怀生皱着眉头，一脸的不悦，“我不是都说过了吗？”
“孙凯是我的学生，但是我和他并不熟悉，这学生成绩也一般，一般老师都不会关注这种学生的。”
肖队忽然神秘一笑，道：“但我听说，这个学生有时还帮您收拾上课的教具，这种重要的东西，您不会随便找一个学生吧。”
这次，秦怀生没有立即的回应，这与之前的问题都不同。
刚刚肖队每次提问，秦怀生都能立即回答，这次却出现了停顿。
沈晗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估计秦怀生也没想到，肖队会提出这样的问题吧。
但是，下一秒，秦怀生就给出了答案。
“唉，没想到这你们都能发现，我都不得不佩服你们了。”秦怀生感叹道。
这下，沈晗等人顿时就警惕起来，其余警员也都放下手上的事情，出现在了客厅中，将窗户，大门等处，不着痕迹的堵死，不给他逃走的机会。
肖队没有继续追问，在身后做了个手势，示意再等等，静观其变。
在众人的注视下，秦怀生终于开口了，“是有一段时间，孙凯帮我送了几次教具。”
“那你为什么要隐瞒，说你和孙凯不熟呢，这是为什么？”肖队的语气渐渐冰冷，开始变得灼灼逼人。
秦怀生却好像没有发现一样，自然的道：“我确实和孙凯不熟啊。”
这次，不等肖队追问，秦怀生就主动说了起来。
“之前我并不认识孙凯，只知道他是我的学生。”
“一次在下课后，其它同学都走了，而孙凯并没走，好像是在等我。”
沈晗和肖队等人都紧紧盯着秦怀生，不知道他要讲出一个什么样的故事来。
“当时我也很好奇，我对这学生并没有什么印象，只知道有这么一个学生，他也从来没有提问过问题，我就问他有什么事情？”
“原来是孙凯家庭条件不好，想要找些兼职，来完成大学的生活。”
肖队心中疑惑，忍不住问道：“秦老师，你是解剖课的老师，那孙凯找你做兼职，好像是找错人了吧。”
秦怀生苦笑，道：“确实啊，我当时也是这么说的，原来他不知道听谁说的，解剖室平时有学生帮老师准备大体老师和教具等等的。”
“孙凯以为这个学生是勤工俭学，实际上，有几个和我关系不错的学生，在上前前，我就把这工作交给他们了，这都是免费的，可不是勤工俭学。”
“本来我准备拒绝孙凯的，但是他求我给他个机会，并表示家是村子里的，能来上学，真是很困难。”
说到这里，秦怀生深深的叹息，“孙凯的话，让我不由想到了我上学的时候，当时不也是差不多，为了能完成学业，四处兼职。”
“于是，我就让孙凯帮我准备教具等，一次给他些奖励，虽然没有多少，也够吃上几顿饭了。”
“多了我也没有，就当是对他的鼓励吧。”
“可是结果，这个学生胆子太小，没做两次，就来告诉我，他不敢独自进解剖室。”
“这个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毕竟这种事情不能强求，就让他再去找找别的兼职了。”
“之后，这孙凯就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我。”
这下众人都沉默了，原本以为抓住了秦怀生的把柄，现在的情况看，怎么好像还是在做好事呢。
肖队不死心，再次追问，“既然是勤工俭学，那我们之前询问孙凯的时候，你怎么没说呢？”
秦怀生摊摊手，有些委屈的道：“之前你们只是问我和孙凯熟不熟，我和他的关系，仅限于那两次帮我准备教具，之后都没有接触，这算不得熟吧。”
“而且，我知道孙凯死了，也不想惹麻烦，想着我和他也没什么关系，说不说也不重要。”
警员们面面相觑，不得不算，秦怀生的这个理由，合情合理。
完全可以解答他们之前的疑惑了。
在大学里，家里条件不好的学生有很多，虽然大学对于困难学生会有补助。
但是这补助的名额，是一定要少于实际困难的学生，每年都会有很多困难学生得不到补助。
而这些学生也只能想方设法去勤工俭学来赚钱，根据得到的消息，这个孙凯的家庭条件并不是很好，也有勤工俭学。
不过勤工俭学的工作并不固定，这与秦怀生的说辞，倒是也能对应的上。
“好了，你们要问的，我已经回答完了，没别事情，我就要回江大了。”
秦怀生显然已经在下逐客令了，目光扫视着肖队和在场的警员。
肖队脸上已经没有了刚刚的笑意，本来以为是十拿九稳，就算这个秦怀生不是幕后黑手，也应该有问题。
只要找到把柄，就能把他带回警局了。
可是对于自己的问题，这个秦怀生回答的可以说是滴水不漏，肖队竟一点把柄都没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