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玉行云流水般的动作看着就赏心悦目，全神贯注的钟正月盯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而蒋心妍的就不同了，她已经决定放弃修习制符术了，因此，她纯粹只是看热闹。
随着科技的发展，各行各业都拥抱日新月异的科技，武者们也不例外。净玉调配材料的时候，用的是精度极高的电子秤。
钟正月认为这称肯定比珠宝店称重的称精度更高。
绘制符文的笔也是特制的，走笔的过程中，墨水的流速始终是一样的，只要速度和力度始终保持一致，线条也会始终一致。
稳定，是制符术至关重要的条件，丝毫不亚于材料和符文。
看着净玉的动作，钟正月明白自己还差得很远，别的就不说了，光是稳定，就不是他现阶段能做到的。
这一刻，他觉得蒋心妍的选择才是正确的。
不过，他的意志也还算坚定，虽然受到影响，却并没有放弃。而且，很快就调整了过来。
净玉一共制作了三张符，却耗去了近五个小时，效率可谓是极其低下。结束之后，他也是一脸的疲倦。
尝试过绘制符文的钟正月明白这是因为精神消耗太多导致的。
看到净玉停下来，他立刻就问道：“制符这么费时费力，效率还这么低，你们有没有想过印刷？”
“当然想过，山里为此还投入了打量的人力物力，却一直都没什么进展。”
“原因也没找到？”
“没有。”
“你制作这三张符似乎并不是为了不时之需吧？”
净玉犹豫了一下，然后说：“我之前遇到了一个今年老鬼，他的实力太强，所以我当时逃走了，这符就是用来对付他的。”
钟正月的心神一动，当即就问道：“需要帮忙吗？”
净玉立刻就看了过来，数秒钟之后才说：“那可是鬼，正常的手段是没用的，我所知道的手段中，也就这个有用。”
说话的时候，他扬了扬手中刚制作出来的符。
“如果你要对付的是人，我未见得能帮上忙，对付鬼，我还是有些手段的。”
“哦——”
见钟正月根本就没有解释的意思，净玉点头说：“会很危险的。”
“我有心理准备。”
说完，没等净玉说话，他紧跟着又说：“就这么说定了，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好安排时间。”
“我联系了圆真，他的腿大概还需要五天，就定在七天后。”
钟正月点头说：“我看了你绘制符文的过程，对于稳定这一点，你有什么好方法吗？”
“最好的方法就是苦练。”
“符文这么复杂，你们就没想过简化吗？”
“要不你加入白龙观吧，我觉得你很适合做研究。”
“看来你在白龙观的地位还是蛮高的。”
“我当然没本事把你直接带进去，我只推荐的权力。”
“你推荐的人有几成把握？”
“那可就得看你的实力了，像你这种带艺进门的，是要考核心性的。”
“我要是进去了，辈分怎么算？”
“当然是跟当年招收的弟子一个辈分了。”
“也就是说没你高了？”
“到时候你恐怕得叫我一声师祖，呵呵呵······”
“滚——”
一旁的蒋心妍立刻就咯咯地笑了起来。
次日上午，钟正月没有直接去公司，而是去医院看望皇甫胜男。虽说他们一直保持联系，对她的情况也是了如指掌，可这并不能取代见面。
敲了两下门之后，他就把门推开了，没看到护工，只看到了一个文质彬彬的年轻男人。他立刻就推测这人应该是皇甫胜男的丈夫姜英明。
他打量姜英明的时候，姜英明也看着他，眼中全都是逡巡。
“姐，这位是——”
钟正月没有与之招呼，而是将矛盾引向了皇甫胜男。因为他的心底有疙瘩，他来之前可是用微信告知了的，可她并没有提及姜英明在这里的事情。很显然，她的心底有别的想法。
这并不是说他惧怕对方，他只是不想经历这样的场景。先前的时候，他可是向皇甫胜男求婚的，是她坚决地拒绝了。既然这样，他也就不愿意跟姜英明产生冲突了。
皇甫胜男自然看穿了他的小心思，笑了一下，然后就介绍说：“这是我丈夫姜英明，英明，他是我朋友钟正月。”
姜英明立刻就知道钟正月是谁了，立刻就朝钟正月伸出了双手：“一早就听说你了，本打算等她出院，再找机会去给你当面道谢的，真是太谢谢了。”
“你这么说，我可就自惭形秽了，当时那种情况，我没能保护好她，让她受了这么重的伤，为此我的心底一直愧疚得很。”
“这么说你也是警察？”
“我不是警察，而是那个案子跟我有关，可以说姐是为了我的事才受伤的，为此，我一直都很愧疚。”
说话的时候，钟正月不动声色地抽回了右手，然后将左手中的果篮递了过去，随即说：“也不知道姐喜欢吃什么，就买了一些时令水果，一点心意，希望你能喜欢。”
果篮交到姜英明手上后，钟正月就径直走到床边，盯着皇甫胜男的眼睛问道：“姐，感觉怎么样了？”
皇甫胜男朝着他眨眨眼就，然后才说：“医生说最多两周就能出院了，还说我简直就是奇迹。”
说话的时候，她盯着钟正月的眼睛，想要从中看出些什么，可她失望了。钟正月的神色没有丁点变化。这让她恨得直咬牙。
很显然，她知道自己之所以能恢复得如此的好，里面应该有她不知道的东西。可是这厮的口风太严，始终都没有透露分毫。
因为有姜英明在，两人也无法进一步交流，钟正月礼节性地问候了一句，就告辞离开了。
不过，送走了钟正月之后，姜英明转过身就盯着皇甫胜男的眼睛：“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你想让我说什么？”
“直觉告诉我，你和他之间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最好把尾巴藏好，别让我抓住。”
“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要求我？”
“我有没有资格，你说了不算。”
“你是来看我的，还是来跟我吵架的？”
“当然是来看你的，不过，现在我更想知道你和他走到哪一步了？”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