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公司呢？是不是等我回家再说？”
“好的。”
见对方答应的很干脆，林巧芸很是意外。这个时候，她突然察觉到自己有些异样，随即，她就睁开了眼睛。
看到了熟悉的环境，她的心情顿时就复杂了起来。
她不由得想到了钟正月，自从与之有了纠葛，她的人生似乎就偏离了原有的轨迹。就拿前面人来说吧，如果不是因为钟正月让小雪跟着她，非但家里会付出巨大的代价，前面人也不会找上她。
林巧芸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立刻就问道：“平日里，我怎么跟你联系？还是在心里想吗？”
“你直接说话就行了，我听得见。”千面鬼的声音又在她的脑海中响起。
“那样的话，有人的时候是不是不方便？”
“你完全清醒的时候，我无法读取你的念头，先前的那种沟通只能是在你睡着的时候进行，而且还要消耗我的力量。”
“也就是说以后如果没有必要，你是不会用刚才的方式跟我沟通了？”
“当然。”
“是不是说今后我在你面前一点秘密都没有了？”
沉默了数秒钟之后，千面鬼才说：“我只是一张面具，你不用介意那么多的。”
“可是你有自己的思想，还能跟我沟通，我没法无视你的存在。”
“慢慢就习惯了。”
没等林巧芸说话，千面鬼紧跟着又说：“现在你我是共生的状态，其实我就是你的脸，我们已经基本上已经是一体的了，再过一段时间，我们的融合会更加彻底，所以，除非你死了，否则，我是没办法离开的。”
“可是跟自己的脸说话，我总感觉怪怪的。”
“你是想先前的那种沟通方式？”千面鬼试着问道。
“嗯。”
“那就努力修炼，等你的实力达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利用意念跟我沟通了。”
知道无法避免，林巧芸就换了一个话题：“我可以把你的存在告诉我丈夫吗？”
“这是你的秘密，愿意跟谁分享是你的事情。”
见对方没有拒绝，林巧芸心底的担心才放下了大半。虽然对方说今后就是她的脸，可谁也不能保证它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还有就是，她并不是很相信对方。她甚至认为千面鬼一直都能读取她的意识，刚才的说法只是为了让她安心罢了。同时也可以避免相互之间的尴尬。
正如八月说的那样，吃过饭回来没多久，子弹就送来了。
看到送子弹来的竟然是一辆军用卡车的时候，钟正月对八月的身份有了一些推测。
不过，他对此也没有什么意外，能在京城拥有这样的一个地方，自然不可能是一般人。他认为八月很有可能是强力部门的人。
看到桌上电话屏幕亮起的时候，钟正月已经打光了两个弹匣，正在换上第三个弹匣。
看到是林巧芸的电话，他立刻就把枪放在了桌子上，左手拿起电话，右手摘下耳罩，左手的大拇指划了一下屏幕接通了电话。
“老婆，有事吗？”
“你能过来一趟吗？”
“现在？”
“如果你现在能来，自然是更好了。”
“发生了什么事？”
“电话里说话不方便，最好是见了面再说。”
钟正月正要应下来，林巧芸紧跟着又说：“这样吧，公司的事情很多，你晚上去家里吃饭。”
“好吧，你什么时候下班？我去公司找你。”
“如果没有意外，六点应该可以。”
“那就到时候见。”
因为林巧芸始终都没说什么事情，所以，钟正月也是下意识地认为她不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因此挂断电话之后，他的心境并没有受到影响。
不过，让他感到遗憾的是，接下来直至结束，他都没有再次进入到那个状态。
因为要去林巧芸那里，所以，他不得不提前到四点半结束。
临走的时候，他对八月说：“明天我想打移动靶。”
八月盯着他看了数秒钟，然后点头说：“明早来这里，我检验一下你的成绩，如果能达到要求，我就带去你打移动靶。”
“谢谢。”
褚玉莲早在吃过午饭后就离开了，因此，钟正月只要跟八月一个人道别就行了。
钟正月赶到林家公司才五点四十，他估计林巧芸不会下班，于是就用微信给林巧芸发了条信息：我到了。
他没走几步，林巧芸就回复了：我这就给前台打电话。
见到林巧芸的时候，她并没有起身相迎，而是说：“你自己找地方坐，我还有一会就好。”
“别急，反正我也没事。”
“嗯。”
随后，林巧芸就投入到了工作当中，一边盯着面前的显示器，一边用笔记录。
闲着也是闲着，钟正月拿出了两枚硬币把玩了起来。
虽说他已经不需要通过这种方法来锻炼手的灵活性，只要直接淬炼秘技就行，可他认为双手把玩硬币能锻炼一心多用的技巧。
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林巧芸才结束。
她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没有招呼钟正月走，而是径直朝着他走了过来。
听到脚步声，正专心致志的钟正月立刻就收起了硬币，继而就站了起来：“能走了？”
林巧芸走到男人的跟前停了下来，然后指着自己的脸说：“你看看我的脸。”
钟正月顿时就感觉有些错愕，不过，他知道林巧芸肯定不是随便说说，当即就定睛察看了起来。
他的神色顿时就凝重了起来，看到男人的神色，林巧芸意识到他是能看到面具的，心下稍安。她认为男人既然能看到，就能想出解决的办法。这么想的时候，她的心底逐渐地生出了期待。
钟正月看到林巧芸的脸上附着着一张脸，而且，林巧芸自己的脸即将完全与之融为了一体。他知道自己的情况，他能看到，就表示这东西是来自地府，或者说这张脸也是一个鬼。
随即，他就因为自己没有立刻赶过来而赶到了愧疚，然后就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林巧芸立刻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叙述了一遍，了解了情况之后，钟正月就缓缓地抬起了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