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子在金满堂的威胁下,迫不得已,说出了关于婴儿的秘密。炼制不死仙丹,对于婴儿的要求也是比较苛刻的,首先必须是八字属阴的婴儿,另外最好是女婴。如此一排除,就是不是每一个婴儿都符合炼丹标准。
金满堂一听,马上吩咐道:“甲贺,你滴准备婴儿的时候,可有记录他们的出生日期,又有几个是女婴?”
甲贺马上抱歉地回答道:“对不起,金井先生,我滴不知道还有这么多的要求,所以这五个婴儿中只有两个是女婴,但是她们的出生日期,我滴都有记录,请玄青子道长查验!”说着,甲贺恭敬地递上一份名单。
玄青子瞄了一眼,名单上密密麻麻,至少有上百个不同婴儿的信息。在这个信息不是特别发达的年代,能在如此短时间内,弄到这么多婴儿的信息,可见甲贺确实能力不错。
“那两个是女婴的出生日期?”玄青子问道。
甲贺上前一步,指着其中两行说道:“就是这两个!如果,她们两个不满足条件的话,请玄青子示下,我滴马上就去找合适条件的女婴!”
玄青子看了一下两个女婴的出生日期,说道:“这一个不行,差了一点,这一个倒是可以,阴日阴时出生,勉强够用!”
甲贺一看,立刻抱起那个倒霉的女婴,说道:“玄青子道长说的可是她吗?如果只有这个女婴符合条件,那其他婴儿怎么办?”
玄青子摇摇头,说道:“留之无用,不如送回去吧!也能少造一点罪孽!”
“送回去?”金满堂一听马上摇头问道:“二师兄,据我所知,古人炼制宝剑常有用人祭,假如把这些婴儿也投入炼丹炉中,是有利还是有弊?会不会影响到不死仙丹的效果?”
“那倒不会!”玄青子立刻回答道:“僵尸是不死仙丹的魂魄,婴儿就是不死仙丹的肉体,只要魂在,的肉体当然是多多益善!虽说不符合标准的婴儿功效不大,但是多少也会有少许增益,只是增加的不明显而已!”
“那就是说有用了!”金满堂目光一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一起练了吧,哪有这各闲工夫把婴儿送回去?”
“什么,一起炼了?”玄青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赶紧求情道:“金师弟,我们已经伤天害理了,就不要再乱杀无辜了!这些婴儿放进去也没有多大用处啊!”
“哦,是吗,二师兄,刚才你可不是这样说的!”金满堂双眼紧盯着玄青子,让玄青子非常的不自在,目光一直都不敢与金满堂对视。
“我我说了吗?”玄青子真想给自己两个嘴巴子,如果有他说那些婴儿无用,是不是可以让自己少增添一些罪恶呢?
金满堂知道玄青子在顾忌什么,便笑着说道:“二师兄,其实不管这些婴儿有没有实质的用处,我都不打算把他们送回去!婴儿失踪的案件,已经引起了巡捕房的注意,如果这个时候让人把婴儿送回去,不是羊入虎口吗?我可不会让我的人自投罗网!”
“啊,那那师弟的意思是,这些婴儿必死无疑?他们可都是未满月的婴儿啊!”玄青子激动地问道:“难道,你你真的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吗?”
“恻隐之心,当然有,不过那得看谁?”金满堂得意地笑道:“对我有用的人,对我忠心耿耿的人,我可以对他千倍万倍的好,对于没用的人,我又何必操那么多的心!三国时期,枭雄曹操不是有一句震惊天下的名言吗?宁可我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二师兄,你又怎么可以心慈手软呢?”
“我我我------”玄青子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改变不了金满堂的心意,再说下去,只会让金满堂更加讨厌自己。“哎,那好吧,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不再干涉!”玄青子打着破罐子破摔的念头,硬着头皮接下这档子违心的事情。
很快,所有材料都重新准备就绪,东条和甲贺立刻请示道:“金井先生,玄青子道长,按照吩咐,我们把一切都准备了一遍,请问,现在可以开炉了吗?”
金满堂看了玄青子一眼,笑着问道:“二师兄,现在可都看你的了,我想,你是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
玄青子眼神复杂地望了一眼金满堂,叹了口气说道:“开炉吧,依照我的指示,先把炉火加到五成热!等到炼丹炉,变红之后,就可将僵尸投入进去!”
“听到了没有,立刻马上,按照玄青子道长的吩咐安排下去!”金满堂命令道。
金满堂一声令下,所有人立刻忙活起来,那么多人各司其职,没有一点点错乱。一看就是演练过多遍,每一个人都非常清楚自己要干什么,而且必须干好。如果有一点点的错漏都会招来一顿臭骂,甚至付出自己的生命。
玄青子看到这一幕,非常惊讶,金满堂是如何是这些人如此服从他。难道只是因为他有钱,又或者金满堂还有更为深层不为人知的秘密。
趁着炼丹炉升温的空当,玄青子轻声地问道:“金师弟,你我一起在茅山学艺那么多年,却不知到有如此能耐!能不能给师兄我交个底,你是如何能驱使这些东洋人,为你卖命的?”
金满堂上下打量了一下玄青子,笑道:“怎么,师兄对东洋人有偏见?”
“不不不,”玄青子连忙解释道:“不是我对东洋人有偏见,恐怕真个中国没有几个人不反感东洋人!据我所知,东洋人取得几次战争的胜利后,地位大大提升!哪一个东洋人不是趾高气昂的!我就不明白了,金师弟怎么能让那个这么多的东洋人服服帖帖的呢?”
金满堂嘴角略带笑意,思考了一下,说道:“二师兄看来是真的很有兴趣!那好,我不妨告诉你,其实我也是东洋人!”
“什么,你是东洋人?”玄青子愣了一下,又笑道:“金师弟开玩笑了,不是!你自小就在茅山学艺,怎么可能是东洋人?打死我也不信!”
“不信吗?哈哈哈哈!”金满堂大笑道:“不信的话,二师兄又何必问呢?我自然有我的手段,二师兄只管炼好不死仙丹,其他的你还是少知道一些为好!”
玄青子的笑容瞬间消失,从金满堂的口气中,他听出了非常不友好的味道。如果他再不识时务,金满堂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呵呵呵,师兄我也是开个玩笑,金师弟可不要介意!哎呀,炉温应该差不多了,我去看看!”
在那些小喽啰的努力之下,炼丹炉的温度很快就升了起来,玄青子来到炼丹炉的旁边,切身感受了一下温度的高低,闭上眼说道:“热风涌动,微微冒汗,差不多了!可以投入僵尸了!记住,先挂住僵尸的腿,三进三出,然后才能放进去!”
“三进三出!”金满堂觉得其中有文章,立刻问道:“二师兄,倒吊而进,我略知一二,可是这三进三出又是何意?”
玄青子回头看了一眼金满堂,回答道:“炼制不死仙丹,切忌操之过急!这炼丹的过程好比烹饪一道美食,自有它自己的门道!食物下油锅之前,油温不能太高,也切记一次性炸透,反复出锅复炸,才能够美味可口!炼丹也一样,这一进为试,二进为定,三进为稳!一层一层地融化僵尸的防御,最后才能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之前,你们不是出现炸锅了,就是操之过急了,只要按照我的步骤来做,我保证,绝对不会重复之前的情况!”
金满堂举得玄青子言之有理,赞同道:“二师兄果然是高手!只是不知道这一进一出得用多少间隔?”
“半柱香的时间就足够了!”玄青子自信地说道,“等到僵尸烧透了,炉温也再次升高,到时候就是投------”玄青子停顿了一下,没有说下去。即便玄青子没有说,金满堂也明白,那个时候就是动用婴儿的时候了。
“多谢二师兄提点!”金满堂兴奋地吩咐道:“东条,甲贺,你们都听清楚了,一切都按照玄青子道长的吩咐做!不能有一点点的马虎,如果谁出了纰漏,我滴就把他也扔进炼丹炉!”
东条和甲贺吓了一跳,连忙答应道:“嗨,我们滴绝不辜负金井先生的期望!”
按照玄青子的指导,。炼丹过程果然没有出现任何异状,一切都进行得十分顺利。眼见僵尸已经三进三出,甲贺迫不及待地请示道:“金井先生,僵尸部分已经完成,是不是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金满堂看向了玄青子,玄青子无奈地点点头,背过身子。很快,他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阵凄厉的婴儿哭声。每一句哭声都代表着一个婴儿惨遭毒手。玄青子不断地祈祷道:“罪过罪过,这都不是我的错,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