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蛊婆婆即将再次拿到蚩尤棍的时候,却被阿奴抢先一步。没有蚩尤棍的蛊婆婆就等于没有了牙和爪子的老虎,空有一副凶相却没有半点杀伤力。
“阿奴,给我,快把蚩尤棍给我,不要惹婆婆我生气!只要你把蚩尤棍给我,什么条件婆婆我都答应你!”蛊婆婆威逼利诱道。
阿奴看了看手上闪烁着奇特光芒的蚩尤棍,又看了看眼中充满渴望的蛊婆婆,摇摇头笑道:“婆婆,对不起,如果是在以前,我也许会听你的,但是现在,不可能!我决不能让蚩尤棍落到你的手上,让你去害更多人!”
“你说什么?”蛊婆婆暴怒,手里扬起一阵五颜六色的烟雾就朝阿奴洒去,诅咒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贱丫头,去死吧!”
那些五颜六色的烟雾,自然就是各种各样的蛊,普通人只要沾染到一星半点,就必定丧命。蛊婆婆没有了蚩尤棍,只能用蛊来对付阿奴,但是她似乎忘了,阿奴早已经学会了她所有的蛊术,因而这些可怕的蛊术对阿奴而言,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效果。
阿奴干咳了几声,挥手嘲笑道:“婆婆,你想用蛊术对付我吗?看来你一点都没有变,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心狠手辣,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我终于可以下定决心了!”
“下定决心?”蛊婆婆见到蛊术对阿奴毫无效果,知道自己把自己逼入了绝路。如今的她已经是强弩之末,就算阿奴不对她下手,以她现在的身体条件也撑不了多久。她不甘心,更不想死,她还有一个梦没有实现,于是她又换了一副笑脸,恳求道:“阿奴,婆婆刚才都是和你闹着玩的,婆婆什么都不要了,婆婆这就离开,总可以了吧!”
“离开?你还能离开吗?”大祭司苍老的声音从废墟中传了出来。阿奴大喜,立刻跑过去,把大祭司从废墟中挖了出来,见到大祭司没有死,阿奴喜极而泣,“老祖宗,真的是您,您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蛊婆婆亲眼看到雷大洪击中了大祭司,而如今大祭司却依然健在,吓得浑身发抖,连连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你个老不死,怎么还没死,你不是应该死了吗?”
大祭司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蛊婆婆,狡黠地笑道:“你这个叛徒,知道什么是兵不厌诈吗?我若是不装死,就等不到这一刻!因为我相信天机蛊的预言,预言是不会错的!”
“天机蛊,预言?”蛊婆婆更加慌乱了,天机蛊可是连她都没有掌握的蛊术,自然不知道天机蛊到底有多厉害,“什么天机蛊,都是谎言!”
“你不信吗?”大祭司大笑道:“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说!天机蛊预言了你必定死在蚩尤棍之下,如今预言成真了!”
“什么,我必定死在蚩尤棍之下?”蛊婆婆一开始还有点怀疑,可是当她看到阿奴亲手把蚩尤棍交到大祭司的手上之时,整个人都吓得变色了。蚩尤棍是神器,但是能操纵之人并不止蛊婆婆一个,大祭司同样可以灵活应用蚩尤棍。
如果大祭司得到了蚩尤棍,想要击杀蛊婆婆,简直易如反掌。
蛊婆婆意识到自己的死期到了,反抗没有任何的意义,只有求饶才有一线生机,于是他低下了一百多年来从未低下的头颅,跪地求饶:“不不不,大祭司,是我错了,我不该反叛您,我当时是一时糊涂,大祭司,看在我们同是老寨蛊娘的份上,看在我们相识一百多年的份上,您就高抬贵手,饶了我这一回吧!”
大祭司轻轻地抚摸着熟悉的蚩尤棍,闭上眼静静地感受蚩尤棍里涌动的力量,完全不理会蛊婆婆的求饶。“老伙计,一百多年不见了,你可还好?”
蚩尤棍像是认得大祭司一般,居然发出一阵阵柔和的光芒。大祭司笑了笑,说道:“蚩尤棍没有错,错就错在,不能落在错的人手中!今天,我大祭司,就要替蚩尤棍正名,锄强扶弱,才是蚩尤棍的初衷!”
“不,不,我不能死,我不能死!”蛊婆婆意识到自己的求饶也毫无用处,只有极快逃离此地才是出路。可是她现在浑身是伤,根本跑不了多远,随着她爬行的轨迹,地上却留下一条血痕。
阿奴怕蛊婆婆真的跑了,便对大祭司说道:“老祖宗,蛊婆婆她想跑,您可不能放过她!”
大祭司镇定自若地回答道:“阿奴,你放心,他逃不了的!就让她接受天谴吧!”说着,大祭司把蚩尤棍高高举过头顶,大喝一声:“天雷滚滚!”
随着大祭司动用了蚩尤棍的力量,九天之上的神雷也收到了信号,一阵阵闷雷在云层里来回滚动,发出一阵阵慑人心扉的轰鸣声。其中当属蛊婆婆最害怕,最紧张。
闷雷一个接着一个,声音也越来越响。蛊婆婆可以感受到死亡离她越来越近,心里最后一丝心理防线也被撕碎了。蛊婆婆仰面看着越来越低的云层,惊恐地哭喊道:“不,不要,我不想死,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重新做人?你做梦吧!”大祭司怒吼道:“你杀了多少人,害了多少命?你还想做人?你连做鬼的资格都没有!五雷轰顶!”
随着大祭司一声令下,五雷齐发,来自天际的力量,终于用它的方式做了一次正确的选择。拥有毁天灭地力量的雷电,全都砸在了蛊婆婆的身上。连一丝喊叫的机会都没有给,蛊婆婆就被轰成了粉末,连同灵魂也灰飞烟灭。
这一个邪恶的灵魂,终于得到了她应有的惩罚。密布在八通镇上空的阴云也渐渐地散开。象征希望的阳光终于可以还无阻挡地洒在地上,抚慰着战火过后的点点忧伤。
“结束了,终于结束了吗?”驴子亲眼看到蛊婆婆灰飞烟灭,这才闭上了疲惫的眼睛,在失去意识之前,他嘴里还喃喃地念道:“清妹,你看见了吗,我们赢了!”
时间一晃而过,八通镇事件三天之后,昏迷的驴子终于醒了过来。驴子刚醒过来,就听到阿奴的惊喜的喊叫声:“老祖宗,林道长,驴子他醒了!”
“醒了吗?”大祭司和林正英立刻挤了过来,看到驴子已经睁开了眼,顿时眼眶都湿润了,“真是老天保佑,驴子,你可是醒了?”
驴子左右看了看,大祭司,林正英还有阿奴都在,唯独少了吴清妹,急忙问道:“老祖宗,师父,清妹呢?她怎么样?”
“清妹?”一提到吴清妹,大祭司和林正英的脸立刻就变色了。林正英牵强地笑道:“驴子,你刚醒过来,先别管那么多,养好伤再说!”
驴子马上意识到事情不对,不顾众人的阻拦,强行撑起身体,大声问道:“师父,我问你,清妹呢?她在哪?”
“清妹她,她------”林正英欲言又止,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驴子的话。
“老祖宗,你不会骗我,请你告诉我,清妹她怎么了?”驴子几乎是咆哮着问道。
“这?”大祭司也非常为难,犹豫了一下,才说道:“驴子,老祖宗知道你和清妹丫头感情好,但是你一定要坚强,无论你听到什么都不要激动!”
驴子已经预感到了什么,却强装镇定地笑道:“好,我我坚强,你们说,尽管说,我什么都扛得住!”
阿奴再也抑制不住眼中的泪水,“哇啦”一声,哭了出来:“驴子,姐姐她,她重伤不治,就在你醒来之前,断气了!”
“什么,断气了!”驴子感觉自己的眼前顿时陷入一片黑暗,连呼吸都变得无比困难。到处是阴霾,到处是迷雾,他分不清楚东南西北,整个人都天旋地转,仿佛天地都崩塌了。
“驴子,驴子,你坚强一点,你可不能有事!”阿奴哭喊道。
“都是我的错,我的错!”驴子捶胸顿足,哭天喊地,从来没有如此悲伤,直到现在才知道,失去心爱的人是多么痛的一种感觉。
“不,清妹,在哪,她在哪?”驴子突然推开众人,跌跌撞撞地跑了去了。众人怕驴子出事,急忙追了出去。
驴子一间一间房的推开,终于在第三间房看见了一具被白布蒙头的尸体。“清妹!”驴子一下子扑了过去,颤抖着掀开白布。当他看到吴清妹苍白的容颜,眼泪便止不住喷涌出来,撕心裂肺地哭喊道:“清妹,清妹,你醒醒,快醒醒,你怎么能丢下我!你不是答应我要陪我走遍天下,看遍日出吗?你快醒醒!”
阿奴见到这一幕,立刻跑过来扶住驴子,安慰道:“驴子,姐姐已经走了,你节哀吧!让姐姐安安静静地走吧!姐姐他也不想看到你这样子,你想让姐姐走的不安心吗?”
驴子愣了一下,突然情绪激动地说道:“阿奴,你说的对,不能让清妹一个人走,我去陪她,在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