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判官!”文才顿时吓得脸色惨白,浑身直哆嗦,“师师娘,这这怎么办。酒色财气都被吹乱了,我们还能挡住判官吗?”
蔗姑看了一眼完全被毁的酒色财气,心知所谓的阵法已经没用不了,再看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似乎也有清醒过来的意思。她马上对文才说道:“文才,你先进去,找你师父!告诉你师父,判官来了!”
“哦,”文才巴不得早点离开,连滚带爬地跑了一阵,突然又回过头来,问道:“师娘,您不和我一起进去吗?”
蔗姑淡淡一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观音像,不慌不忙地说道:“我进去了,谁来挡住判官和阴差!你快进去,待会儿判官来了,师娘也未必保得住你!”
文才一阵惊讶,看得出蔗姑是打算先在院子里阻击判官,这其中的风险不言而喻。文才立刻喊道:“师娘,您别犯傻了,酒色财气都没有了,您那什么阻挡判官?还是跟我进去吧!”
“你小子可别把师娘看扁了!不管怎么说,你师娘也纵横江湖几十年,多少还是有些手段的!快进去,告诉你师父,让他们做好准备!师娘可撑不了多久!还不快去?再不走,你就未必进得去了!~”
“哦,我我去,我马上就去!”文才吓了一跳,立刻惊慌失措地往里面跑。
文才前脚刚跑进去,判官的大队人马就出现在院门口,黑乎乎的一片,看上去好像来了不少人。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依旧沉浸在迷幻中颠三倒四,没有完全醒来,连判官驾到也不自知。黑无常甚至还破口大骂道:“谁,是谁吹跑了我的美人,给老子站出来!”
判官一见到黑无常那种色迷心窍的样子,顿时怒不可遏,一巴掌甩了过去,打得黑无常连转了几圈也没有停下来。“放肆,黑无常,你还真是糊涂,连本官是谁都记不清了吗?”
能把黑无常打得团团转的角色可不多,黑无常一个激灵,顿时清醒了过来,一看到站在自己眼前的正是自己的顶头上司,立刻就吓尿了。黑无常“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求饶道:“小的黑无常不知判官大人驾到,罪该万死,请判官大人降罪!”
黑无常磕头求饶,惊动了其他其他几个阴差,他们也相继从迷糊中清醒过来,一个个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向判官请罪。
“你们,你们呐!”判官指着自己面前的黑白无常牛头马面,气得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们还知道自己是谁吗?堂堂的勾魂阴差,居然连七星迷魂灯都辨别不出来,还有何颜面见本官!”
“七星迷魂灯?”黑白无常牛头马面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从他们惊愕的面容可以看出,他们都应该听过七星迷魂灯,但是却没有见识过。否则,又怎么陷入迷糊却不自知。“判官大人,您是说我们都被人耍了?”
“废话!”判官怒斥道:“你们好好想想你们刚才做的荒唐事,若不是本官耗损道行,开天眼看见尔等如此糗事,你们现在还在云里雾里!真是了丢尽了我们地府的颜面!”
黑白无常牛头马面顿时觉得无言以对,颜面尽失,身为勾魂阴差,向来都是活人敬畏的对象,有谁听到他们的大名而不吓得心惊胆颤。却不想,这一次着了活人的道,更被判官逮个正着。
黑白无尘,牛头马面越想越气,互视了一眼,马上就有了一致的定论。不论是为了给判官一个交待,还是找回自己的颜面,他们都必须证明自己。
白无常立刻请求道:“判官大人是小的们掉以轻心,中了圈套!小的们悔恨不已,还请判官大人给我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一雪前耻!”
“一雪前耻,你们还值得本官信任吗?”判官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说一千道一万,他们都是判官自己亲手提拔起来的亲信,如果一点情面都不讲的话,罚的是他们,同时也是对判官自己最大的否定。
“可以的,一定可以!”四个阴差深知判官的秉性,如果判官真的有心责罚他们,就不会开天眼,更不会亲自来阳间替他们解围。“请判官大人给小的们一个机会,小的们马上就把驴子的魂魄勾出来,替我们地府挣回面子!”
“好!”判官点点头,说道:“不要说本官没有给你们这次机会!若是再有差池,你们就去十八层地狱报道吧!”
黑白无常牛头马面浑身一震,都吓了一跳。十八层地狱可是地府所有鬼魂不愿去的地方,同时也是阴差最讨厌的地方。那里没有任何自由,有的只有无尽的工作。如果可以选择,谁又愿意去十八成地狱当差呢?
“请判官大人放心,小的们绝对不会令判官大人失望!”说完,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都站了起来,一个个拉长了脸,满脸怒气,大摇大摆地朝里面走去。
黑白无常牛头马面想要一雪前耻,勾到驴子的魂魄就是最好的证明。同样,阻止阴差勾魂,就是林正英他们的任务。
蔗姑见四大阴差都清醒了,便直接上前一步,挡在了门口,大声呵斥道:“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蔗姑突然冒出来,让四大阴差都有点惊讶。蔗姑的装扮和普通妇女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自然被四大阴差瞧不起。
“是你?”牛头瞪起自己的牛眼,认出了蔗姑就是之前和他不打牌的那个女人,“就是你陷害老子,老子正想找你算账呢?你居然还敢挡路!立刻滚开,否则老子一口咬死你!”
蔗姑既然敢站出来,就不可能被牛头一句话就吓回去。她一叉腰,摆出一副谁碰老娘,老娘就饶不了你的样子,神气活现地笑道:“好啊,老娘就在这里,有本事,你就一口咬死我!地府的规矩我可是很清楚,对于阳寿未尽之人,阴差若是随意勾魂或着害人,那可是犯天条的,要打入十八成地狱的!你敢嘛,臭牛头!”
“你你怎么知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牛头勾魂无数,还是*见到不怕自己的角色,更不可思议的是蔗姑还懂得地府的规矩,知道阴差不能随便害人。如此一来,牛头还真的不敢对蔗姑怎么样,至少说咬死她,绝对是唬人的。
“哼,听好了!”蔗姑见到牛头有点认怂了,便更加得意地说道:“老娘就是茅山第二十八代弟子,蔗姑是也!怎么样,是不是怕了?不要惹老娘发飙,否则,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蔗姑的蛮横可是出了名的,但是面对四大阴差依旧如此蛮横,那简直是无人能及。能够在四大阴差面前不怯场就已经是很了不起了,更不要说敢硬怼四大阴差,这气魄绝对是巾帼不让须眉。
“怎么办,她居然也是茅山弟子?我们如何是好?”牛头有点不知所措地问道。论块头,牛头是四大阴差中最大条了一个,但是论智商还就只能倒数了。蔗姑有胆识,有能力,更有泼妇骂街的精神头,牛头有点应付不来也在情理之中。
“怕他作甚?”马面打着响鼻吼道:“我们可是勾魂阴差,难道还怕一个泼妇吗?你们都让开,看我如何收拾她!”说着,马面拨开牛头,来到蔗姑的面前。
“喂,你个泼妇,赶快让开!”马面顶着他那张大长脸,非常那个不客气地吼道:“老子是马面,不像牛头那个蠢货,你马上给老子滚开!”说着,马面会挥动那蒲扇般的大手,一巴掌朝蔗姑扇去。
这个时候,林正英已经知道是判官来了,而蔗姑既然孤身应战,马上他有过窗户向外看去。“师父,不好了,那个马面好想要对师娘动手了!”秋生紧张的喊道。
“什么,马面要对师妹动手?”林正英赶紧挤到窗户边,若不是有栏杆挡着,说不定林正英已经从窗户边跳出去了。
“滚开!”马面一巴掌盖过去,力道可想而知。奇怪的是,蔗姑并没有被马面打倒,反倒是马面发出一声怪叫,惊恐的捂着你自己手心,像是触碰到什么不该触碰的东西。
“那那是什么,你你个泼妇,居然敢暗算老子!”马面看着你自己手心里的烧焦印,有点慌张地说道。
蔗姑慢慢地放下自己手中的观音像,笑道:“你们是真的阴差还是假的阴差?难道连大名鼎鼎的观音菩萨都不知道吗?你敢打观音像,烧焦你的手心,那还只是轻的,有本事,你就再试试!”
说着,蔗姑故意举着观音像,还顺势往前一顶,就这一个简单的动作,顿时把四大阴差吓得手忙脚乱。虽说那只是一个观音像,但是在蔗姑的手里却发出一道道不可思议的佛光。四大阴差一时有点懵逼,自然被吓得连退了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