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英师徒三人向大祭司和阿奴辞行,但是大祭司去而意外给了他们一份特别的礼物。一向被黑苗一族视为神器圣物的蚩尤棍,竟然被大祭司当做礼物送给了林正英师徒三人。
蚩尤棍有多厉害,林正英师徒都是亲眼目睹的,所以他们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只能用天崩地裂来形容。
“老祖宗,您您确定不是在开玩笑,那可是蚩尤棍啊!”驴子惊呼道。
大祭司淡淡地笑了笑,身手拿起蚩尤棍,蚩尤棍随即绽放出一道道电光,煞是好看。“蚩尤棍,确实是神器,但却也是凶器!如果蚩尤棍再次落到一个心怀野心的人手中,你们说会发生什么?”
“那肯定是蛊婆婆第二!”吴清妹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一个蛊婆婆就差点搞得天下大乱,要是再来一个,谁受得了?”
林正英思索了一下,疑惑地问道:“前辈,您说蚩尤棍是凶器,在下也认同!可是蚩尤棍掌握在前辈的手中,就只能是造福一方的神器,又何来凶器一说?”
大祭司面带微笑,从容不迫地说道:“感谢林道长对我的信任,不过,人总有生老病死,哪怕我用封印蛊招式封印了我的灵魂,却也有死亡的那一天!阿奴心地善良,我也放心,可是谁又能保证阿奴之后不会出现野心勃勃者呢?”
林正英师徒三人,恍然大悟,原来大祭司已经把目光放在了几代之后。他和阿奴在世当然可以控制,若是她们不在了,蚩尤棍又降落入谁的手中呢?
林正英还是想推辞,便说道:“前辈高瞻远瞩,在下佩服!既然前辈由此担心,为何不把蚩尤棍封印或者藏匿起来,这样不是一样可以解决问题吗?”
“没用的!”大祭司摇头说道:“人心难测,只要蚩尤棍存在,就难免会让人走火入魔。连我自己也不敢保证会不会受到*!我原本想毁去蚩尤棍,可是一想到这是蚩尤大神的神器,又怎么是我能毁去的?蚩尤棍虽然霸道,但是却有一个限制,只有掌握蛊术的人才能发挥出蚩尤棍的力量!林道长是我最信任之人,所以蚩尤棍交到你的手上,我绝对放心!”
听到这,林正英师徒才明白,为什么大祭司一再坚持把蚩尤棍送给自己。因为蚩尤棍很珍贵,真的丢弃太可惜了,而林正英师徒都不会蛊术,哪怕是拥有蚩尤棍,也无法施展蚩尤棍的威力。最重要的还是林正英的人品,他一向以道义为本,绝对不会对蚩尤棍起歹心。综合这么多种因素,大祭司才会想到把蚩尤棍相赠。
林正英想了又想,权衡利弊,心里已经有了决定,不过他还是再问了一句,“前辈对在下如此信任吗?万一我也是个包藏祸心之徒,岂不是害了天下?”
“不不不!”大祭司指了指天上,说道:“天道有云,万法使然,我已经从天机蛊中参透一些,这才有此决定,还请林道长不要推辞为好!”
“天机蛊?”林正英恍然大悟,难怪大祭司一再坚持,原本是从天机蛊中获得启示。林正英自然对大祭司深信不疑,所以他没有再拒绝,恭敬地说道:“既然前辈如此相信在下,在下就勉为其难,替前辈暂时保管!他日若要拿回,可随时找我取回!”
“甚好,甚好!”大祭司满意的说道:“阿奴,把蚩尤棍交于林道长!”
阿奴重新把蚩尤棍包好,这才交给林正英。林正英小心翼翼地接过蚩尤棍,顿时感到万般沉重。这蚩尤棍是绝世神器,虽然自己从来没有私心,但是突然落到自己的手上,也是颤抖不已。“前辈,在下一定好好保存蚩尤棍,只是不知道要保存多久?”林正英问道。
“多久?”大祭司笑了笑,说道:“这就要看天意了,也许一年半载,也许是生生世世!林道长不必太过在意,只要把它当做一件普通的物件看待就好了!”
林正英点点头,说道:“那就如此吧,有我林正英在的一天,蚩尤棍就在!”
正事办完之后,双方又聊了一下家常,吴清妹看阿奴一直闷闷不乐,就把阿奴拉到一旁,问道:“阿奴妹妹,你好像有心事,不如讲给姐姐我听听?”
“啊,有吗?”阿奴闪烁其词,遮遮掩掩地说道:“或许是要和姐姐分别了吧,所以所以心里有点不舍!”
“我也舍不得你啊!”吴清妹握起阿奴的手,说道:“能在千里之外找到你这样一个神通广大的妹妹,也是我的幸运!大不了,以后你来找我玩就是了!”
“找你玩?”阿奴摇摇头,郁闷地说道:“老祖宗说,身为蛊娘就要守住蛊娘的本分,没有十万火急之事,是不能随意踏出黑苗的地界,恐怕,恐怕我们无缘再见了!”
“怎么会?你不来找我,我和驴子可以再来找你啊?”吴清妹笑着说道:“你我永远都是好姐妹,生生世世都是!”
“好啊,好啊!”阿奴好一阵欢呼雀跃,但是很快又消沉了下去,“姐姐,我真羡慕你,有一个那么爱你的男人,你们一定要好好的过下去!”
“羡慕?”吴清妹听出了阿奴的弦外之音,便说道:“阿奴,有件事,姐姐一直都想问你,你是不是也很喜欢驴子?”
阿奴一阵哆嗦,神情大变,连连挥手说道:“姐姐,没有,没有,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姐姐争什么,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什么?”吴清妹毫不介意地说道:“原本我是很吃醋的,但是好男人谁会不爱呢?驴子有情有义,换做我是你,也一样会动心的!你若是愿意,姐姐愿意和你分享!”
“分享?”阿奴的心里又是高兴,又是心酸,她哭着说道:“姐姐,你的好意,阿奴心领了!但是阿奴知道,驴子的心里只有姐姐一个人,我就是一片飘过的云彩,来得快,肯定去得也快!只要姐姐和驴子能够相亲相爱,白头到老,阿奴就心满意足了!”
“阿奴,你真是这么想的吗?”吴清妹有点惋惜地说道。她本以为自己的大方可以成全阿奴,却不想阿奴比自己想的更加重情重义。
“当然!”阿奴抹去脸上的阴霾,换上一脸阳光,笑着说道:“姐姐,我们能不能不谈这个了,今天我要你陪我喝酒,不醉不归,可以吗?”
“好,”吴清妹痛快地答应道:“不醉不归!”
离别可以是痛苦的,也可以是快乐的,完全取决于当事人的心态。在没有心理包袱的状态下,离别又何尝不是重逢的开始呢?
众人大喝了一通,希望这都是一场梦,可是梦醒之后,才发现离别还是要离别。一时的伤痛是不可避免的,但是时间会愈合一切的伤痛,且行且珍惜!
林正英师徒三人从黔东南一路回到湘西,没有再发生什么意外!吴东来见到林正英师徒三人平安归来,自然是万分高兴。众人在清风寨又逗留了一段时间,才接着返回故里。
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吴清妹和驴子虽然没有正式拜堂成亲,但是两人的关系已经如胶似漆。再加上吴清妹又拜了林正英为师,于情于理,吴东来都不该把自己的女儿留在清风寨。
所以,在清风寨逗留一段时间后,吴东来便亲自恭送林正英师徒三人离开。吴清妹当然有点不舍,可是一想到自己总是要嫁出去的,不可能一直都跟随父亲,便含泪拜别了吴东来,随着驴子来到了他成长的地方。
林正英师徒这一来一去就是大半年,被林正英诓骗回家的蔗姑日思夜想,早就等不及了,接到消息说林正英这今天你就要回来,蔗姑几乎天天都到路口去等待,焦急得不得了。
秋生和文才自然也及时翘首以盼,不过他们的焦急程度却远远比不上蔗姑。
“哎呀,怎么还不回来,不是说昨天就要到了吗?”蔗姑焦急地在路口走来走去,从早上等到下午,依旧不减林正英三人的身影。
蔗姑是个见不得人好的脾气,尤其是看到秋生和文才在路边打瞌睡,便上前,就揪着他们的耳朵骂道:“好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又偷懒?师娘我让你们来这里是来睡觉的吗?”
“呀呀呀,师娘轻点,耳朵,耳朵掉了!”秋生求饶道:“我们不也是无聊吗?师父要是回来了,我们立刻就点炮迎接!”
“来了,来了,师父来了!”文才高呼道。
蔗姑哪里相信,继续骂道:“想骗师娘是吗?没门,看我今天不把你们的耳朵拧下来!”
“不,师娘,师父真的回来了!你看!”秋生也大喊道。
蔗姑这才回头望去,果然看见酒别的林正英,顿时把秋生和文才丢到一边,飞身朝林正英扑来,一个猴子缠树,直接跳到了林正英的身上,“相公,你让人家好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