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子凭借自己超人的毅力和力量终于撕开了画地为牢的封锁,也赢得了与判官的赌局。黑白无常牛头马面自然不想轻易放过驴子和吴清妹,可判官却是个愿赌服输之人。不过,判官也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毕竟她与驴子打赌的时候,只答应放驴子走,却没有说不追。
“一炷香时间?”驴子听出了判官心中的不甘和怨恨,有这样的说法也是人之常情。不过对驴子来说,只要有一炷香的时间,就应该可以摆脱判官地追击,只要他们回到阳间,然不成判官还会追到阳间吗?
“好,一炷香就一炷香时间!判官大人拿得起放得下,在下佩服之至!既然如此,那就请各位让路吧!”驴子答应道。
“判官大人,”白无常担心道:“真的要放他们走吗?一炷香时间是不是太长了?”
黑无常也劝说道:“判官大人,对于这种扰乱地府的狂妄之人,又何必和他讲道义,卑职看,还是拿下他们吧!”
“不!”判官严词拒绝道:“愿赌服输,本官自有打算,你们不必再劝,让开一条路就是了,若是有任何问题,本官一律承担!”
有了判官这样一番保证,无论是驴子还是黑白无常他们,都无话可说。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十分不甘地让开一条路,手里的兵器却一直不曾放下,只要判官改变主意,他们立刻就群起而攻之。
驴子和吴清妹当然也注意到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的紧张感,为了以防万一,驴子也是万分小心。“驴子,他们真的会放过我们吗?”吴清妹半信半疑地问道。
驴子思索了一下,故意大声回答道:“会的,我相信判官大人的为人!身为地府的判官,当然一言九鼎,一诺千金!若是背信弃义,朝令夕改,又怎么能担任判官一职?在下说的对吧,判官大人!”
驴子表面上实在回答伪吴清妹的问题,其实是故意说给判官和其他阴差听的。对于这些自命不凡的阴差来说,面子比什么都重要。判官断然不会反悔,至少当着驴子和吴清妹的面,绝对不会。
“哼,驴子,废话少说!要走就快走,免得本官改变主意!”判官警告道:“记住,你只有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过后,本官绝对不会对你有任何的留情!”
“那就多谢了!”驴子背着吴清妹堂而皇之地离开众阴差的包围,显得格外的嚣张。黑白无常,牛头马面眼见驴子慢慢离去,双拳早就握得咯吱咯吱响。
“判官大人,我们真的就这样放他们走吗?卑职实在是不服!”白无常咬牙切齿地说道。
黑无常和牛头马面也当即表明心意,“判官大人,卑职也是如此!”
判官看了一眼远去的驴子和吴清妹,笑道:“当然不能轻易地放过他们!不过本官有言在先,就不能背信弃义,给他们一炷香时间又何妨?他们走得出黄泉路吗?”
“哦,”白无常觉得判官话里有话,立刻问道:“判官大人,您这话何意,卑职无法参透,还请判官大人示下!”
判官环视了一下其他阴差,笑道:“你们都你不明白吗?”
众阴差一阵摇头晃脑,显然没有一个人理会判官的用意。
“哎,亏你们还是当差多年的阴差,这黄泉路,你们来回走了多少回,难道不知道黄泉路向来都是只进不出吗?”判官得意地说道:“想要还阳,必须找到出去的路,如果没有地府地还阳令,他们能找到出口吗?”
“哦,卑职明白了!”白无常大喜,接着说道:“黄泉路本是一条无头路,哪怕是卑职上阳间勾魂,也需要有地府的令牌,否则,根本就找不到出口!卑职尚且如此,那个狂妄小鬼又如何知道出口在哪?”
判官抹摸了一把自己的虬髯须,自信地笑道:“白无常说的没错!没有地府的令牌,他们断断找不到会到阳间的出口,给他们一炷香又有何妨?给他们一天时间,结果还是一样!”
“判官大人英明,卑职受教了!”
驴子背着吴清妹归心似箭,一路朝着黄泉路向上奔跑。一开始,他还是蛮兴奋的,可是越跑就越觉得不对劲,因为他已经跑了好久,依旧没有看到黄泉路的出口。
驴子满身是汗,抬头望着迟迟看不到尽头的黄泉路,自言自语道:“不对劲儿,怎么还没到出口?黄泉路难道没有尽头吗?”
吴清妹趴在驴子的背上,看到驴子累得气喘吁吁,便心疼地安慰道:“驴子,休息一下吧?也不知道黄泉路还有多长,反正我们已经甩开判官他们了!”
“不,一炷香时间看似很长,但是对于判官来说,也许就是一眨眼的工夫!”驴子摇头说道:“我总觉得判官没那么简单,他不会轻易的放过我们,说不定正在谋划什么!我们只有真正回到阳间,才能松一口气!”
“那也不能毫无目的奔跑吧?”吴清妹又说道:“我记得上次来黄泉路的时候好像没有那么长啊?是不是我们走错路了?”
“不可能!”驴子否定道:“黄泉路直上直下,只有一条路,怎么会走错?不过,我记得下来的时候,并没有看清出口的位置,清妹,你有印象吗?”
“出口?”吴清妹回忆了一下,摇头说道:“当时我被阴差勾魂,完全是懵懵懂懂的,只记得一道白光闪耀过,就来到黄泉路上,根本就没有看到出口是怎么样的?”
“你也是这样?”驴子更加疑惑了,原以为只是他自己没有注意,才错过出口,看来,这是地府的一种保护机制,黄泉路只有进没有出。如果你找不到出口,自然也就无法逃离阴间。
驴子脑子快速运转起来,突然惊叫道:“坏了,判官早就知道我们找不到出口,这才那么大方地给了我们一炷香的时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现在一定正带着黑白无常牛头马面追赶我们而来!”
“那怎么办?”吴清妹看了一眼永远望不到头的黄泉路,说道:“没有出口,我们跑的再远,也无济于事!”
“别慌,一定有办法的!”驴子不断地安慰着吴清妹,但是自己也一样心乱如麻,找不到出口就失去了最后的希望,那之前所做的种种努力只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
就在驴子和吴清妹不知道何去何从的时候,后面传来一阵呼喝!“驴子,吴清妹,一炷香的时间到了,你们可曾跑远了?”
驴子和吴清妹大惊失色,立刻向后看去,虽然暂时还没有看到判官的身影,但是既然他的声音都传过来了,就说明他就在不远处。
“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跑就是了!”驴子咬紧牙关,背起吴清妹,不辞辛苦地往上面跑去。明知道这样跑下去也无济于事,可是除此之外,驴子想不到有更好的办法。
驴子一路狂奔,判官也在后面马不停蹄地追赶。相比起驴子背着吴清妹奔跑,判官可算是轻装上阵,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情势也到了一触即发的时刻。
驴子和吴清妹在阴间的所作所为,在阳间的林正英等人根本就不清楚,也不知道驴子和吴清妹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
眼看三天时间就要到了,所有人都心急如焚。阿奴一直都在尽心尽力地看着火候,生怕驴子和吴清妹地躯体太热或者太凉。不过,相比起即将到期的时间,火候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了。“林道长,也不知道驴子是不是已经找到姐姐了,他们要是再不出来,三天时间可就到了!”阿奴一边看着火候,一边说道。
“哎,这我又岂会不知?”林正英叹着气说道:“我的本事只能助驴子下阴间,其他之事我就是想干预也干预不了!一切只能靠驴子自己!”
“真的什么都干预不了吗?”大祭司问道:“以林道长的能力,应该不止如此吧?”
林正英笑了笑,说道:“前辈太看得起我了,我林正英纵有一身的道法,也是凡人一个,又岂能干预阴间之事?打开通道已经是我的极限,希望驴子还记得我给他的阴铃!”
“阴铃,就是那个不会响的铃铛吗?”阿奴急切地问道。
“对,阴铃只有在阴间才会响!”林正英说道:“如果,驴子他们可以顺利地到达黄泉路的尽头附近,阴铃就能给他们指路!成与不成,只能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驴子身后就是追兵,早就忘记了阴铃的存在,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尽快找到出口,所以不顾一切地往上飞奔。可是黄泉路就像是永远没有尽头一样,怎么跑都看不到终点。而身后追击的判官却在不断地接近。
“哈哈哈哈,驴子,吴清妹,本官追上来了,你们还是束手就擒吧!”判官一边飞驰,一边大喊道。
“不可能,出口一定就在附近,一定!”驴子大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