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布满荆棘的第四关,驴子三人也做了相应的准备。不过,这片荆棘之下到底隐藏着什么危险,驴子三人暂时还未参透。
三人整装待发,互相鼓励了一下,便有秋生领头,尝试着在荆棘中趟出一条路来。荆棘与荆棘之间相互交错,很难分开,秋生也是硬着头皮用桃木剑挑开一条勉强能走的路。
“妈的,早知道会遇到这种情况,就带一把砍刀进来了!这根本就没有路,还让不让那个人走了?”秋生一边开路,一边骂骂咧咧。
驴子听到秋生的牢骚,便安慰道:“秋生,这本来就是金师叔故意布得迷踪阵,为了就是让人过不去,你小心点,不要被刺到了!”
“啊!痛痛痛!”驴子的话没有说完,秋生就惊叫起来。秋生捂着被刺伤的小腿哀嚎道:“不行了,前面荆棘太多了,根本就走不通啊!”
驴子和吴清妹见状,也不好再催促秋生,便说道:“秋生,要不你先退回来,我们换换位置,我来开路!”
“你来不是一样吗?”秋生指着前面越来越密集的荆棘灌木,说道:“没有砍刀,我们是过不去的,你过来也是挨扎!”
吴清妹怕驴子重蹈秋生的覆辙,所以也建议道:“前面更加难走,要是我们一意孤行,只会越陷越深,倒不如先退回去,我们再想另外的办法!”
“对对对,”秋生赞同道:“这一关肯定不是这样硬来的,一定有我们想不到的应对之法!我们还是先退回去了,哎呀,我的脚有点麻了,快快快,先退回去!”
秋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同意原路返回,三人好不容易才回到了出发地。秋生便迫不及待地坐在地上,胡乱的撕扯着绑裤脚的那跟布条,嘴里还不停的念道:“不好,又麻又痛,不会是那些刺上有毒吧?”
“有毒?”驴子和吴清妹一下子紧张起来,立刻围在秋生的身边。当秋生把裤脚挽起来之后,果然看到一处红肿,最中心的位置有一处很明显的针眼。“还真的有毒?”驴子立刻紧张地叫道:“我们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也没有准备祛毒的药膏,这可如何是好?”
“不,我有!”吴清妹立刻从自己的随身的香包里,拿出一瓶药膏,说道:“我在湘西的时候,时常也会遇到毒刺藤蔓,所以我们苗人都会随身携带一些解毒的药膏,但是我不知道这药膏对秋生这个荆棘之毒有没有效果!”
“不管了,”秋生疼得龇牙咧嘴,喊道:“这种毒又痛又痒,好像小虫子拼命的咬我!不管有没有效果,清妹,先给我涂上,死马当活马医吧!”
“那那好吧?我试试!”吴清妹只能打开盖子,粘了一下,轻轻地涂抹在秋生受伤的地方。别说,这个药膏还真的有效,冰冰凉凉的感觉,立刻就让秋生的症状缓和了许多。
“诶,真是神奇?”秋生腿上那种痛感消除不少,便惊讶道:“这药膏冰冰凉凉的,抹上去好舒服,清妹,这是什么药,如此神奇?”
“这个啊!是我们清风寨的独家秘方!对付蚊虫叮咬有奇效!”吴清妹笑着回答道:“想不到对这荆棘之毒也有效果,真是老天保佑!”
驴子却没有那么乐观,依旧眉头紧锁。秋生的伤虽然控制住了,但是面前依旧是一整片荆棘灌木,如果他们要进入下一关,就必须从中间穿过去。过程中难免还会被荆棘刺伤,恐怕吴清妹这瓶药膏用完了,他们还没有走过去。
“不对,这一关为何如此难走?”驴子摇头说道:“是这里根本就没有路,还是我们没有发现路的存在?”
“不会又有座透明桥吧?”秋生轻轻地揉搓着伤处,有口无心地说道:“否则,这么大一片荆棘灌木,我们怎么过得去?”
“对啊,如果不是有一座透明桥?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过去呢?”吴清妹也说道。
“这个?”驴子考虑了一下,摇头说道:“不应该啊,金师叔通晓阵法,对他而言,不可能,也没有必要设置两个一模一样的过关方式!对于一个成功人士来说,一定喜欢标新立异,这不大符合他的处事风格!”
驴子的话不无道理,但是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的推断是对的。于是,秋生又说道:“管他可能不可能,反正我们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不如依样画葫芦,在沿着边缘找一遍,兴许,金师叔就是跟我们耍心眼,故意一招用两次呢?”
驴子深思了一下,好像也不是不可能。“那好吧,我们就找一找,如果没有发现,再另想办法就是了!”于是,三人便沿着荆棘灌木的边缘,一路摸索过去。他们多希望自己可以再次发现一座透明桥,那样的话,一切就都可以迎刃而解。
不过,驴子的判断是正确的,金满堂既然是布阵高手,又怎么会如此一招用两次?三人沿着边缘走了一整圈,又回到了原点,却一无所获。
“没有吗?这不对啊!”秋生纳闷道:“然不成,我们要身穿一身铁甲闯过去?”
如果真的有一身铁甲,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可是这个时候,哪里去找铁甲?显然这只能是一种牢骚话,根本就不可能实现。
驴子三人在第四关面前碰壁了,迟迟找不到过关的方法,这就等于给了落尘子追赶的时间。一来二去,落尘子就追了上来。原本心急如焚的落尘子,远远的看到驴子山人海徘徊在第四关前面,顿时大喜。“哈哈,小子,你们不是很有能耐吗?跑啊,再跑啊?”
听到落尘子的嘲笑声,驴子三人立刻紧张起来。驴子和秋生马上把吴清妹护在身后,紧张地看着一步步靠近的落尘子。
“落尘子,你不要太过分!要不是有我们给你们开路,你们能过得了第三关吗?”驴子尝试着和落尘子打心理战。这个时候,能不与落尘子起冲突,就尽量避免。
“你什么意思?”落尘子不服气地反驳道:“你以为你们有多了不起吗?第三关的窍门,本道爷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不想说而已!否则,轮得到你们吗?”
“哼!”驴子故意哼了一声,笑道:“过都过来了,现在马后炮有什么用?这样吗,我们打个赌,第四关就在你们的面前,你要是能想到办法过去,我不但承认你是赢家,还跪地磕头叫你三声爷爷,如何?”
“哦!这可是你说的!”落尘子立刻来了兴趣。对他而言,羞辱驴子,比痛打驴子一顿更过瘾。如果,他能先过了第四关,不但可以抢得先机,还能羞辱驴子一番,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小子,你可不能赖账啊!”
驴子当即对天发誓,说道:“我驴子对天发誓,若是输了不服输,就让我五雷轰顶,不得好死!当然,既然是打赌,就要些彩头,你若是输了,又当如何?”
“我会输吗?”落尘子笑呵呵地说道:“弟兄们,给他们看看,我们带来的家伙!”落尘子身后的那几个跟班,立刻就拿出了几把砍刀,看来他们是早有准备。
“什么,砍刀,你们居然带了砍刀?不是作弊吧!”秋生惊讶地喊道。
落尘子接过一把砍刀,挥舞了几下,这才笑道:“这叫做有先见之明,怎么是作弊!你们是想不认账,是吧?那可不要说我对你们不客气!”
驴子也没有想到落尘子他们居然会带了砍刀。有了砍刀就可以在荆棘灌木中砍出一条路来,哪怕速度慢了一些,却是个极为稳妥的办法。如此一来,驴子就失算了,他已经发了誓,若是现在就收回,那一定会被落尘子嘲笑,说不定还会被痛扁一顿。
“不,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驴子掷地有声地说道:“我驴子发了誓,就一定会遵守诺言!还是那句话,你若是输了,怎么样?”
“哈哈哈,你小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好!既然你有兴趣,那我就陪你玩玩!”落尘子得意地笑道:“本道爷要是输了,也向你磕头叫爷爷,如何?”
驴子点点头,说道:“希望你不要食言,请吧!”说着,驴子主动让开路,让落尘子一伙儿先过。落尘子也不客气,立刻就带着他的跟班,朝荆棘灌木走去。
他们手里有砍刀,自然不在乎那些荆棘灌木,不过,他们似乎小看了那些荆棘灌木,尖刺非常令人头疼,荆棘灌木也十分坚韧。这一砍刀下去,只是在灌木上砍出一条白印。需要在同一个位置,连续砍上好多刀,才会有点起色。
吴清妹见到落尘子他们开始动手了,立刻埋怨道:“驴子,你怎么能和他们打那样的赌,这不是明摆着要输吗?”
“输,未必吧!”驴子笑着回答道:“他们有砍刀又怎么样,就一定会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