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下水道那恐怖的一幕,华英并没有被吓倒,反而越挫越勇,再接再厉,裹着绷带就回到了巡捕房,立刻开会讨论下一步该怎么做?
林正英和玄真子也没有放弃,同样带伤回到了巡捕房!英雄惺惺相惜,经过他们的讨论,早已经想到一个极具挑战性的办法,那就是欲擒故纵!
“欲擒故纵?”华英越听,心里剧越糊涂,一激动就站了起来,立刻牵扯到伤口,顿时疼得龇牙咧嘴。驴子见状,赶紧安抚道:“华探长,你别激动,要是把伤口给崩裂了,那你恐怕又得回医院躺着了!”
华英挥挥手,咬牙说道:“你们放心,我挺得住,但是我还是搞不明白,那河童不是已经死了吗?又何来欲擒故纵一说?”
“不,河童并没有死,而是陷入一种假死状态?”玄真子解释道。
“假死状态?”华英差点又站起来,起身到一半,马上又老实地坐了回去,“什么是假死状态,那河童不是变成一个青蛙干了吗?那样还不死?”
玄真子站起身子,围着众人走了起来,一边走,一边说:“要说起这东洋的河童,确实是一种气极罕见的怪物!它的生命力极其顽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甚至会主动打破自己的天灵盖,让自己变成一个不起眼的青蛙干,看上去死得不能再死了!可实际上,那只是河童的一种障眼法,一旦泡在水里,很快就能复原!天灵盖既是河童的弱点,也是它的逃生手段!”
“还有这种事?”华英惊讶不已,连连摇头,表情惊恐地问道:“那这么说,这种河童岂不是不死之身?我们救活它,不就是养虎为患了吗?”
林正英听到这,笑了笑,说道:“华探长,你先别紧张!我和师兄讨论过这件事了!河童虽然厉害,但是并不是无敌的!河童看似是不死之身,其实也不尽然,就好比现在,只要我们把青蛙干扔到火里,烧成灰烬,它也就不能再作恶了!”
“哦!”听完林正英的解释,华英才算松了一口气,可以它依旧十分紧张:“林道长的话我当然相信,但是你们谈到欲擒故纵,也就是说我们先要把河童复活,再跟踪它找到幕后黑手!万一其中那个出点什么岔子,我们跟丢了,那我可负担不起!”
华英的担心,林正英当然明白,为了抓捕河童,可是牺牲了不少人,如果因为一个小过错,让河童跑了,那华英不仅无法向巡捕房交待,也无法向死去的人交待。
林正英慢慢地站起身来,驴子立刻上前搀扶。林正英朝他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问题,才继续说道:“华探长的考虑,也是我们的担心!之前我们在下水道那么被动,都是因为我们都沾到了污秽之水,才让我们的道术暂时失效!如今我和大师兄的道术都已经恢复,当然不会让河童跑了!我们会在河童的身上种下两道灵符!一道为追踪符,一道为雷暴符!”
“追踪符,雷暴符?”华英半信半疑地望着林正英,也不知道是该相信林正英还是不相信。“林道长,追踪符我尚且能理解,那雷暴符又是何意?你们确定可以万无一失吗?”
“万无一失?世上哪有万无一失的事情?”玄真子笑道:“任何事都有风险,不去尝试的话,我们可能永远都找不到某后黑手,更不要说救那些婴儿!追踪符是九师弟看家本事,据我所知,九师弟的成功率在九成以上!而雷暴符是贫道的手段,主要是为了预防河童再作恶!只要时机成熟,贫道就能引爆雷暴符,把河童炸个粉碎,让它今生来世都无法再害人!”
“这么厉害?‘华英思考了一下,觉得好像可以一试,马上问道:“玄真子道长,你所说的雷暴符又有几分把握?”
“十分不敢说,九分把握还是有的!”玄真子打着包票说道:“如果事情有变,贫道当众立誓,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也必然将河童诛灭!”
听到玄真子信誓旦旦的保证,再加上时间紧迫,留给华英考虑的时间不多了。如果不按照林正英和玄真子的办法去做的话,想要找到幕后黑手的几率几乎为零。而且,没有人敢保证,不会再有婴儿丢失,毕竟在他们围捕河童的时候,河童可是又偷了一个婴儿回到老巢。
“好,搏一搏吧!如果这一次再失败,我这探长也就不干了!林道长,玄真子道长,你们说,我就怎么做,一切都听你们的!”华英下定决心说道。
驴子见华英有了决定,也马上补充了一下,说道:“华探长,除了我师父和师伯要准备之外,你那边也务必多派点人手和武器!一只河童都把我们搞得焦头烂额,更不用说它背后的人有多么危险!我们不是怀疑这件事与东洋人有关系吗?为了防止他们狗急跳墙,也为了我们自己的安全,还是谨慎一些为好!”
华英点点头,同意道:“驴子说的十分有道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放心,上一次是我疏忽了,这一次我一定加派人手,武器弹药也准备充足!追踪河童方面就靠各位了,只是不知道林道长的伤势会不会有影响?”
林正英我起拳头,笑了笑,说道:“华探长多虑了,从伤势看,华探长比我更加严重!华探长都能负伤上阵,我林正英又怎么能推辞!放心,施展追踪符,无伤大雅,我可以的!”
华英看了看众人,拜托道:“这一次真是麻烦各位了,等这次任务结束,我华英一定做东,聊表谢意,请各位务必赏光!”
商量完之后,一行人立刻就忙活开来,华英去调兵遣将,而林正英等人则在河童的身上做文章。河童极其狡猾,如果让他觉察到林正英他们是故意放他走的话,他未必会回到它主人的身边。因此,当林正英和玄真子分别在青蛙干上施展追踪符和雷暴符之后,还故意导演安排了一场好戏。
作恶多端的河童突然间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牢笼里。而牢笼外面就是曾今和河童大战的驴子。驴子握着一条皮鞭,不怀好意地盯着河童,让刚刚清醒过来的河童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躲到了笼子另外一边。
“哟,你还躲?”驴子抡起皮鞭,不由分说就往河童的身上招呼。那一条皮鞭可是下了咒的,打在河童的身上就更烙铁一般,一鞭子下去,就是一道烧焦印。
河童在牢笼里可以躲避的空间很小,很快就被驴子打的遍体鳞伤,看上去就像是一只被马戏团里的老虎一般,躲在牢笼的一角,瑟瑟发抖。
“说,到底是谁让你偷婴儿的,那些婴儿又藏到哪去了?”驴子大声质问道,可是河童除了一阵阵呜咽声,根本就回答不出来。
“不说是吧,老子打死你!”驴子的嘴脸可是丑恶之极,就像是牢房里的酷吏,不断地抽打着河童,可以说,他完全不顾及河童的死活。而河童也被驴子打怕了,完全没有反抗之力,除了哀嚎,什么也做不了。
这个时候,秋生突然跑进来,看见驴子正在施暴,赶紧拦住驴子,喊道:“住手,驴子,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你就把它打死了!师父还想从他的口中得知更多的秘密呢?”
驴子大吼道:“我不管,这个可恶东西害了那么多人,打死它算便宜他了!秋生,你让开,不然,我连你一块打!”
秋生挡在驴子面前据理力争,“不让,驴子我知道你很愤怒,但是愤怒解决不了问题!我们还要留着它找到幕后黑手!你打死他,那还怎么查下去?”
“哎!”驴子狠狠把皮鞭往地上一甩,气恼地吼道:“我刚才已经问了,它什么都不说,兴许它就是个哑巴,不会说话,留着也没有什么用!不如打死算了!”
“不,驴子,你听我说?”秋生分析道:“师父和师伯都说这种怪物来自东洋,兴许它听不懂中国话,但是听得懂东洋话呢?师父已经让华探长去找会说东洋话的人,你就算要打死它,也得等师父他们问过了再打吧?”
“是吗?”驴子半信半疑地看了瑟瑟发抖的河童,指着河童骂道:“好,就让你再多活一段时间!等师父问过之后,我再来收拾你!”
“对对对,这样就对了!反正这家伙也逃不出去,走走走,先出去喝喝茶,休息休息!”秋生拉着驴子走出了这个房间。很快,房间里除了河童之外,别无他人。
河童,真的听不懂驴子的话吗?当然不是,只不过河童真的不会回答。河童安静了好一段时间,确定四下无人,这才爬了起来。只见,河童用双爪握住牢笼的铁栏杆,硬生生地扭弯了,再来回反复地扭曲着,居然真的把铁栏杆给扭断了。
河童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声音,殊不知,在隔壁的房间,一大群人正在秘密地注视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