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成王败寇,驴子应得到了最后的胜利,自然有处置失败者的权力。他完全可以把龙虎山的人杀个精光,一个不留,可是他并没有那么做。
因为他还有人性,还有牵挂,他有杀戮之心,但是更有爱美之心。吴清妹不愿意看到驴子堕落成一个杀人狂魔,极大地影响了驴子的心性。为了吴清妹,驴子才会努力摁住自己内心对于鲜血的渴望,极力克制自己对杀戮的欲望。
不过,驴子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其他小角色,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空涯子这个罪魁祸首,驴子没有放过的理由。他要的不多,只要了空涯子一只手,对于驴子来说,这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所以他没有再给空涯子辩驳的机会,手起刀落,一根血淋淋的手臂便滚落在地上。“啊,啊---”空涯子捂住断臂,不停的嚎叫着,“我的手,我的手啊,你你还我的手,你这个千刀万剐的臭僵尸!”
驴子捡起空涯子的断手,狰狞的威胁道:“怎么,你不满意吗?你好好地看着!”说着,驴子当着空涯子的面,把那只断手斩成了了好几截。
虽然断收已经和空涯子没有关系,可是目睹自己的手被驴子如此糟蹋,空涯子还是激动地大吼大叫:“你你就是个混蛋,你就是个恶魔,我的手,你你还我的手啊!”
“还你,好啊!”驴子随手拿那些断肢全都扔到了空涯子的身上,再次威胁道:“你要是觉得不过瘾,我可以把你另一只手再卸下来,咱们凑个一对儿,如何?”
“啊,一对儿?不不不,尸皇大人,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发誓,我要是有一句假话,就天打五雷轰!”空涯子明白自己再怎么样辱骂驴子,也换不回自己失去的手臂,倘若再惹恼了驴子,驴子一怒之下斩断他的另一根手臂,拿空涯子除了自我了断,恐怕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驴子满意地站了起来,环顾一下四周,看着那些唯唯诺诺的龙虎山弟子,吼道:“你们还等什么,快点把这个废物抬走,免得我改变主意,把你们的胳膊全都卸下来!”
那些龙虎山弟子一愣,随即全都爬了出来,没错,就是爬出来。他们非常害怕驴子对他们下手,所以一个个而毕恭毕敬,不敢正眼和驴子对视。
“快点,快抬我离开这?你们想害死本掌门吗?”空涯子流血过多,面色惨白,却依旧脾气暴躁。他完全忘了,他早就被人唾弃,要不是忌惮驴子,恐怕没有人愿意出来抬空涯子。
“吵什么吵?再多说一句,你就在这等死吧?”一个龙虎山弟子怒斥道:“要不是你贪恋钱财,我们又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你以为,你还是龙虎山的掌门吗?”
“对,平日里对我们呼三喝四,也就算了,现在还不知检点吗?”另一个龙虎山弟子也怒骂道:“我们龙虎山不需要这样的掌门,我们也不认你这样的师父!”
“你你们都反了吗?”空涯子大吼一声,却没有任何的效果。往常,只要他一句话,所有弟子都不敢抬头,但是现在每一个弟子都对他怒目相向,没有一个人惧怕他。
空涯子彻底绝望了,整个人瘫坐在地上,表情木然。这一次他不仅输给了驴子,还输给了自己。风光了几十年,一世英名一朝丧。众叛亲离,物是人非,空涯子若是再不改变自己的态度,恐怕真的会没有人管他的死活。
看到空涯子这副死鱼样,驴子心里格外舒爽,他讽刺道:“怎么,空涯子你还不明白吗?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你会落得现在这个下场,都是你自己种下的苦果!看得出,你做人真的是不行,事到如今,还如此豪横!不想死的话,就求求你的弟子吧!”驴子说完,转头就走,根本不需再理会空涯子这个废人。
而空涯子似乎也明白了什么,立刻对自己的弟子哭诉道:“徒儿们,是师父不对,是师父财迷心窍,师父对不起你们!你们都走吧!把我留在这等死,我已经没脸回龙虎山,也没有脸见人,就让我死在这,补偿我的罪过吧!”
空涯子哭的撕心裂肺,鼻涕眼泪一大把一大把的,看不出到底是在演戏,还是真情流露。不管怎样,他这番自我忏悔,还是打动了那些龙虎山弟子。在道义面前,他们还是选择了救助空涯子,毕竟不是每个人都那么自私,修道之人还是会以慈悲为怀的。
那些龙虎山弟子深知是驴子故意放过了他们,所以在临走之前还特意朝驴子鞠了一躬。这看似平常的一个鞠躬,却让驴子感触颇深。他虽然是僵尸,可是只要行得正,做的端,也不是人人喊打。真正挑事的人,只有少数,大部分人应该还是能体谅和理解驴子的苦衷。
杀戮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之一,却不是唯一。驴子没有多想,转身又朝着金满堂的手下走去。同样,在见识到驴子大战龙虎山的一幕后,那些人早就吓破了胆。驴子收拾完龙虎山之后,一定会倒转回来再对付他们,因此,驴子还没有走到跟前,他们就乖乖地放下武器,老老实实地趴在地上,等候驴子的发落。
驴子看着地上黑压压一片人,找了好一会儿,却没有看到金满堂和玄青子的踪影,当即怒喝道:“金满堂,玄青子,你们两个龟孙子给我滚出来!再不出来,不要怪我手下无情!”
人群中一片沉默,并没有人站起来,所有人都在左右查看,似乎只在寻找金满堂和玄青子的下落。“怎么回事?敢做不敢当吗,非要我把你们全都杀个干净!”驴子怒吼道。
跪地的人群,立刻炸锅了。驴子之前是怎么样对付龙虎山的人,他们都看得清清楚楚。只要交出罪魁祸首,驴子就会大方地放过其他人。可是他们好一阵寻找却没有发现金满堂和玄青子的下落,反倒是看到了落尘子。
一个小喽啰立刻揪住落尘子,喊道:“尸皇大人,玄青子和金满堂不知所踪,但是落尘子还在,他一定知道他们去哪了!”
“落尘子?”驴子眼睛一眯,一道锐利的目光立刻投向了落尘子,吓得落尘子一屁股摔在地上,不停地求饶道:“驴子师弟,不不不,尸皇大人,我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哪了!我是真的不知道啊!爹,您怎么就把我丢了呢?我可是您的亲儿子啊!”
落尘子于玄青子的关系虽然没有公开,但是早已经不是秘密。可以说玄青子对落尘子爱护有加,什么好事都带着他,更预定落尘子就是下一任茅山的掌门。可是谁又能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玄青子居然和金满堂同时消失,反而抛弃了落尘子。可见他们早就预谋要跑,甚至可以牺牲落尘子。
“你真的不知道?”驴子揪住落尘子的衣领,轻松得就像是拎小鸡一样。他恶狠狠地威胁道:“你应该知道,我杀你如砍瓜切菜,不要想糊弄我?”
“不不不,我我不敢,”落尘子慌忙解释道:“我要是知道他们要跑,我还留在这干嘛?”
落尘子这样一番说辞倒也没有毛病,可时间金满堂和玄青子事于见到事情不太乐观,所以瞒着所有人,偷偷溜走。“好一招瞒天过海,居然连亲儿子也不要了吗?”驴子朝着四周大吼道:“玄青子,我不管你躲在哪里,你要是不出来,我就活撕了落尘子!”
“啊,不,不可以!”落尘子吓得脸色大变,不停二点呼喊着:“爹,你可不能不管我啊,我要是死了,我们家就绝后了!爹,你快出来啊!”
玄青子和金满堂早就跑远了,他们有没有顺风耳,不可能听到落尘子的呼救声。一阵呼喊没有结果,驴子马上露出凶相,警告道:“玄青子,不我不管你听有没有听到,我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你看着,我这就撕了落尘子!”
“不,不,”落尘子脸色惨白,高声呼救,“爹,你快出来,他他真的会下手的!”说话间,落尘子地裤裆下渐渐变湿了,一股尿骚味飘了出来。
吴清妹见状,便上前劝说道:“驴子,住手吧,我看他是真的不知道!杀了他也无济于事!而且,还有一件事,老祖宗和阿奴妹妹也不见了!”
“什么,老祖宗和阿奴也不见了?”驴子紧张地问道:“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的事情!”
“当你还之和龙虎山斗法的时候,我本想请老祖宗或者阿奴妹妹助你一臂之力,却不想她们就不见了!当时我也没有想明白,现在综合起来,应该是她们发现了玄青子和金满堂要逃走,所以追踪而去!”
“老祖宗和阿奴去追玄青子和金满堂,为什么不告诉其他人?”驴子疑惑地问道。
吴清妹摇摇头,不知道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