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鞠说道:“麒莲帮兄弟,陪我出生入死,南征北战!我岂能叫他们为尔等白白送命,三爷这就去了!”
段羽飞勃然大怒,血陨天锋匕用力一挥,径直砍下范鞠右手整只手臂。
所有人望着段羽飞都是一诧!不得不说,范鞠也真是块硬骨头,愣是面不改色。但肩膀血流如注,额头冷汗涔涔而下。
陈虎怒道:“我兄弟们为你隐部卖命,你竟出手重伤我三弟!”
段羽飞一脸冷漠,毫不在意的语气说道:“要不是看在萧何的面子上,刚刚掉的就是他的脑袋!”
范鞠一声怒吼,纵身飞上墙头,向城外飞身去了。陈虎欲去追赶,被萧何叫住。
大院中,无数人一片鸦雀无声。
依涵轻声说道:“这段羽飞真是很辣,摆明了就是要杀鸡儆猴!”
罗刹宗五位堂主,至此一言未发,看来对段羽飞的手段也是十分惧怕。
段羽飞向前走出几步,对院中所有人说道:“只要你们肯效忠于邪神大人,服从我的调度,就不会有事!”
段羽飞接着说道:“把你们手中的‘天魔丹’服下吧,它会赐予你们无限神力!”
我说道:“天魔丹,段羽飞又在耍什么诡计!”
依涵说道:“多半是寿部的蛊术,总之不会是灵丹妙药。”
所有人一一服下丹药,段羽飞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对几人说道:“一切按照计划行事,哪里出现纰漏,我唯你们是问!”
罗刹宗与麒莲帮首脑们齐声应是,随后纵身跃起,消失在了黑暗的夜空之中。
依涵说道:“我们走。”
我问道:“走……去哪里?”
依涵说道:“去找范鞠,想办法撬开他的嘴!”
跟着依涵落下地面,沿着范鞠方才的方向追了过去。出城穿过一片林子,前方是一条宽阔的河流,凄凉的月光下一个人影,正站在河岸上发呆!
我与依涵悄无声息来到范鞠身后,等他转身时,凚寒剑已经抵在他脖颈上。
我见他面色苍白,半边身子都被血液浸透,模样着实狼狈,我心中有些不忍。
范鞠一看是我俩,释然说道:“三爷几次想要宰了你们都未得手,今日被你们撞见,要杀便杀,我无话可说!”
依涵冷声说道:“想死还不容易!你既然站在这,没有投河自尽,就说明你还不想死!”
范鞠惊声道:“你们两个该不会是……!”
我说道:“没错,大院中的一切,我们都看的清清楚楚!”
范鞠说道:“这怎么可能,我们计划如此周密,绝不可能!难不成有内鬼?”
依涵说道:“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你应该担心你自己才对!接下来我要问的事情,你若是答错一件,或是隐瞒不报,我就砍下你的脑袋!”
范鞠紧张到咽了口口水,并未回话。
依涵问道:“罗刹宗与麒莲帮如此大的动作,更有隐部与折羽的杀手,从中谋划实施。说……你们又在算计些什么!”
范鞠挺着脖子愣不说话依涵用力一挺凚寒剑,吹毛断发的剑刃陷入皮肤,范鞠脖子上流出血来。
我拦下依涵说道:“我虽不知你们麒莲帮为何甘愿做邪煞三部的走狗!但他们的手段你应当比我们清楚。”
依涵接道:“他们为了达到目的,任何事都做的出来,你们的性命在他们眼中如同草芥,根本不值一提,更可以随意挥霍!你已经自食恶果,也无需我们再多废话。”
我说道:“没错,‘善恶到头终有报,只是争早与来迟’。你们追随邪煞三部到处作恶,迟早要付出代价!”
依涵面色凝重,话音转冷说道:“若不是看你可怜,我早一件杀了你!快说,你们究竟在谋划什么阴谋。”
范鞠长出口气,说道:“集合三方势力,围攻赏心阁!”
“什么……!”我一声惊叹。
依涵问道:“胡说,赏心阁占尽地利,易守难攻,你们如何能攻打下来!在不说实话,我就……!”
范鞠求饶道:“我说的都是实话!正是因为易守难攻,所以段羽飞才见我们麒莲帮上山诱敌,只可败不可胜,我那些弟兄们岂不要白白送死,所以三爷才与他翻脸!”
我用力给了他一嘴巴,骂道:“还敢自称三爷,活够了是不是!”
依涵正色问道:“段羽飞打算何时动手?”
范鞠说道:“明日,罗刹宗弟子聚齐,后天实施计划!”
依涵说道:“这么急,我们要速去通知赏心阁!”说着,反手剑柄末端,将范鞠打晕。
我说道:“要不要直接结果了他?”
依涵道:“这人虽然可恶,但却又有几分侠义热血,留他一条命,量他也不敢说出与我们见过面的实情,快走吧!”
从此前往赏心阁,旅途也很遥远。我与依涵星夜赶路,终于在次日午时来到的赏心阁山脚下。
梦岚说赏心阁是座水上仙宫,看来不假。一道千尺瀑布,好似银河倒挂上川之间,轰隆隆的水声老远都听得见。
攀到峰顶,来到山门外。脚下是悬空木楼,所有水均从脚下救留过,行成瀑布。
赏心阁守卫上来将我二人拦下,我作揖说道:“请传话,寒月宫弟子求见怨掌门!”
这人很是客气,进入传话。
我与依涵原地等待,望着山门内高高的木楼,当真有世外仙居的感觉。
不一会儿,那人回来说道:“掌门正在处理要事,无暇接见二位,请回吧!”
我诧异,追问道:“小哥,你确定已经带话给怨掌门吗,我们的确有要事求见,还请通禀。”
另外一个怒道:“说我们掌门没空接见,你们听不懂怎样?速速下山去,否则我对你们不客气!”
“嗨……你这不知好歹的家伙,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等死吧你们!”我怒不可当,破口大骂!
依涵说道:“不必动气,一定是有人不想我们拜山才对。这几个。不过是听人差事的狗子罢了!他们的主人就在哪里躲着偷听呢。”
其中一男子说道:“你说什么!不要以为你是个女流之辈,告诉你我照样对你不客气!”
“何事大声喧哗?”门内传来一男子声音。接着从门内走出一年长男子,眉目中正,我定睛看去忽然觉得此人面熟。
许久才记起,原来他是那日在神迹古城中,与江千里,香尘,争夺冲虚道印那人,此人名叫莫为良。
莫为良看到依涵我俩,作揖道:“二位是?”
我说道:“我们是寒月宫弟子,前来贵派是有要事告知给怨掌门。可是贵派把门的第子,豪横的很,就要轰我们下山呢!”
几名弟子纷纷垂下了脑袋,莫为良看了几人一眼,问道:“可有此事?”
进门传话那人说道:“大师兄说,进来魔教妖人行动猖獗,常有冒充正道同门者,叫我将其轰走。”
莫为良说道:“简直胡闹!这两位是如假包换的寒月宫弟子,我可以作证,你们退下吧!”
依涵一声冷哼,她的脾气向来如此。
莫为良十分抱歉,说道:“师弟们江湖经验不足,不认得姑娘手中的宝剑。二位贵客,快快有请。”
我低声对依涵说道:“算了,别生气了,不远万里的赶来,还是帮人帮到底吧。”
依涵叹气,莫为良在前引路,刚迈进大门,听莫为良诧异道:“嗯……!?师兄,你怎会在这!”
只见沈城戎躲在圆柱后,一脸假笑走出来说道:“额……这不是听闻离兄弟与依涵姑娘枉顾我派,所以特来迎接啊!”
假模假样嗯对我二人作揖,脸上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叫莫为良都觉得尴尬。
莫为良说道:“原来师兄与二位早就认得,正巧我还有事,就劳烦师兄带二位去见师父。”
沈城戎点点头,莫为良对我二人示意过后,向侧厢房去了。
依涵说道:“我听人说,最近魔教妖人十分猖獗,假扮正道弟子行骗,你就不怕我们俩也是坏人假扮的!”
沈城戎脸皮够厚,方才明明就是他叫守门弟子赶我们走,现在居然旁若无事。
被依涵挖苦,沈城戎笑道:“怎会,都是师弟们误会了我的意思,所以我特来迎接二位!离兄,快快有请。”
跟着沈城戎,在水上竹道一路辗转,来到那最好的木楼大堂外,一路上赏心阁的美景的确美不胜收,我与依涵一路欣赏,心中感叹。
沈城戎进到堂内传话,很快回来有请我二人进入。
大堂明亮宽敞,怨掌门走上前来迎接。但见她容貌年轻,与师父不相上下,一身素袍,但斜襟上绣着数朵牡丹花,异常显眼。
出于礼数,我与依涵作揖,听怨掌门说道:“欢迎欢迎,不知二位前来,是我待客不周了!”
我说道:“前辈哪里话,是我与师姐贸然拜访,有失礼数才对,前辈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