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提拔我当总经理是恩赐吗?”吕梁的表情扭曲,眼神狂热而偏执,“不。那是我应得的。是我对你日思夜想的回报,现在,我不要再等了,我要得到你。彻彻底底地得到你。”
他粗重地喘息着,双眼因激动和即将到来的“助力,”而变得赤红:“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晚晚,你会知道我比迟温衍更能让你‘快乐’。等我的‘宝贝’到了,我们有的是时间”
看着眼前这个彻底撕下伪装,面目狰狞的男人,季晚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浑身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
她终于明白,自己落入了一个精心策划的,、令人作呕的陷阱。
吕梁看着季晚眼底的恐惧,那恐惧非但没让他清醒,反而像是一剂烈性的膨化剂,让他本就扭曲的欲望更加膨胀。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神里的疯狂几乎要凝成实质。
“怕了?晚晚,你也会怕?”
他神经质地低笑起来,声音尖锐刺耳,“你怕就对了,我告诉你,今天,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你也别想从我手心里跑掉,我等这一天等太久了,今天我就是死,也要得到你。”
他的话语如同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季晚的心脏。
她浑身冰冷,连牙齿都在不受控制地打颤。
不行,不能激怒他。
必须想办法拖延时间。
“吕梁,你冷静点”
季晚强迫自己挤出声音,尽管那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这么做是犯法的,迟温衍不会放过你的,警察也不会放过你的,你为了一时冲动,毁掉自己的前途,值得吗?”
“前途?”
吕梁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笑得前仰后合,油腻的脸因激动而涨得通红。
,“我的前途早就毁在你手里了,从我爱上你那天起,迟温衍?警察?哈哈哈等我得到你,拍下视频,你猜他们是会先抓我,还是先想办法保住你季总的名声?”
他俯视着季晚,眼神如同毒蛇,“你现在求我,说不定我还能温柔点。”
季晚心沉到了谷底,这个男人已经彻底疯了。
就在这时,门外隐约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一个略显不耐烦的声音:“喂,开门,送东西的。”
来了。
吕梁的宝贝来了。
季晚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希冀,这是机会。
只要门打开,只要外面的人看到
吕梁显然也听到了,他脸上的淫邪笑容更甚,带着一种残忍的得意:“看,我的‘助力’来了。”
他没有立刻去开门,反而转身,动作粗暴地扯过床单,撕成布条。
“你想趁机求救?晚晚,你太天真了。”
他狞笑着,不顾季晚微弱的挣扎,用布条将她的手腕和脚踝牢牢绑在了床头和床尾。
布料摩擦着肌肤,带来粗糙的痛感,更让她绝望的是那彻底失去行动能力的束缚感。
“唔”
季晚想要呼喊,嘴巴却被另一块布条紧紧塞住,只能发出绝望的呜咽声。
吕梁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这才转身走向门口。
门很快被打开又关上,吕梁手里多了一个不起眼的小纸袋。
他迫不及待地撕开纸袋,倒出两颗鲜艳的蓝色小药丸,眼睛里闪烁着病态的兴奋光芒。
“晚晚,你看好了,接下来,我会让你体验到前所未有的快乐,我会让你知道,我吕梁,才是最强的男人。”
他甚至没有用水,直接将两颗药丸扔进嘴里,用力嚼碎吞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他搓着手,带着令人作呕的笑容,一步步重新走向大床,眼神里的欲望几乎要喷出火来。
“嘿嘿,药效很快就来了,晚晚,我的好晚晚”
然而,他脸上的笑容还没维持几秒钟,就猛地僵住了。
一股强烈的心悸毫无预兆地袭来,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然后疯狂地擂鼓。咚。咚。咚。
每一次跳动都带着撕裂般的疼痛,紧接着,是排山倒海般的晕眩感,眼前的景象开始旋转、模糊,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呃”
吕梁痛苦地闷哼一声,脚步踉跄,他抬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只觉得呼吸困难,脑袋里像是有无数根针在同时扎刺,疼得他几乎要炸开。
“怎么怎么会这样”
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赤红的眼球几乎要凸出眼眶。
他预想中的龙精虎猛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濒临死亡的恐惧,那两颗蓝色的小药丸,非但没有给他带来雄风,反而成了催命的毒药。
心脏的剧痛越来越强烈,他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窒息。
不行,他不能死,他还没得到季晚。
强烈的求生欲压倒了一切,吕梁颤抖着手,哆哆嗦嗦地摸出手机,凭着最后一丝清明,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喂120吗?救救命我心脏心脏受不了了我在,酒店808房”
说完最后几个字,他再也支撑不住,手机从手中滑落,整个人轰然倒地,剧烈地抽搐起来,口中溢出白沫。
被绑在床上的季晚,目睹了这荒诞而惊悚的一幕,瞪大了被泪水模糊的双眼。
恐惧仍未散去,但一丝极其微弱的,、劫后余生的庆幸,悄然爬上心头。
没多久,急促而响亮的敲门声再次响起,这一次,伴随着清晰的呼喊:“里面有人吗?我们是急救中心。”
房门并未上锁,急救人员推门而入,眼前的景象让他们瞬间警惕起来。
一个男人倒在地上,面色青紫,口吐白沫,身体还在轻微抽搐。而床上,一个年轻女子手脚被布条捆绑,嘴巴也被塞住,衣衫凌乱,眼中蓄满了惊恐的泪水,正拼命地发出“呜呜”的声音。
“快。检查病人生命体征。”
为首的医生立刻指挥,几名护士冲向地上的吕梁,开始进行急救。
另一名女医生则快步走向床边,动作迅速而轻柔地解开塞住季晚嘴巴的布条。“别怕,我们是来救你的。”
“呜咳咳”布条被取下,季晚剧烈地咳嗽起来,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泪水决堤般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