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傅总说你在他回来前不能离开这间房子,你要有什么吩咐可以说给我们听,我们去安排。”
“傅知谨!”
你丫的!
言沫打定主意正准备去医院看望小.弟弟,谁料一打开大门,门外站了两个体型壮硕的西装大汉拦在门口,戴着一副墨镜,抬头挺胸。
“让开!”言沫气呼呼的就想硬闯。
他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非法囚禁?
“小姐,不好意思。”西装保镖纹丝不动的拦在门口。
‘砰!’
言沫气的使劲将门一关。
杀千刀的臭男人!
竟然限制她人身自由。
“宿主,这里才二楼,你可以跳到后院的草坪,然后不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去了么。”小幺非常仗义的出谋划策。
“我不会残废吧?”她比较关心这个。
小幺:……
“那宿主就别出去了,等大佬回来你和他谈谈吧。”
“不!我现在不想看到他。”言沫果断拒绝。
她现在想起傅知谨就火冒三丈,更别提见到他了。
她要自由!
跳吧,18年后姐又是一条好汉。
“宿主,你到底跳不跳?”小幺在心里对言沫翻了个白眼。
她都扶着窗户吹风吹了十多分钟了。
美名其曰,要做下心理准备。
它要是继续等她准备,就怕天黑都还没跳。
言沫咽了咽口水,眼睛瞅了下窗外,“小幺,你还有别的法子吗?”
这二楼还是有点高度的。
她好怕摔个半死不活。
小幺凉凉道:“有。”
言沫欣喜的杏眸放光,“快说呀!”
“就安安分分的等世界大佬,他来了你不就能出去了?”
言沫:……这是个鬼法子哟。
她咬咬牙,闭着眼睛往厚一点的草坪位置跳下。
“嘭”
“哎呦!”
言沫揉了揉屁.股站了起来。
虽然有草坪垫着,不至于将她的臀摔成两瓣,可痛还是避免不了的。
她站起来将身上的碎草拍干净,从院子的后门,蹑足屏息的溜了出去。
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坐上去言沫才反应过来,她没钱也没手机。
只能先硬着头皮报了医院的地址。
一路上,言沫都提心吊胆的,好怕中途司机问她要钱,她拿不出被司机扔在半路,或是直接把她带到警局,说她坐霸王车。
幸好,司机不是个话唠,也不自来熟,压根就没找她搭话。
他们相安无事来到医院门口。
“司机师傅,你能不能在这等我一会儿?”言沫搓了搓手心,试探的问。
司机皱了下眉,一脸狐疑。
她接着解释:“我上车后才想起我把钱包手机落在家里了,你到这等我一下,我弟弟就在基因住院部治疗,我上去拿下车钱给你。”
总不可能诺大的病房连个车钱都找不出吧?
司机听到言沫说到基因住院部,知道这病是烧钱的富贵病。
普通老百姓很难负担的起。
司机松开紧皱的眉,对她摆摆手,示意车费算了。
“这怎么好意思?”
在司机师傅的再三坚持下,言沫也确实身无分文,她下车对司机鞠了一躬,表示感谢。
还是要相信世界美好。
好人多呀!
祝好人长命。
言沫走到住院部的电梯下,按了五楼的基因科。
“言小姐,你可算来了。”
一进到基因住院部,原主弟弟的主治医生就走到她的面前,一脸焦急的看向她。
“陈医生,是我弟弟出什么事了吗?”言沫看着他的表情,心里咯噔了一下。
要是原主弟弟出事了。
那她的任务还要怎么进行?
陈医生摆摆手,“不是,小言还是老样子,虽没好转,也没继续恶化。”他搓了搓手心,支支吾吾试探道:“言小姐,昨天我们打了你一天的电话,可你的手机一直显示关机。你……你可知……你妈妈出事了。”
陈医生投向她的眼神多了一抹怜悯。
哎。
这一家人还真是命运多舛。
先是主心骨的父亲破产,导致跳楼亡。
后是因为经济原因,小言面临着停药。
天降厄运,小姑娘的继母又发生了意外。
现在他们一家人只剩下他们姐弟二人,父母都走了,弟弟的担子就得压在这位小姑娘身上。
言沫垂下杏眸,怅然若失道:“抱歉,我的手机掉了,妈妈的事我也是刚刚得知的。”
虽然她对后妈无感。
甚至因为后妈自私的对原主,她产生了不喜欢的成分。
但在人前,她还是要表现出伤心欲绝的感情。
做戏就要全套。
陈医生叹了口气,劝道:“言小姐,节哀顺变。”
“谢谢陈医生。”言沫笑笑,对他颔首,“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都是命。”她看破一切的道。
“你能这么想很好。”
“嗯,陈医生,你去忙吧,我去看看小言了。”她摆手和他暂别。
后妈虽然走了。
但她留下来的积蓄加上卖原主的钱还是能让原主的弟弟吊命一个月。
接下来言沫就要祈祷研发团队能尽快将及研发出来。
否则她就要想方设法去筹钱继续给他续命。
直到有替换他病变的基因研发出来为止。
言沫打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就围绕着她鼻尖。
她看向病床上,紧闭双目,脸色苍白的俊俏少年。
这是原主的弟弟,言泽,今年15岁。
他只比原主小四岁,但在十岁后,患上了罕见的基因病开始,他就躺在病床上五年了。
病魔将他折磨的瘦骨嶙峋。
皮肤白的近乎透明。
显而易见的病态。
言泽在长相上还是和原主比较相似的。
只是原主容貌的更为精致,他则是更加秀气。
言沫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拉过他那双全是骨头的手,“言泽,以后就换我替你姐姐守护你了。”
从小,原主就和弟弟的关系很好。
言泽对她也很好。
所以在这种相互的付出下,原主在死后才会放心不下他。
言沫能做的,就是替他找到生机。
让原主可以毫无记挂的离去。
可这生机,却是最难的。
不光是钱,还有机缘。
否则言泽也不会在病床上躺了五年。
言沫想到这些,便开始头疼,抬起手揉着突突的太阳穴,锤了锤后颈的关节。
她从昨晚开始就没休息好。
眼皮越来越沉重,她趴在病床的床沿渐渐熟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