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城。
大年三十,言家三喜临门。
一喜春节,二喜生辰,三喜婚礼。
在言沫毕业的那年夏天,霍凌舜难得的开启了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她的父母,得到了上车的通关证,她的户口本。
于是她上午领毕业证,下午领结婚证。
妥妥的成了他们系内的言谈。
经过商量,言沫同意了霍凌舜定居在岚城,只不过他毕业后的工作仍在异国。
于是,他们又像极了当年的言乾夫妇。
成为了新一代的空中飞人。
对于这个决定。
双方家长都是非常满意。
毕竟,谁都是别人家的宝贝,只一方做出让步,另一方肯定是会不舒服的。
这样,言乾夫妇也不会长时间见不到自己的女儿,更不会担心她受欺负。
霍凌舜把工作定在他长大的地方,玛丽也不会因为他长居在岚城而心生不满。
领证过后,由于霍凌舜的学术正处于关键时刻,二人都默契的将婚礼延后,定在了他们相遇的季节。
因雪而遇,因雪而合,直到白头。
————
酒店。
整洁无瑕的五星级酒店房间内,散落着各式各样的贴着喜字的氢气球。
“等下新郎来了,大家不能轻易放他进来。”
许繁锦身着伴娘服,叮嘱着另外两位伴娘。
“来了来了,大家顶好门!”
随着房门外传出一阵热闹的脚步声,她赶紧冲到前面将房门顶死。
伴郎在屋外吆喝,“接新娘子来喽!”
“新娘子这么好接的呀,请新郎出来答题。”许繁锦开始想题刁难。
她清了清嗓子,开始道:“我们家小沫沫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她先抛了个简单又容易忘的试试水。
“大年三十。”霍凌舜低哑道。
“你们几岁认识的?”
“我四岁,她六岁。”
“你们认识的时候是什么季节?”
“冬季,同样是大年三十,姐姐像一束光射进了我孤寂的生命。”
他回答的每一个答案,许繁锦都得到了言沫点头的认证。
“最后一个问题,初恋是谁?”
“言沫。”
言简意赅的两个字,却让穿着婚纱的新娘,小鹿乱撞了起来。
言沫起身走到房门前,伸手放在门把上,“好啦,让他们进来吧。”
“哟,你们这些伴娘真是的,没看到人家新娘子都急不可耐了。”
“可不要误了人家的吉时,春宵一刻值千金。”
屋外响起一阵唏嘘。
“咣——”
“姐姐,你好美。”
“阿舜弟弟也不赖。”
房门打开后,霍凌舜便打横抱起言沫向着楼下婚车走去,车子匀速行驶,前往言家老宅。
繁琐的婚礼过后,已经到了日落西山。
言沫走完流程后,就径直回了新房,霍凌舜则继续招待着宾客。
她走进浴室突然想起许繁锦离开时鬼鬼祟祟塞给她的黑色袋子。
言沫好奇的打开抽屉,拿出袋子,一看到里面的东西,她整个人瞬间从脖子红到了头顶。
“这个许蜗牛从哪里学到的?”言沫既嫌弃又好奇的看了下袋子里的布料,“霍弟弟会喜欢这种吗?”
她咬了咬唇,把心一横,提着袋子走入浴室。
言沫心想,“我就不信了,你丫的今晚还能忍。”
他们虽然已经是持证的夫妻。
但从领结婚证到现在的半年之久,霍凌舜每次只占表面的便宜,从来不实施最后一步。
就算她主动让他晃神,他也能在紧要关头制止她。
言沫一问,他就支支吾吾的。
搞得她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嫁了个不行的男人。
但是霍凌舜行不行,她是目睹过的。
可是人家不干,她也不至于上赶着。
后来随着他回去继续忙着学术,言沫索性去和许繁锦四处游玩,惬意了一段时间。
“咣当——”
浴室内哗啦啦的水声隔绝了开门的声响。
霍凌舜一进到房内,看到磨砂玻璃上显现出了言沫若隐若现的妙曼身姿,他瞬间觉得口渴难耐,喉结上下滚动的咽了咽口水。
他伸手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从衣橱内拿了一套男士睡衣,去到外面的浴室冲了个凉。
五分钟后。
“咣——”
“我爱洗澡,皮肤好好……”
“啊!”
房门与浴室门同时打开。
言沫与霍凌舜呆望了对方几秒,随即低头看到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立马双手抱胸,惨叫出声。
好歹给她个心理准备!
霍凌舜被眼前喷火的诱惑激得心猿意马,他挑了挑剑眉,“姐姐,你要想把爸妈和奶奶都引上来,你继续喊吧。”
言沫听着他的提醒,用手捂着嘴巴。
霍凌舜盯着一览无余的春色,凤眸闪了闪,他咽了咽口水,笑道:“姐姐,没想到你这么野。”
“额……”
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中计了。
现在的她,在他眼里肯定成了一道艳丽的风景。
言沫清了清嗓子,假意镇定,“阿舜弟弟,姐姐还能更野。”
她其实也就嘴上敢说,真让她实践估计就认怂了。
霍凌舜嘴角上挑道:“我拭目以待。”
他走过去,执起言沫的手,“希望姐姐不要临阵脱逃。”
言沫听着他暗示的话,立马面红耳赤。
她是不是不该逞强?
“来就来,谁怕谁。”她还记着,气势上不能输。
霍凌舜把吊灯关上,换上了床头暖色调的台灯。
言沫红着脸跪坐在被子上,低着头抬手摸索上霍凌舜睡衣的扣子,一颗颗的往下解,直至坦诚相待。
“这个胎记……”
尽管早有了心理准备,言沫在看到霍凌舜左心口的那颗红色胎记时,眸色还是闪了闪。
这是不是就说明梦中的人就是他呢?
言沫觉得这个离奇的梦境实在诡异,他从没有和霍凌舜讲过她遭遇的经历。
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这是太匪我所思的事,梦境的真实性,无从考察。
“怎么了吗?”
霍凌舜凤眸微眯,看着言沫柔弱无骨的纤手抚上他的胸口,停在胎记处驻足不前,眼神也不自然的轻微闪了一下。
她的这些迹象,让他看她的目光带了一抹审视。
他紧紧盯着。
在他的记忆深处,梦中的女子也曾很深情又带着迷惑的神情抚摸着他的胎记。
她是她吗?
还是,言沫也到过那个不可思议的梦境中。
言沫听到他淡哑的声音,扬起头用笑掩盖一切,“没事,我在想怎么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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