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呆子帝师的跋扈娘子(38)
吃大白兔奶糖2025-07-28 15:182,161

  言沫拼命转动眼珠,想要花鄞停下手中动作。

  她不要。

  在她还不知道他失去了心头血会怎样时,她不能接受。

  她愧!

  她无法回报他的情。

  “噗——”

  匕首已经深入血肉。

  言沫第一次感到无能为力的悲哀,明明近在咫尺她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发生。

  她的泪水不听话的溢出眼眶滑向下颌。

  花鄞看到言沫的泪珠,心跳猛的一顿,脸上的轻柔凝结在了眼底。

  “郡主,奴无悔!”

  他小心翼翼的抬起手指,用指腹温柔的将她眼角的泪水拭干净,指尖在她眼尾的朱砂痣上停留了一会,深深的望着它。

  这是他第一次碰触她。

  她的眼泪,让他心颤。

  尽管他知道,这泪水只是她无能为力的宣泄。

  就让他奢望一次吧。

  他要记住她,哪怕只有一瞬间。

  花鄞拔出匕首,取出心头血捏住言沫的下颌,迫使她张嘴将血滴送入她的嘴中。

  言沫在感到舌尖传来的腥苦味,瞳孔陡然暗淡了下来。

  她还是阻止不了他。

  花鄞没有给她悲春伤秋的机会,在确定她吞了心头血后,她点了言沫的睡穴,看着她合上双眸,进入梦乡。

  他将准备好的信封放在她枕边,伫立在榻前贪婪的将言沫的容颜记在心底。

  今夜过后,他便会慢慢把她淡忘,直到她完全消失在他的世界。

  这就是失了心头血的后遗症,遗忘心底最爱的人。

  “郡主,奴将最后的祝福送给您,您一定要幸福康健。”

  花鄞没有去处理胸膛的伤口,他想让它慢一点好,好似这样,他就可以多记住言沫一会儿。

  他走了,像一头孤狼独自疗伤。

  他漫无目的的前行在皑皑白雪中,脑中正在回放与她相识的点点滴滴,夜色将他缓缓淹没。

  在花楼,他陪她饮酒的画面,她制止老.鸨掌掴他的情景。她赐他鄞字为他的名,她准他待在她身边。

  在王府,她给他尊严,给他选择,告诉他身为男儿当顶天立地,要做对家国有用的人。

  而如今,花鄞要和他所珍贵的这一切做告别……

  ————

  翌日。

  “沫沫,沫沫……”

  沈逸之随着箭矢上绑着的字条找到了言沫所在的小院。

  看到她,他才重新找回了心跳。

  他将头窝在她怀里,缠绵悱恻,呼吸渐渐平缓。

  半个时辰后。

  言沫觉得有什么东西压着她,呼吸极度不畅,睫毛动了动,而后睁开了杏眸。

  她垂眸往下看,蹙着黛眉,哑声道:“阿逸哥哥。”

  沈逸之没有回答她,反而将禁锢在她腰间的大掌蓦地收紧了。

  言沫抬起柔荑,抚上他憔悴睡颜,一寸一寸描绘着。

  她静静的端详沈逸之,就一个晚上,他便变得胡子拉碴,眼里布满血丝,整个人像个糟老头,不修边幅。

  “沫沫……”

  睡梦中的沈逸之拧着剑眉不安的呓语着,言沫将手覆上他的后背,一下一下轻拍着,无言的安抚他。

  等到他再次熟睡后,言沫看到了枕边的信封,她拿了起来,上面写着‘郡主亲启’。

  不知为何,她虽从未看过花鄞的字,可她却坚信,这是他留给她的。

  言沫将信封拆开,把里面的宣纸抽了出来。

  花鄞:“郡主,当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奴已经踏上了新的征途。”

  “想来这个时候,郡主的身边,定有心悦之人相陪,花鄞真心祝福郡主,与沈帝师白头偕老。您不用担心奴,区区一滴心头血,对于奴来说就是无痒之痛。往后,奴会带着对郡主的倾慕,走遍山河,看遍天下,过的潇洒恣意。”

  花鄞的信内,没有提及任何一句怨念的话。

  他还是那个心思纯挚的少年。

  “花鄞,谢谢你!我也愿你早日找到两心相悦之人……”言沫看向远方,喃喃自语。

  她欠他的情,无力偿还。

  他给她的命,她会拼命惜之。

  言沫将花鄞给她的信,原路折好,装回信封再放入喜服衣袖内,好生珍藏。

  “沫沫。”沈逸之睁开眼睛,呆呆的看着言沫,“你掐我一下。”

  他觉得自己就像活在梦里。

  言沫勾住他的脖颈,俯下.身子贴上了他的薄唇,尽情索取,直到呼吸紊乱,她趴在他胸膛微微喘着气。

  “呆子,还是梦吗?”她看着呆滞的沈逸飞,莞尔一笑。

  沈逸之回过神,摇了摇头道:“不是梦。”随后紧紧抱住她,将头窝在言沫锁骨上,贪婪的吸取她的香甜。

  他的沫沫吻了他。

  【男主好感值+5】

  【总好感值:90】

  提示音替沈逸之表达出了他的沾沾自喜。

  ————

  言王府。

  殷蓉火急火燎的赶往王府大厅,她的眼眸红肿不堪。

  在听到言沫被劫持后,她和言王爷大吵了一架。这是他们成亲二十载以来,第一次发生的激烈争吵。

  她怨他,为何狠心将言沫丢来邑州,若她没出安州就不会经历这些。

  她质问他,是不是故意让她的沫儿来帝都,好方便他的旧情人,太后虞蘅睹人思人。

  他第一次说她不可理喻。

  殷蓉就笃定是她戳中了他的心思,他才恼羞成怒。

  若不是担心言沫,她早就不想待在这里了。

  “沫儿,为娘见到你平安无事,这颗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殷蓉一步入前厅看到被沈逸之护着的言沫,眼泪又开始啪啪的往下掉。

  “母妃,您怎么又哭了?”

  言沫看到她红红的眼眶,太阳穴不自觉的跳了跳。

  殷蓉哪都好,就是这爱哭的毛病,都是让她那便宜老爹给惯的。

  搞得现在一把年纪了,遇事只会掉眼泪。

  殷蓉赶紧用手帕拭泪,扯了抹比哭还难看的浅笑,“母妃这是高兴,高兴。”

  言沫摸了摸鼻子。

  高兴个鬼!

  这样子一看,就是和宠妻如命的便宜老爹闹别扭了。

  “沫儿,母妃听贤婿讲,你身上的百步蛇毒已经解了?”殷蓉扯开话题。

  “嗯,沫儿之前偶然相助的一位小兄弟,他恰好就是我们要寻找的药人,他将沫儿劫持是为了替我解毒。”

  言沫言简的介绍了一番。

  在回来的路上,沈逸之就和她说了,有人射了支箭在宰相府大门,上面绑着纸条写了无名小院的地址和她的毒已被解的消息。

  他独自前来找她,派侍从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她的父母。

  言沫亦和他讲明了,花鄞所做的一切。

  沈逸之破天荒的没有显现醋意,而是很感激花鄞为她做的这一切。

  【作者题外话】:满足一位宝儿,不让花花丢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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