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我的脖子。”
言沫只记得她走在半道上,突然被人在背后偷袭。
那人往她脖子砍了个手刀,她就晕了。
就连实施的人是男是女她都没看到。
言沫现在万分郁闷。
她自个就是干土匪勾搭的人,竟然会被人掳劫了。
这种话说出去都丢人现眼。
“吱嘎——”
正当言沫苦恼的时候。
黑暗中传来了一道推门的突兀声。
突来的光亮让她的眼睛有一瞬的不适应。
言沫用手背遮挡了一下强光。
她眯着眸子看向进来的人。
最先投进来的是一道颀长的影子,随后有一双黑靴迈了进来。
言沫从下往上一点点仰着头打量着进来的人。
从身形上来看,她判断此人是个男子。
他一身黑衣。
一头如瀑布的墨发随意披散着,有几缕发丝轻飘飘的垂在胸膛。
她再往上。
“啊!”
“吱呀——”
没有丝毫准备的言沫被一副青面獠牙的鬼刹面具吓了一跳。
她的瞳孔迅速扩大。
红唇没有预警的发出了一阵尖叫,半跪坐着的身子跌回榻上,床板发出了一道响声。
言沫的心跳因为害怕而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你、你是谁?”
她呼了口气缓了缓,用掌心轻拍的安抚了下狂跳不已的心口。
等到它不再激动。
言沫伸出纤指指向黑衣獠面的男子,由于紧张,她都口吃起来。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该担心你自己。”
男子的声音低沉透着暗哑,磁性的嗓音传入言沫的耳蜗。
她蹙了蹙黛眉。
再次投向男子的杏眸中带了一丝探究。
她直视着面具中唯一露出来的那双凤眸。
他的声音怎么会如此耳熟?
言沫迟疑的问出声:“我们是不是见过?”
难道这个神秘男子是原主之前的死对头?
可是资料里面没有关于这一方面的详情。
看到言沫疑惑不解的模样,男子的拳头蓦地攥紧。
他磨着后槽牙,冷眸睥睨的看向她。
司徒雍此刻心中有一团无形的火,正欲讲他燃烧。
这个女人。
把他吃干抹净后竟然把他忘得一干二净。
他能凭着味道记得她。
她却听到他的声音都想不起他是谁。
言沫动了动鼻翼。
她怎么觉得,空气中有一股硝烟弥漫的味道。
男子除了刚刚那一句充满危险的话,就一直沉默的盯着他。
言沫只能尽可能的借着他背后透进来的微光,一点点的往软塌角落挪去。
她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她能做的,只有身体发出本能的保护。
言沫垂下杏眸。
她在意识内轻声唤着扒皮系统:“小幺,你在吗?”
“小幺?”
“这个没用的幺扒皮,一到****你就掉链子!”
言沫接连唤了好几声。
光屏内一直没有传来回应。
她不禁咬着银牙,愤懑的控诉。
小幺:宿主,小幺冤枉啊!
不是它不吭声。
而是有一股强大的磁场在干扰它。
再有。
世界大佬就在此。
他身上有着巨大的气场,比之以往的大佬们都要恐怖!
它要出去,万一被他发现了它的存在。
幺扒皮觉得,它估计会实惨。
权衡利弊之下。
小幺只能做着缩头系统。
求救没有用,言沫只剩下自救了。
她咽了咽口水,主动开口道:“这位兄台,可否请问你是哪条道上的?”
看他这样子打扮也不像是官府的人。
说不定和她一样,都是干不正经勾当的。
“…………”
回答她的依旧是沉默。
“是不是我们之间有过什么小误会?”言沫发挥着小强精神。
为了活命我容易嘛我!
司徒雍嗤道:“小误会?!我们之间何止是存在小误会。”
她说的倒轻巧。
言沫听着他明显咬重误会二字,她的眸子亮了亮。
这说明男子已经有了情绪波动。
只要他有反应。
那就说明她还是有谈判机会的。
言沫搓了搓小手,“兄台,咱们都是在道上混的。要是以往我哪里多有得罪,还请兄台不要放在心上。”
“若我要放在心上呢?”
言沫:“……”
这人怎么这么怪呢?
司徒雍丝毫不按常理出牌。
言沫吞咽了几下润了润嗓子,再次道:“那你想怎么办?”
她索性把话讲明。
“要杀要剐随便吧,十八年后本小姐又是一条好汉!”
言沫蹙着眉紧闭双眸。
既然软的不行,她就只能来硬的。
要是横竖都是死。
那她可不能给原主丢脸。
死也要死的硬气!
司徒雍挑了下剑眉,“我不杀你。”
言沫听到他的声音,睁开一只眸子,眯着眼问:“那你要放了我?”
“不放。”
他言简意赅的摇了下头。
言沫抽了抽嘴角,“那你到底要干嘛?”
她的耐心已经耗的差不多了。
司徒雍抬脚朝床榻的方向踱步。
“你、你你、你要干嘛?”言沫看到男子的动作,立马挥舞着手,身子往后挪,却发现背脊已经靠在了角落上。
她已经无处可逃了。
“我还能干嘛?”
司徒雍看着她全身上下进入随时对抗的准备,他低低的哂笑了声。
他笑她太过天真。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姑娘觉得我还能干些什么呢?”
“我、我不知道。”
言沫双手抱膝缩成了一团。
司徒雍弯了弯眸,“没事,我会让你知道。”
他会让她重温她对他干过的事。
言沫看着男子眸底的清明,她轻颤了下.身子。
他的表情阴郁,像是雄狮看向猎物。
她就算再迟钝,也懂了他话里的意思。
“我已经为人.妻为人母了,你的口味应该不会如此独特吧。”
言沫强装镇定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具男子。
“你嫁人了?”
司徒雍闻言有一瞬间的怔神。
言沫见状,把握机会的趁热打铁道:“何止,我连孩子都生了。”
随后她又苦口婆心的劝着:“我看兄台身姿亦是英武不凡的人,你想要什么样的姑娘不行?何必委身于我这个妇人?”
没办法。
她只能贬低自己。
“呵,嫁人了如何,生子又如何?”司徒雍回过神后冷笑了声:“我不在乎。”
可笑!
她竟然嫁人了!
还是在他忙着对付李莞妡也在抽空找她的间隙。
她却不声不响完成了嫁人生子。
“你!”
言沫万万没有想到他反应过后的表现,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一时语塞。
想要说些指责的话,却不知要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