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幺,你说萧寒禛那厮在搞什么鬼?”
言沫翘着个二郎腿躺在贵妃椅上。
从她回来都已经过去十天了。
萧寒禛在第一天过后,他就再也没有踏入过未央宫。
言沫也不知道这是为何。
毕竟。
她恢复记忆的那天,她虽没有让萧寒禛知道。
可他照样表明了,不管她记不记得,他会一直等。
她都还没开始考验呢。
萧寒禛就开始搞幺蛾子了。
“宿主……”
“叩叩叩——”
“皇贵妃娘娘,沈常在求见。”
扒皮系统刚想提示一二,门口就响来了宫女敲门的声音。
言沫一听来者是沈娇,脸上立马多了一抹笑。
她坐正身子,朝外唤道:“快快有请!”
再不来个人,她都快闷死了。
“言姐姐,求你救救哥哥。”
沈娇一入殿就拉着言沫的手,鼻子和眼眶都红红的。
言沫心里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她皱了皱眉,“娇儿,你先别急,坐下来慢慢说,如风哥哥怎么了?”
她连未央宫的大门都出不去。
更别提宫外发生了何事,她压根就无法知道。
“言姐姐,哥、哥哥。”沈娇上气不接下气的抽泣道:“我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府中的老奴向宫中传信,说是前两天将军府被一群黑衣人包围了。他们的头不知和哥哥说了什么,他就跟着他们离去了,至今还未回。”
“言姐姐,你说哥哥会不会出事呀?”
沈娇害怕道。
言沫把她抱入怀中,轻轻的拍着沈娇的背脊,安慰道:“娇儿,没事的。如风哥哥一定会吉人天相,你别担心。”
她半阖着眸思索。
沈如风的功夫不低。
能让他自愿跟着走的,必是相熟之人。
且职地位也在他之上。
普天之下,唯有君王能让臣子言听必从。
“娇儿,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言沫看着她眼睑下的黑眼圈。
很明显她这两日都未眠。
她承诺道:“如风哥哥的事交予我就好,你回去静等消息。”
不管是为了原主,还是为了她自己。
这事她也必须揽下来。
她不能让沈如风出事。
如果没有他,她早就被唐青欢迫害了。
言沫是个知恩图报的。
别人对她的好,她都会时刻铭记在心。
“来人,摆驾勤政殿。”
小太监用尖细的嗓子重复道:“皇贵妃娘娘摆驾!”
“娘娘摆驾!”
……
接下来的宫人一个一个往下传。
勤政殿。
“皇贵妃娘娘,您别为难奴才了。”
小顺子挡在大殿门口,看着言沫为难道。
皇上千叮咛万嘱咐,不见任何人。
就算多借他一个胆子,他也不敢有违圣命。
言沫挑了挑眉,“小顺子,你去告诉萧寒禛,如果他确定不见本宫,我这就出宫去。他既不想见我,我也不稀罕做他的妃子。”
“娘娘,奴的皇贵妃,这种话可说不得。”
小顺子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玺贵妃,您是不是想起来了?”
从言沫回宫的第一天,萧寒禛就把她立为了玺皇贵妃,位同皇后。
中宫皇后唐青欢被废,她不甘在冷宫中虚度光阴。
在得知自己大势已去时,便身着凤袍饮毒自尽。
萧寒禛亦没有再立皇后。
于是乎。
现在宫中位分最高的就是言沫了。
言沫但笑不语,任凭小顺子自行猜测。
“娘娘稍等,奴才这就进去。”
大约半刻钟后。
“小顺子,你家皇上怎么说?”
言沫背对着大殿门,她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误以为是出来回话的小顺子。
她皱了皱眉,“怎么不……”
“萧、皇上。”
言沫转过身看到站在她身后的人是萧寒禛时,眼睛眨了眨。
她咽了咽口水,咬着唇没了话。
“怎么?寡人一来,玺皇贵妃就没话了?”
萧寒禛面色淡淡的,让人看不出喜怒哀乐。
言沫眉峰凝起。
她怎么觉得他哪里怪怪的?
可是真的让她用语言说,她又不知道是哪里怪。
不管了。
先办正事。
“那个。”言沫清了下嗓子,抬起杏眸问道:“臣妾此时来只是想问皇上一件事。”
萧寒禛弓起修长的手指敲了敲大腿,漫不经心道:“让寡人猜猜,皇贵妃该不是为了沈爱卿来的吧?”
“萧寒禛,你不会告诉我真的是你做的吧。”
言沫的脸一下子垮了下去。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萧寒禛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
“什么叫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她加道。
言沫蹙着黛眉。
他的话怎么那么让人难捉摸呢?
萧寒禛沉默了一会,“言沫,寡人就问你一件事。”
“你都没回答我的问题,又问我。”
不是她在问问题吗?怎么又换成了他?
言沫呼了口气,“你问吧。”
看他这态度是不得到答案不会罢休,她只能退一步妥协。
“你……”萧寒禛紧紧盯着她,“你不愿进宫的原因是不是因为沈如风?”
他的心再等待答案的过程中七上八下。
“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个?”
言沫不解。
他为何会突然关心沈如风与她的往事?
难道……
“萧寒禛,你到查我!”她问道。
言沫看他沉默的态度就知道,萧寒禛这是默认了。
所以。
他会突然变扭都是有原因的。
原主对沈如风的心思虽然没有直接表明,可身边的人却知晓的一清二楚。
萧寒禛只要去查便能知道。
说不定他就是因为这个,才躲着她。
那……他会对沈如风做什么呢?
萧寒禛凤眸眯了眯,“你只需要告诉寡人是还是不是?”
言沫咬了咬唇。
这话怎么这么似曾相识?
“皇上,你认为是从前重要还是以后重要?”
言沫知道,不管她怎么回答,萧寒禛都不会满意。
因为所有的答案都在他的心中。
她不可能说谎骗他。
萧寒禛看着她问:“你为何问这个?”
言沫仰视着他,“如果你觉得以后重要,便不要去过问我的从前。”
“不管你听到了我怎样的之前,那都不能代表现在,更说明不了以后。”
她没法和他说清楚,她和原主的区别。
她说这话,只是想告诉萧寒禛不要庸人自扰。
她无法抹除原主喜欢过沈如风的痕迹,若是他要揪着不放。
那她也做不了任何狡辩。
萧寒禛看着言沫突如其来的认真。
他一时之间心里也没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