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儿,你可想出宫。”
言沫问道。
“言姐姐。”沈娇紧缩了下瞳孔,她不确定道:“入了深宫,还有出去的可能吗?”
“一切都是未知,可总要努力才能死心不是吗?”
言沫给她加油打气。
“我想。”沈娇仰着头看着她重重的点头。
只要有一线可能。
她也不想在宫中浪费生命。
别说她对皇上无感。
就算她喜欢他,他的眼里也不会有她,何必用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自取其辱呢?
她更不想做姐妹感情中的绊脚石。
言沫拉过沈娇的手,“好,交给我就好。”
她对她承诺道。
五日后。
言沫在过问了长春宫的李美人与宋嫔的意思后。
她准备前往勤政殿。
“玺皇贵妃,您来找皇上吗?”
小顺子点头哈腰的讨好道:“皇贵妃娘娘,上次奴才不是有意的,您可大人大量,千万别往心里去。”
言沫吊着眼,斜斜的睨了眼他,“顺公公,本宫怎么敢记你的过?”
她语气淡淡的,不搭理他的谄媚。
扑通。
小顺子立即跪道,头也不敢抬的直磕头。
“玺娘娘,奴才知错了。”
他的身子抖成了筛子。
“噗嗤,哈哈。”言沫看着小顺子当真的样,弯腰捧腹大笑:“小顺子,本宫逗你的。”
“放心好了,我才没那么小气。”
“谢玺娘娘!”
言沫摆了摆手,“需不需要和你们的皇上通传一声?”
“不用不用。”小顺子直摇头,“皇上吩咐过奴才,娘娘来了直接进去就好,不用通报。”
“好。”
她朝身后的宫人说道:“本宫自己进去就好,你们在外候着。”
“是,奴婢遵命。”
“奴才遵命。”
随行的人一一应道。
“臣妾参见皇上。”言沫进殿后看到低头批阅奏折的萧寒禛,站在中间福了一礼。
“沫沫,你怎么来了?”
萧寒禛抬起头问道。
他移开身后的龙椅跨步走到下面。
言沫挑了挑黛眉,“怎么?皇上这是不欢迎臣妾吗?”
萧寒禛拥住她盈盈一握的细腰,将言沫带入怀内。
“沫沫,你可不能曲解寡人的意思。”
他捏了捏言沫的鼻梁,说道:“还有,沫沫叫寡人什么?”
“皇上呗。”
“嗯?”萧寒禛眯了眯眸子,“寡人再给你一次机会。”
言沫眨了眨眼,认怂道:“阿禛。”
好汉不吃眼前亏!
“走。”
萧寒禛把她拉到龙椅前,“试试看。”
“干嘛?”言沫颦眉仰视着他,她故意道:“难不成你要禅位给我?”
“沫沫要么?”
萧寒禛笑道:“那日后寡人就做女皇背后的男人。”
“说的像真的一样。”
言沫推了推他的手,从椅子上起来。
“没工夫和你开玩笑。”她开门见山道:“萧寒禛,你还想娶我吗?”
“当然!”
萧寒禛态度认真道。
言沫接着道:“要我答应也行,可我有一个条件。”
反正她得攻略他,嫁他是逃不了的事。
萧寒禛毫不迟疑,“不管沫沫有什么条件,寡人都应。”
“你都不问就说这种大话。”言沫白了他一眼。
“寡人从不说大话。”
“你打算怎么处置你后宫的这些嫔妃?”
言沫把她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
萧寒禛还有些迷糊,他皱着眉问道:“谁?”
她鼓了鼓腮帮,“萧寒禛,你不会告诉我,你连你的妃子是谁都不知道?”
“不知道。”萧寒禛很诚实的摇了摇头,“这些事情都不是寡人过手的,我自然不清楚。”
“哦。”
“沫沫问这些作甚?”他解释道:“你放心,寡人从未宠幸过她们,除了唐青欢,其他的妃子长什么样,我都没有见过。”
那个时候的他还没有遇到她。
唐青欢身为皇后,他不可能拒之不见。
他虽与她行过大礼。
却也并无夫妻之实。
言沫故意道:“听皇上这意思,是不是还觉得很可惜?”
“寡人即刻就将她们遣散。”
萧寒禛情商高了起来。
她掰着手指,小声道:“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与沫沫无关,这是寡人的意思。”
言沫垂着头露了一丝浅笑,“你是天子,你的话就是圣旨。我只是你的妃子,怎么敢阻止皇上下达的圣旨。”
萧寒禛:沫沫,你哪里表现出不敢,你可太敢了。
“寡人答应了沫沫的条件。”萧寒禛回到正题上,“你是否答应了做大靖的国母,寡人的皇后?”
“咳。”
言沫脸上闪过被看穿心思的窘迫,她轻咳了一声,随后道:“那是你自己说遣散后宫,又不是我要求的。”
额……
她这狡辩,好像有点不打自招。
言沫看到萧寒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好吧好吧,算你赢。”
她装不下去了。
萧寒禛趁热打铁道:“沫沫既答应了,寡人即刻拟旨……”
“不是!”
言沫看他就要去写圣旨,立马伸手拉住萧寒禛的手臂,“我不要做皇后。”
一国之母,最先要求的是大度。
中宫皇后的职责就是能容得下后宫的嫔妃,为皇上解忧排难,充盈后宫,广拉朝臣。
她言沫可没有这么大度。
她非常小肚鸡肠,她的男人只能她一个人染指。
尽管她们入宫,萧寒禛会把她们当做空气,她也会不爽。
身为皇后阻止一国之君开枝散叶可是大罪。
她根本就不可能笑着给萧寒禛纳妃。
所以言沫不要做皇后,也不允许后宫中除了她再出现一个他名义上的女人。
萧寒禛眸光黯淡了。
他沉默不语的低下头,手也无力的垂了下来。
“我还没说完呢。”
言沫见他一脸失落的模样,摇晃了下萧寒禛的手腕。
“沫沫不用再多说什么了,你的意思寡人都知道。”萧寒禛扯出一抹苦笑,“你放心,寡人说过不会强迫你绝对君无戏言。”
他今日想做一回乌龟。
他不想听从她口中说出更无情的话。
那样,他无法确定自己能坚持多久。
言沫蹙着黛眉,嘟着嘴道:“你知道什么?我既然会主动提起这个自然是愿意的。”
闷骚的男子就是别扭。
话不讲明。
只知道在内心歪歪。
“可是你拒绝了皇后之位。”
萧寒禛有些不明白。
“我愿意嫁予你,但我不要皇后之位。”言沫抬起眸,“我只要我现在的封号,还要你的承诺,永不立后永不纳妃,后宫只有我一人。”
她只要做他的玺皇贵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