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白玄风看到这一幕,疯狂地大笑起来。
“我的本源妖力已经融入阵法,今天就算是炼虚后期来了,也得在这里陪葬!”
他再次催动妖丹,又一缕本源妖力剥离而出,阵灵的气息再次暴涨。
另外八条狐尾同时朝着羲神音抽去,在空中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骨网,将羲神音的退路彻底封死。
羲神音抹去嘴角的血迹,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就在她准备拼死一搏时,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窜到她身前。
楚枫手持圣剑,脊背挺得笔直。
“楚枫,让开!”羲神音心中一惊,眼中满是焦急,“你挡不住的!”
这是阵灵的全力一击,就算楚枫有圣剑,也会被瞬间撕碎。
白灵溪站在不远处,看到楚枫挡在前面,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她踉跄着想要冲过去,却被阵灵的威压压得动弹不得,只能撕心裂肺地哭喊。
“楚枫,不要!”
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楚枫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白震霆也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他比谁都清楚阵灵这一击的威力,化神九重的楚枫,在阵灵面前和蝼蚁没有区别。
“楚枫小友,快退!”
殿内的一众狐妖更是炸开了锅,纷纷盯着那道背影。
“楚枫是疯了吗,他这是在送死啊!”
“炼虚期都挡不住,他一个化神期怎么可能的扛住?”
“楚枫怕是要血溅当场了。”
白玄风看到楚枫挺身而出,眼中闪过一丝讥讽。
“不自量力的小子,既然你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巨大的狐尾越来越近,阵灵的威压如同泰山压顶。
楚枫只觉得胸口一闷,气血翻涌,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
他不仅没有后退,反而径直冲了上去。
体内的仙源道蕴被彻底唤醒,他朝着天空仰天大喝一声。
“清璇!”
嗡——
就在这两个字落下的瞬间,天空突然剧烈震颤。
原本被妖雾笼罩的苍穹,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裂。
一道宽达百丈的巨大裂缝凭空出现,裂缝边缘泛着金色的光晕,仿佛有无数星辰在其中流转,那是仙界与凡界的壁垒被强行撕裂的痕迹。
裂缝中散发出一股远超大乘期的恐怖气息,那是来自天外的仙威。
“那、那是什么?”
白震霆瞪大了眼睛,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天裂开了,楚枫化神九重怎么能做到?”
羲神音的瞳孔瞬间收缩,她死死盯着天空的裂缝,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这是界域壁垒的裂缝,楚枫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化神期根本不可能撕裂壁垒!”
她能感觉到裂缝中的气息并非楚枫所有,却又想不通这股力量为何会因楚枫的呼喊而来。
白玄风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疯狂的眼神被恐惧取代。
他感受到裂缝中传来的仙威,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不……不可能!”
殿内的狐妖们彻底懵了,不由得惊呼出声。
“楚枫把天……劈开了?”
“那裂缝里好恐怖的气息,比阵灵还强!”
“楚公子喊了清璇,难道这一击的名字叫清璇?”
“这招也太逆天了吧,连界壁都能撕裂。”
咻——
就在众人震惊之际,一道金色剑光从天空的裂缝中疾驰而出。
剑身通体金黄,表面流淌着淡淡的仙纹,散发出的仙威让整个万狐噬神阵都为之颤抖。
它速度快得极致,几乎在出现的瞬间,便已经落在了阵灵的狐尾上。
那张能困住炼虚期修士的狐尾,在这道天外仙剑面前,如同纸糊一般,瞬间碎裂成无数细小的骨片,化作紫黑色的光点消散。
“嗷——”
阵灵发出一声哀嚎,庞大的身躯想要后退,却被剑光牢牢锁定。
金色剑光径直刺向阵灵的眉心,那里是它的本源所在,也是白玄风本源妖力的汇聚点。
噗嗤——
剑光精准地刺穿了阵灵的眉心,金色的仙力顺着伤口涌入,瞬间瓦解了阵灵的本源。
阵灵庞大的体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身上的血煞之气被仙力净化,化作点点星光消散。
它发出最后一声嘶吼,彻底崩解成漫天紫黑色的光点,消失在空气中。
随着阵灵的消散,万狐噬神阵彻底崩溃。
地面上的阵法符文开始龟裂,黑色妖雾如同潮水般退去,天空中的界域裂缝缓缓闭合,只留下一道淡淡的金色光晕。
“阵、阵法破了!”
白震霆瞪大了眼睛,他伸手揉了揉眼睛,确认不是幻觉。
“楚小友竟然能引动天外之力。”
羲神音看着天空中逐渐闭合的裂缝,眼中满是震撼。
她从未见过有人能在化神期引动界域之外的力量,楚枫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没有了威压的束缚,白灵溪朝着楚枫扑了过去,紧紧抱住他的腰,泪水夺眶而出。
“楚枫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的身体还在颤抖终于确认楚枫安全,所有的情绪都化作了泪水。
白玄风看着彻底消散的阵灵,喉咙微微滚动了一下。
他的本命妖丹因为阵法崩溃受到反噬,已经彻底碎裂,体内的妖力消散殆尽,连站都站不起来。
“我的阵法,我的儿子,我怎么会输!”
他口中涌出大口黑血,身体摇摇欲坠,眼中失去了最后一丝神采。
殿内的一众狐妖们彻底沸腾了,此刻再也没有人去在意白玄风。
“楚枫竟然能引天外仙剑,一剑破阵!”
“我们得救了,楚枫是我们狐族的恩人。”
“以后谁要是和楚枫过不去,就是和我们狐族作对。”
楚枫轻轻拍了拍白灵溪的后背,那一剑根本不是出自他手,而是清璇。
他承认自己有赌的成分,但是自己赌对了。
清璇曾经答应过他,若他陷入危机会出手救他一次。
刚刚那种情况,羲神音显然根本挡不住阵灵,他可不能看着即将满好感度的羲神音,就这么死在自己的眼前。
楚枫转头看向白玄风,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白玄风,到此为止了。”
大殿内满地狼藉的碎石与血迹,白玄风瘫坐在废墟中央,本命妖丹碎裂让他浑身抽搐,嘴角不断涌出黑血。
他浑浊的眼中却死死盯着楚枫,满是不甘与怨毒。
筹谋十年,布下万狐噬神阵,本想夺取族长之位,让儿子白墩墩继承狐族,却没想到最终败在一个人族手上,连儿子的性命都没能保住。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白玄风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枯瘦的手指在地上抓挠,留下一道道血痕。
白震霆走到了他面前,看着这张扭曲的脸,眼中没有丝毫怜悯。
“白玄风,你丧心病狂,为一己私欲毁我狐族,今日伏诛,乃是罪有应得。”
话音未落,白震霆猛地抬手,妖力凝聚在掌心。
“黄泉路上,好好向那些被你害死的族人忏悔吧!”
砰——
一掌落下,白玄风的脑袋如同碎裂的西瓜般爆开,红白色的脑浆溅落在碎石上。
他体内残留的神魂刚想逃窜,却被白震霆掌心爆发的妖力彻底震碎,连一丝残魂都没能留下。
随着白玄风身死,空气中最后一丝血煞之气也渐渐消散,狐族恢复了宁静。
白震霆缓缓收回手,目光扫过殿内幸存的狐妖。
“白玄风丧心病狂,谋逆作乱,现已伏诛!”
一众狐妖看着白玄风的尸身,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原本拥护他的长老,再也不敢多说半个字。
白玄风甚至可以不在乎整个狐族的存亡,他们若是再替白玄风说半字的话,立即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更何况,他们都险些死在白玄风手中,内心早已经改变了立场。
紧接着,白震霆话锋一转,目光落在楚枫与白灵溪身上。
他脸上的冷意渐渐褪去,多了几分温和。
“今日虽经浩劫,但亦是喜事。
楚枫小友救我狐族于危难,与灵溪情投意合,我意将灵溪许配给楚枫,今日便是他们的大婚之日!”
这话如同平地惊雷,殿内的狐妖们瞬间炸开了锅。
“族长要将公主嫁给楚枫,这也太突然了吧。”
“楚枫可是人族啊,我们狐族从未有过公主嫁给人族的先例。”
“楚公子实力如此强,灵溪公主嫁给她,也不算委屈。”
“白墩墩那个废物哪配得上公主,楚公子才是良配!”
白灵溪站在楚枫身旁,听到父亲的话,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如同熟透的苹果。
她下意识地低下头,银色的长发垂落肩头,遮住了羞赧的眉眼。
修长玉手紧张地攥着嫁衣的裙摆,心脏如同擂鼓。
她偷偷抬眼看向楚枫,正好对上他看来的目光,连忙又低下头,耳根都泛起了诱人的绯红。
她从未想过,父亲会在此时宣布他们的婚事。
虽然心中早已倾心楚枫,甚至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但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惊得不知所措。
楚枫轻轻握住她的手,白灵溪的手微凉,却很柔软。
被楚枫握住的瞬间,她身体微微一颤,却没有挣脱,反而悄悄收紧了手指。
白震霆抬手压了压,殿内的议论声渐渐平息。
他目光扫过众人,继续说道。
“楚枫救我狐族,我意已决,日后楚枫便是狐族的大长老,谁赞成?谁反对?”
嚯!
一众狐妖直呼好家伙!
“族长要封楚枫为大长老,这可是狐族的核心职位,让一个人族担任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楚公子娶了公主就算是狐族人了,他救了整个狐族,论功劳,论实力,谁能比得上他?”
“我赞成!”
“我也赞成!”
一众狐妖的目光齐齐看向楚枫,此刻,他们终于明白楚枫为何会有那般多的身份。
现在,他又多了一重身份,狐族大长老。
白灵溪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震惊之色,这件事父亲并没有跟她提过。
大长老在狐族的地位,仅次于族长,父亲竟然将如此重要的职位交给楚枫,这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楚枫也愣住了,他原本以为解决了白玄风,能和白灵溪在一起就好,却没想到白震霆会直接让他做大长老。
羲神音站在一旁,却并没有太多的意外。
白震霆此举看似冲动,实则高明。
封楚枫为大长老,既能拉拢楚枫这个强大的助力,又能安抚族中人心,还能借助楚枫的实力震慑其他妖族,一举多得。
往长远看,两人已经结为夫妻,白灵溪日后若是要执掌狐族,楚枫这个大长老便可以辅佐她。
楚枫毕竟是人族,就算他的实力在白灵溪之上,也没有办法要像白玄风那般夺权。
……
夜色如墨,万籁俱寂。
重新布置的婚房内灯火通明,暖意融融。
大红的锦缎帷幔从穹顶垂落,绣着精致的鸳鸯戏水图。
窗棂上贴着硕大的双喜字,在烛光映照下格外醒目。
最引人注目的,便是房间中央那张雕花拔步床。
床体由万年紫檀木打造,雕刻着繁复的百子千孙图案,悬挂着层层叠叠的红色鲛绡纱帐。
床上铺着云锦被褥,上面撒满了红枣、花生、桂圆、莲子。
楚枫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他身上穿着大红色的新郎吉服,金线绣制的蟒纹在灯光下流光溢彩,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
他的目光,第一时间便落在了安静端坐在床沿的那抹倩影上。
白灵溪凤冠霞帔,头戴精致的珍珠流苏凤冠,身穿繁复层叠的刺绣嫁衣。
大红的颜色将她白皙的肌肤映衬得宛如冰雪初融,又透出淡淡的粉晕。
一方绣着金凤的红盖头,遮住了她绝美的容颜,只留下白皙如玉的下巴。
楚枫缓步走到床前,目光落在旁边托盘上放着的一柄温润白玉如意上。
他拿起玉如意,轻轻探入盖头之下,缓缓向上挑起。
红绸滑落,先是露出了光洁的额头,然后是那双他熟悉的美眸。
凤冠之下的她,美得惊心动魄。
眼波流转间,媚意横生,仿佛能将人的魂魄都勾了去。
她微微抬眸,看了楚枫一眼,便迅速垂下,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轻颤,白皙的脸颊上飞起两抹红霞,一直蔓延到耳后。
她紧咬着饱满水润的下唇,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从喉间挤出两个字:
“夫君。”
她自从见过了楚枫的诗之后,就对其欲罢不能。
可从来没有奢望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为她的新娘子。
这一声呼唤,瞬间击穿了楚枫的心防。
他放下玉如意,俯身握住她因紧张而微微攥起的小手,触手一片冰凉滑腻。
“娘子。”
两人牵着手走到铺着红绸的圆桌旁,桌上摆着几碟精致的点心,还有一把造型古雅的银酒壶和两个用红线系连在一起的匏瓜酒杯。
楚枫执起酒壶,将清澈的酒液缓缓倒入两个杯中。
他端起其中一杯,递到白灵溪面前,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娘子,喝下这合卺酒,我们便是真正的夫妻了。”
白灵溪抬起眼眸,迎上他的星眸,她伸出纤纤玉手,接过酒杯与楚枫手臂相交。
“此生此世,不离不弃。”
说罢,她微微仰起那截白皙修长的脖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酒液滑过喉咙,带来一丝灼热,让她的脸颊上的红晕更深了几分,眼波也愈发水润迷离。
下一刻,楚枫猛地伸手,揽住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将她带入怀中,炽热的唇覆上了她那还残留着酒香的柔唇。
“唔——”
白灵溪发出一声细微的呜咽,身体先是下意识地一僵。
她原本抵在他胸前的手,渐渐环住了他的后背。
气息交融,体温攀升,房间内的温度仿佛也随之升高。
嫁衣的盘扣复杂而繁琐,但楚枫却极有耐心,指尖灵活地挑开一个个紧扣。
白灵溪娇躯微颤,既期待又紧张,任由他施为。
很快,厚重华丽的大红嫁衣被褪下,滑落在地毯上,发出轻微的窸窣声。
接着是内里的中衣、襦裙……
一件件衣物如同花瓣般剥落,露出花骨朵一般玲珑有致的娇躯。
烛光摇曳,映照出此刻仅着一件赤色鸳鸯肚兜的白灵溪的曼妙身姿。
她那脖颈修长如玉,线条优美,意乱情迷间泛着淡淡的粉色。
肚兜的丝带系在颈后和背后,勾勒出诱人的弧度。
两只鸳鸯被高高撑起,下方是一道深深的沟壑,随着她略显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
红烛噼啪作响,伴随着逐渐急促的喘息,两人彻底缠绵在了一起。
……
一袭月白长裙的羲神音,不知何时静静地坐在了屋脊之上。
夜空如洗,一轮皎洁的明月悬挂中天,清辉遍洒,将她的身影勾勒得孤单而遗世。
她双腿并拢,膝盖无意识地微微摩擦着,裙裾在屋瓦上发出极其细微的沙沙声。
一双美眸望着天际那轮明月,喃喃道。
“师尊,您当年的路是不是也走错了,太上忘情真的应该是无情吗?”
她一直坚信的道,早已经崩碎。
听着脚下房内压抑不住的声响,她整个人陷入了迷茫之中。
起初,只是春雨润物般的低吟,但很快那声音便如同挣脱了束缚,变得清晰起来。
那是白灵溪的声音,带着难以言喻的韵味,一浪高过一浪,穿透了瓦砾,清晰地钻入她的耳中。
羲神音并拢的双腿绷得更紧了些,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内部,似乎有一股陌生的气流在悄然涌动。
脸颊在清冷的月光下,竟也隐隐有些发烫,呼吸不由自主地微微急促。
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楚枫的身影。
她望着那轮似乎永远清冷的明月,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颤抖着喃喃低语。
“师尊,徒儿好像动情了……”
一滴清泪,无声地从她眼角滑落,沿着光滑的脸颊,滴落在冰冷的屋瓦上,瞬间碎裂,如同她开始动摇的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