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长的人生终究会有终止的那一刻。
我指的不单单是铃声,还有和你的感情。
一切其实都已经注定破碎。
当铃声挂断的时候,不是因为时间过了。
而是因为已经有人接听。
“喂?你是?”
电话那头传来二叔,依旧中气十足的声音。
说来也是。
二叔的年纪明明看起来要比我大20多岁。
我已经是30多了,他看起来就像50多年过半百的中年老人。
可是看起来似乎并没有那么苍老,甚至连说话都要比我更有底气一点。
我知道这其中可能是有着我已经病殃殃的原因。
但是这并不能否认我二叔依旧健康健全。
这其中定然有着精神层面的原因。
一个人只有生活的状态好了,他才会有更多的精力去修饰其他的事情。
精神状态决定生活状态,生活状态决定体质状态。
这本来就是一个环环相扣的事情。
几乎没有任何人能够逃脱例外。
当然,我在这里说这些话的目的并不是为了什么。
你只是想要说明一切都取决于你对于生活的态度。
只要我们生活的态度够好,哪怕是明天和今天都一样,咱们也能够过好后天。
“二叔,是我。”
我在电话里头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的声音其实是非常具有标识性的。
尤其是和我生活过三年的二叔,他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听出了我的声音。
随后一些惊讶的说道。
“小恒?这次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你直接说出来,无论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办。”
这句话在某些人听来可能是有一些狂妄。
什么事情都可以办,那便是抢劫杀人,这些也能够无罪释放吗?
事实答案就是对的。
我曾经亲眼见过,二叔在国外的庞大势力。
那种巨大的影响力,哪怕是在国外都是首屈一指。
我甚至有时候在怀疑,二叔是不是什么隐藏的大佬?
这一辈子过来就是为了体验人生。
当然,我知道我说这样的话其实是有些不准确。但是事实的情况就是如此。
二叔的势力实在是太恐怖了。
他所说的要我接受的财富那就更恐怖了。
当然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问题。
我此刻打电话的意思是想要,二叔接我去国外进行治疗。
我并不能说,国外的医疗就一定比国内的先进。
这本来就是一种偏颇的意见和想法。
我只是想要知道,上一次刘桂芳所说的东西是真是假?
难道他真的可以为我延长3~5年的寿命?
如果可以的话,这一趟我的电话就不会白亏。
不然的话,这通电话真的是有些丢人。
我已经许久没有求过二叔了。
这真的是我第一次。
“是这样,我想出国去接受治疗,您看看是否能够安排?”
当我的话音落下之际,那边便传来了答案。
“安排,当然安排,我早就说过的,你应该和我去国外。
我不敢保证国外的治疗一定会将你治好,但是对你现在的状态进行改善的话完全没有问题。
我自从得知你得癌症以来,从去年就已经在这个方面进行布局。
我也不怕你说我旗下的医疗机构足足有32家。
,他们所有人的课题都是在研究这个东西。
总比你国内的小女友她搞的要强的多。
当然我并不是在贬低她,我只是在告诉你,只要我想你活,你就能活。
而你要做的就是听我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有一种莫名的窒息感。
那是一种被别人掌握的人生,有一种想要捏死但又会放你一马的冲动。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感觉会突如其来的窜进我的脑海里。
一直以来二叔都对我很好呀。
我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我实在是罪恶的。
但是,这种想法真的挥之不去。
我应该是病的太厉害了。
不然的话才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当然,我确实是对二叔没有什么特别的好感。
当年的两个选择让我吃尽了苦头。。
但是我并不会怪他。
因为这条路本身就是我自己选的。
我有什么能力去怪别人?
甚至连一个理由都找不到。
能怪的就只有我自己。
为什么将好好的一手好牌打成现在稀烂的样子?
就连自己也成了这个残废的样子。
费用是对我也许是一种赞誉。
我其实连废物都不如。
听到二叔给了肯定的答案。
我心中有那么一些松口气。
可是实际上我也没有什么松口的必要。
我从来不怀疑二叔所说的话。
这本来就是一个格局大的人所能够说出来的东西。
别人是根本就无法 理解其中的自信以及含金量。
那32家医疗机构真的是足以碾压国内一切。
也许真的可以成功呢?这个世界注定充满了未知。
谁也不知道下一个医学奇迹会不会是你。
也许,我应该是真的有希望。
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人越多,智慧越多,聚集在一起所能散发的光就越大。
那么治愈我的可能性就越好。
我不敢说这一切注定见效。
因为我没有去体验过,我真的不敢做任何的保证。
但是我可以说明的是,雷,我这边的研究一定是比不过的。
但是我并没有对林婉灰心丧气的意思。我知道她做这一切目的都只是为了我。
但是很可惜,这一切其实都已经有了结果。
我如果不出国,那么时间就直接到此为止。
我如果出国,其实一切还有些希望。
该怎么选其实很清楚,不是吗?
一切都已经放在了明面上。
唯一有点区别的就是,,我的离开会对林婉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离开林婉我也是迫不得已。
可是不离开,林婉整日里的精神煎熬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甚至都认为那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尽管事实因素确实是这样。
可为什么要惩罚的人是林婉而不是我呢?
“好,二叔我听话,麻烦您了。”
我轻声开口,就好像是在与什么人做出什么抵押一样。
而二叔那边闻言也只是笑了一笑。
“放心吧!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