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魏伯涛抓住了机会,哪里还有丝毫的犹豫,顿时口若悬河,添油加醋的迅速将事情始末统统倒了出来,而且还将自己塑造成了被打压,为求公义的受害者。
“故而若是被我们其余各寨带走,必然会倾尽全力将乔小姐教导成为足以稳定先天的强者,但那杜家行事毒辣,只想将其炼作人蛊以肥自身,实在是其心可诛,正邪明辨!”
听完魏伯涛的一番话语,王羽的眼中也是掠过一缕寒芒:“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这种以人为基的邪术又是卷土重来,为祸九州,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当年他尚且未退隐之时,也是将九州许多糟粕般的邪门恶教压得难以抬头,不敢作恶。
而今他不过是隐退五年,这些邪术竟然抬头至厮,乃至肆无忌惮的跨省追人。
这炼作人蛊他如何堪不透其中的险恶,便是将一个活生生的人炼作一只蛊。
从此只有人身而无人心,其体孕蛊,化作虫巢,可谓贻害以一方。
“王先生,此人险恶用心,想驱虎吞狼,还请明鉴不要让他当枪使了!”,猫老终究是老谋深算之人,看出了王羽面色中的寒光,不由得掩盖道。
而他也是个老江湖,自知杜家手段不光彩,故而没有反驳魏伯涛的话语,而是攻击魏伯涛用心险恶,以此让王羽不轻易为魏伯涛说动。
毕竟这等强者皆是心高气傲之辈,最是忌讳被人当枪使,猫老也是想拼一把。
他很清楚,此番若非有王羽这个变数,仅仅是凭着他和嫠妇二人之力根本就是螳臂当车,留不下乔慕灵,甚至还有可能连自己的命也危在旦夕。
若是连王羽都站到了魏伯涛等人的那一边,则大事休矣。
“驱虎吞狼?”,王羽淡笑一声,眼中寒光不减反增。
“你明知那杜家手段是旁门左道的邪术却依旧助纣为虐,其罪当诛!”
王羽的话语虽然淡然,但是其中那蕴含的森寒却令得猫老打了一个寒战。
最让王羽在意的并非这什么杜家的手段,这些在他眼里不过尔尔。
他最为在意的是整个九州的局势,若非是为了九州局势的稳定,五年前他也不选择离开。
然而他却没有想到,仅仅是五年而已,整个九州又重新变得混乱了起来,令人不悦。
王羽的双眼微微合起,旋即淡然的睁开,眼中没有半分感情,全是冰冷。
“苗疆杜家,很好,胆敢走邪术之路,那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王羽话语同样平淡,但是众人听在耳中却寒在心里,只觉得鼻尖满是血腥,不寒而栗。
“狂妄!别以为你对付了魏伯涛这等人物就能抗衡杜家了,莫说是整个杜家,仅仅是杜家少主就足以让你难逃生天!”,一旁的嫠妇面露恼色,冷声说道。
为嫠妇所提醒,魏伯涛此刻冷静下来也是回想到了那杜家少主的实力。
王羽虽然看似强悍,但却只疑似先天,但那杜家少主却是实打实的后天四流高手。
“王先生切勿轻敌,那杜家少主人蛊之术炉火纯青,即使是寻常的后天四流武人也难以在他手上讨得便宜,甚至寻常的后天五流都难以逃出生天。”,魏伯涛连声道。
“不若你与我们联手,我等一同镇压这等痴迷于邪术之辈,稳妥为好啊。”
魏伯涛连忙用话语拉拢王羽,只要王羽能点头答应,那么他们这边就会得到大助力。
然而王羽却没有直接点头回他的拉拢,仅仅是冷眼扫了一番那嫠妇:“废话太多了。”
说罢,他直接遥遥点出一指,汹涌气劲爆射而出,快如闪电,令人避之不及。
那嫠妇虽然也是初入五流的后天高手,但面对王羽这一指的时候连反应的余地都没有,更何况是躲开,直接被这一指迎面点得倒飞出去,轰然砸在一面墙壁上。
堂堂一名后天五流的高手,无论放在哪里都是一方人物了,然而在王羽的手中却走不过一个回合,如同普通人一般的无力,吓得众人缄口不语,心生忌惮。
“纵使真的不是先天,起码也是四流大成甚至是巅峰!”,魏伯涛见状心中也是一凛。
别看他是后天五流的巅峰,但想要对付嫠妇这样一个初入后天五流的高手也不容易。
起码做不到像王羽这般轻描淡写的写意,随手一击都能有如此令人震惊的效果。
“有此人在,我等抗衡杜家少主的把握倒是大了许多。”,魏伯涛暗道。
然而就在此刻,身后一人匆匆的朝着魏伯涛走了过来说了几句,顿时让他面容失色。
王羽见着魏伯涛这一副如临大敌,欲言又止的模样,发问道:“有话直说。”
魏伯涛听闻也是深吸一口气,没有再多隐藏,坦白道:“方才得知那杜家少主脱离了我们人的牵制,此刻正往濂江县而来,恐怕最迟不过数小时。”
魏伯涛边说着,语气上也是弱了几分,面露苦涩。
莫看他先前一副狂妄得胜卷在握的模样,实则对于那杜家少主他犹然忌惮不已。
毕竟人不在,他嘴炮一番无碍,但眼下真的听闻他要来了,反而心情七上八下。
此时那嫠妇艰难的从墙壁上那人形的坑洞中将手脚抽了下来,眼中露出一抹狠毒。
虽然此刻她已经不再敢乱说话,但眼中那绿油油的快意却证明了她的信心。
“什么狗屁的王先生,在少主面前都不过土鸡瓦狗,让你得意一阵又何妨!”,嫠妇心中快意的暗道,丝毫已经想到了王羽跪拜在杜家少主面前求饶的可怜模样了。
然而与众人或是沉重忌惮,或是喜出望外的表现不同,王羽面色犹自淡然道:“既然如此凑巧,那自是会会也无妨,也正好让我看看这苗疆的人蛊的手段。”
不多时,原先猫老所在的废弃学校外,数辆有些破损的车辆开到门前嘎然而止,从上走下了一群面色阴冷的人,而这群人齐刷刷的排列整齐,从最中间的一辆车上迎下一四十出头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