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今天的事我们不追究,但你这赢的车,得给回我的乖孙许出。”
“并且呢,真诚一些的向许凌许风两个可怜的孩子道歉,就当你有心了。”
“毕竟我们许家今天因为你损失颇大,总不能没了面子也没了里子吧。”
随着许老太太发话,三婶顿时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连连点头:“就是,知错认错,还车!”
而许家小女婿也是附和道:“道个歉吧,这也是应该的。”
“作为客人,你道个歉我们也就将这事翻篇了。”
所有许家二代的视线都移了过来,露出异样的审视,尤其是长子许伯庸,眼神落在王羽的身上阴沉得几乎能出水了,随时暴怒的模样。
就连许良父母想要开口帮王羽说话也一时间不知从何而起,只能长声叹气,毕竟此刻即使他们也认为王羽这次做的也不占理。
虽然他是儿子许良的朋友,但他们二房也终究是许家的人,难以抉择。
“嘿嘿,各个长辈说的有道理的,输一台车算什么,你王羽作为客人,却坏了我们许家的一个大机缘,你说你该不该骂?”
许出此刻也是精神大振,颇为高高在上的幸灾乐祸道。
眼下车即将回来,又能占据道德的制高点,何乐而不为。
许家众人望向站在门口处的三人,愤怒,讥讽,不屑,恨铁不成钢,等等眼神不一而足。
就连白坚和许良的脸色也露出了慌乱,然而王羽的腰杆子却是愈发的挺拔,直视众人的审视丝毫不惧,呵然笑道:“颠倒是非,你们倒有一手。”
“我何错之有也需要向你们道歉,也不想想自己配不配!”
“你!”,许出顿时一怔,旋即勃然大怒,没想到王羽到了这种时候还如此硬气的回怼,丝毫不给脸面!
本来众人都以为,在众多长辈的施压下,王羽三人会低头认错,顺着台阶下。
没想到王羽竟然丝毫不为所动,甚至是直面反驳回来,气氛顿时凝滞。
就连三婶和许家小女婿这些人也是面露慌乱,平日里他们对二房的小辈许良颐气指使惯了,却没想到他的朋友竟然如此硬气。
“住口!”,此刻长子许伯庸面色更阴,沉声道:“你纵使是一个客人,那也是小辈,怎敢如此驳长辈的话语!”
“你们没有资格称作我的长辈。”,王羽此刻迈步走到白坚和许良二人身前,淡然道:“就连当许良的长辈也不配。”
“陈清翎,什么玩意也值得你们如此大动干戈,一副如丧考批的模样。”
“我和白坚是你们许家的客人,而许良更是你们许家的后辈,你们就是这样一致对内的窝里横的?这样的人也配当长辈?滑天下之大稽!”
“我看啊,你们干脆不用在许家当长辈了,这么喜欢当,去当那陈清翎的。”
“你们不是很推崇他吗?既然看不起许良以及作为他朋友的我们,那也不用惯着自己,喜欢当谁的长辈就当谁的,没人拦你们。”
王羽的话语一出,所有许家二代的面色皆是齐刷刷一变,就连自诩稳重的许伯庸也同样面色铁青。
不得不说,王羽的这一番话语先声夺人,喧宾夺主,刺到了他们理亏的地方,让他们根本无从反驳。
而许伯庸的妻子更是面露慌色的欲盖弥彰道:“你这是恶意曲解,我们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
“哦?未必吧。”,王羽不屑的笑道:“有些话大家心知肚明就好,说出来可就太难听了。”
“毕竟对于你们而言,作为骨肉至亲的许良一家根本就是可有可无。”
“甚至没有你们费尽心机想要结交的所谓一个权贵来的更重要。”
“不过这也就罢了,你们许家没本事结交到人的羞愧却要甩锅到我一个外人的头上,当真是贻笑大方!”
许凌和许风等许家三代人听闻王羽的话语,脸上更是露出慌张之色。
他们没想到王羽看起来沉默寡言,言辞竟然如此犀利,直指人心。
此刻许风的心里已经升上了悔意还有愤怒,这个王羽在他们许家蹭吃蹭喝也就罢了,竟然一点面子也不给,如此反驳众人。
而他也后悔,早知这王羽如此不好招惹,也就不要将这件事情说出来。
本来他是打算借此敲打一下许良三人,毕竟今晚他们三人是出尽了风头。
在许家各房中,打压二房似乎是理所当然的,却在此刻栽了跟头。
而且眼下就算他们想要反驳王羽也做不到,毕竟真要往深了说,揭开了众人不顾骨肉至亲,而一心攀附关系的遮羞布就真的下不来台了。
“好一个尖牙利嘴的黄口小儿!很好!”,此刻,许伯庸是如坐针毡,王羽的每一句话都仿佛最大力的扇到了他的脸上,让他颜面无光。
他的双眼恨恨的剐过王羽三人,落在了许良父亲许伯平身上,连连点头。
“伯平啊伯平,这就是你的好儿子,这就是你的好客人。”
“果真是一丘之貉,蛇鼠一窝啊!”,许伯庸狠狠怒道。
而其余二代也是将审问的不善目光落在了许伯平身上。
此刻他们已经是见识到了王羽这张嘴的威力,根本就不敢再与之辩论。
都说柿子要挑软的捏,此刻他们已经被架得下不来台,自然要找个出气筒。
“玩不起搞兴师问罪了,这么虎狼你父亲行吗?”,白坚见状,朝着一旁的许良问去。
而此刻许良看着父亲许伯平被群起而攻之,脸上露出愤慨之余重重点头道:“我爸是个明辨是非的人,他绝不会静观以待。”
果不其然,那边的许伯平面对这么多人的问责,脑海中回味王羽刚才的铿锵话语,面色变化许多,最后归为平静,徐徐起身,看着左右朗声道。
“小王是我儿许良的朋友,我许家的客人,他说的话,直白了些,但在理。”
“毕竟一味媚外的家族,走不远,若家宅不宁,颓落指日可待。”
“依我看,作为长辈,我们多少有些不地道了。”
许伯平说罢,不顾众人面色的错愕,直接长身而坐,半句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