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朝着一脸惶惶的栾经理抬了抬眼皮:“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请柬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栾经理慌不迭的点头,用衣袖不停的擦拭额头上的冷汗,心中暗暗叫苦。
如果他谨慎一些去查阅迎宾单子,恐怕就能避免这场误会了,然而他却听信了这些公子哥的鬼话!
此时栾经理是后悔不已,朝着陈清婉瑟瑟发抖的望去:“清婉小姐,我会补偿王先生的!”
“不必了!”,陈清婉直接挥手打断他的话语:“经理这个位置你不适合做,我会建议家族办公室把你放在更适合的位置!”
陈清婉的这一番话语直接让栾经理面色一白,这相当于变相的断了他上升的路子!
此时,栾经理已是手足无措,只能向一旁的邓武投去求助的眼神。
毕竟若不是因为邓武挑起了这场纷争,也不至于牵扯到他出面,还踩了坑!
然而刚才还威风得不可一世,仿佛天上地下江州城我最大的邓武此刻却是屁话不敢出一句。
从陈清婉出现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心里发慌,和其余人一样不敢多说什么。
他家里虽然在兵部有些势力,但是比起陈家来说,那简直是屁都不是!
从陈家一代起,二代三代在兵部从戎的多如过江鲤鱼,在东海战区那是如同大树般根深蒂固。
而陈家一代的那位陈老爷子,更是省级的重量人物!
莫说是他,就是他爹都不敢在陈家任何人面前放肆!
邓武本来不想招惹陈清婉,但此刻被栾经理求了上来,众目睽睽之下。
如果他一点表示都没有,日后他在圈子里也算是颜面扫地了,在秦无双面前也直不起腰杆子。
“清婉小姐。”,邓武嘴皮子蠕动,毫无底气的向陈清婉看去。
然而陈清婉瞥视了他一眼,目中的锐利顿时让邓武的话头一止:“你不该在会场上挑事!”
邓武顿时如坠冰窟,面对陈清婉的不善他只觉得万般委屈,忿忿的朝着王羽看去:“他和我争女人!”
“住嘴!”,陈清婉冷声道:“你真是长本事了,王先生岂是你能与之相争的人物!”
“你最好祈祷王先生不追究你吧,否则我不介意和你父亲聊聊!”,陈清婉斩钉截铁道。
说罢,陈清婉便转头望向王羽,恭敬道:“王先生,这边请。”
王羽点了点头,便将手中的点心盘子放下跟着陈清婉离去。
而邓武站在他的身边,双肩不停的抖动着,心头蒙着一层巨大的羞辱感。
栾经理见到就连邓武也不能帮他说上话,两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一脸的死灰色。
他没想到仅仅是想要讨好一番这群富少爷们,就将自己的职业前程都搭了进去。
对于邓武而言,王羽对他最大的羞辱是那从始至终都不曾在意的态度。
顿时让他感觉自己如同一个跳梁小丑一般,怒火涌上心头,直接将桌上的菜肴一扫落地。
顿时,地上变得一片狼藉,邓武的双眼也通红无比。
他朝秦无双看了过去,却发现秦无双不知在何时已经悄然离开,这让他更感羞辱。
而周围那些人眼神中的异样更是让邓武脸面难挂,只能冷哼一声后匆匆逃离。
“不可能!他不过一个普通人,是如何与陈家牵连上的!”,何蓝江端着酒杯的手禁不住的发抖,面色满是不可置信的煞白。
他从始至终都不敢相信陈清婉这样的人物会为了王羽而出面,只觉恍然梦中一般。
然而对于他的喃喃自语周围人却是不懂,毕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陈清婉的身份。
“何总,那什么陈清婉是什么来头?怎么就连邓武都怕她?”,余松玉好奇问到。
陈清婉向来深居陈宅之中,圈子内的等闲人物都没资格认识她。
就连何蓝江也不过是具备了资格而已,更不提余松玉这等人了。
何蓝江狠狠的饮下杯中的苦酒,额头上青筋突起,捋了一口气后徐徐说道:“你们都知道,陈庆平是我们圈子里的风头人物吧?”
说到这人,余松玉等人忽视一眼,皆是面露炙热的点头道:“这等人物自然是知道的!”
何蓝江点了点头:“陈清婉便是陈庆平的堂姐,陈家二子的嫡女,就连陈庆平都不敢在陈清婉面前放肆,所以你们知道为何邓武如此怂了吧?”
“啊!她来头竟然这么大!”,这次不仅是余松玉,就连于淼淼和杨媚李铭等人也是面露惊色。
相比于陈清婉的低调,陈庆平那可就是江州城甚至是北部湾一等一的阔少了。
就连何蓝江这样的江州城公子哥讨好陈庆平都要看他的心情,更何况是余松玉等人更低一层的。
“这王羽怎么回事!竟然认识得了这样的大人物!”,余松玉此刻也是面露慌色。
要知道刚才她也说了王羽不少坏话的,要是王羽在那陈清婉面前提那么一嘴她可就麻烦大了!
而何蓝江和秦江皆是面色阴沉,心中思绪万千。
傍上了陈家这个靠山,别说他们,就是他们的父辈来了也不可能轻动王羽了。
然而这个人不过是一个被离婚的赘婿,哪来这么大的本事?
一旁的江梦雨同样目睹了这令人咂舌的反转,又听闻何蓝江对陈清婉身份的介绍,一时间只觉得脑袋都几乎成了浆糊,她与王羽结婚五年,可从来不知道王羽竟然还有这样一层关系?
从江州秦家到湖州楚家再到如今的陈家,江梦雨即使再如何难以置信也发觉了其中的不对劲。
此刻她惊疑不定的朝王羽离开的方向望去,心中暗暗道:“连陈家这等存在都与你有牵连,王羽你究竟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
江梦雨轻叹一声,惊觉成婚五年来,她从未有一天真正发现王羽的秘密。
又或许是她太心高气傲了,总之,她错过的应该还有很多。
众人此刻脸上再无戏谑的从容,反而是端着酒杯狐疑的瞪着大眼,惊容未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