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于淼淼终于明白,为何王羽从始至终都对于周围的挑衅以及她的劝告无动于衷,置若罔闻。
原因便是因为对他而言,这一切都只是无关紧要的过眼云烟罢了,他从来都不将其放在眼中。
毕竟真实身份的他可是一个连苏城时云这等豪商巨鳄都要为之低头的人物,于淼淼亦或着何蓝江邓武这种江州城小圈子的富二代对他而言又算得了什么,压根就看不上眼又岂会在意他说了什么?。想到此处,于淼淼眉峰微微一皱,朝父亲问道:“如果要达到苏城时云,或者其上的身份地位,能有什么办法呢?”
“很简单,要么靠家世背景,要么看人脉能力。”,于父嘴角微微上扬,笃定道。
“人脉!”,于淼淼抓住了于父话语中的关键词:“一个毫无家世背景,或许多少有些能力的人靠上了陈家这样的人脉,从而达到比肩萧家主这样的身份地位,可以达到吗?”
“萧家主?”,于父听闻,嘴角顿时咧了咧,旋即摇头道:“也对,或许是因为萧家一直屈居于江州城这个小地方让你们这些年轻人小看了萧家。”
“淼淼你要知道,莫看萧家明面上局限于这一亩三分地,若是真论家底,萧家在整个江南省都是名列前茅的,放在杭洲城的那些大家族里面都是有着话语权的。”
“你说说这样的存在,又怎么是陈家可以以一己之力提拔,出来的呢?”
“要真有这样能力的,那也不在江南省,最起码在京城。”,于父神色中露出向往。
“嘶!竟然是要京城!”,被父亲一番教导,于淼淼也是拨开了眼前的云雾倒吸一口凉气。
“但以王羽的身份条件,结识陈家已经是顶天了才对,又怎么会有京城的关系。”,于淼淼摇了摇头。
“淼淼?你问这些干什么?”,此刻,那边的于母也是迈步走了过来,一脸的关切。
“就了解下。”,于淼淼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旋即便转身回房,余下于父与母面面相觑。
回到房间后,于淼淼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眼前满是王羽那站在台上光采无限的身影挥之不去。
“王羽便是王先生?开什么玩笑!”,于淼淼狠狠的咬了咬牙,只觉得认知被摧毁了一般。
她面对王羽的时候有万般的疑惑都不能开口,此刻安静下来后这些念头反而如同催命符一般一个接着一个的涌出来,如同魔鬼一般魅惑她将这件事彻底弄清楚!
“不如直接开门见山向他问个清清楚楚!”,想到此处,于淼淼坚定的咬了咬牙,旋即便从地上起身披着外套便直接出出了门,踏着月色朝着临江坐宅的位置走去。
眼下已经是半夜,又近湖边,冷风凛冽刺骨,但于淼淼却一无所觉,只觉得心底才是冰冷一片。
然而当她来到了临江坐宅的门前,却见到那大门已经敞开,仿佛在等着她一般。
“看来你猜到了。”,于淼淼见状心中丝毫不惧,反而是露出一抹自嘲,旋即大步走了进去。
入了大堂之中她并没有看见王羽,而是顺着楼梯一层一层的走上去,最后在冰冷刺骨的天台看到了那道盘腿而坐,面朝东望湖的身影在寒风中纹丝不动。
于淼淼的眼中露出一抹复杂之色,旋即沉声道:“你在等我?”
“是也不是。”,王羽的声音从前方传出,平静而毫无感情:“有想问的,尽管问,我给你这个机会。”
于淼淼听闻,脸上先是露出一抹不忿,旋即深深的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沉声道:“告诉我,你明明只是江梦雨的前夫,一个人人都瞧不起的赘婿,你凭什么会是那名震东南二省的王先生?”
“难道是因为陈家?”,于淼淼边说着,双眼死死的落在王羽的背影上。
“怎么,赘婿有什么不好的吗?”,王羽徐徐起身转了过来,脸上露出一抹玩味:“倒不是因为陈家。”
“那是因为什么!”,于淼淼一步踏前,语气咄咄逼人的逼问道。
“其实有没有可能,你从来都不曾了解我。”,王羽摇了摇头:“你只是先入为主的认为,是我纠缠秦无双,是我纠缠陈清婉,而我从始至终只是一个利用手段上位的小人物。”
“江州城中知道我身份的人不少,但到了今时今日尚且对我保持怀疑的你是唯一一个。”
“那是因为我足够冷静!”,于淼淼斩钉截铁的打断了王羽的话语:“你出身寒微,又无背景家世,更无杰出的能力,能打也不足以成为你的依仗。”
“所以,真相是什么?”,于淼淼目光灼灼的盯着王羽,在夜色中散发出寒光。
她虽然没有秦无双那般显赫的出身,但是出身在这个圈子里,从呱呱坠地的那一刻,她的起跑线就注定胜过大部分人,她从小到大都被告诉着要成为圈子的精英,未来的老板。
而王羽,一个突兀出现在圈子中的人物,一个出身于赘婿的人,一个情商低下,固执己见的人。
两者的身份明明天差地别,但是凭什么王羽转身就成为了那凌驾于整个北部湾之上的大人物。
而她却依旧只能保持着一个普普通通的富二代身份,一切成就都等着父辈的给予,凭什么?
“呵呵。”,这一刻,王羽突然呵呵一笑:“看来你对自己很自信。”
“但也正是因为这份自信,让你听不进任何你不想要的答案。”,王羽摇了摇头,双手微微摊开。
“你问我凭什么会是王先生,那我就告诉你我凭什么是王先生!”
王羽话音刚落,只听得体内轰然传荡中如同风雷滚滚一般的巨响,先天底蕴的气劲雄浑绽开,以王羽为中心朝着四方以肉眼可见的涟漪状朵朵铺开!
“你且看好什么是先天手段,我只展示一次!”,王羽猛然长啸一声,在于淼淼那已经惊呆了的目光中纵身跃出天台,凌空虚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