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钟少这一番真挚诚恳的话语,王羽也是露出一抹意味深长:“什么病竟然能让你们钟家四处求医都无法根治?若是因为寿元到了这可就不是病了,希望你们不要混淆才是。”
“并非寿元已到。”,钟少深深的摇了摇头:“虽然我爷爷年事已高,但是身子骨一向硬朗。”
“而且这病也是来得蹊跷,我爷爷任位家主的时候没有丝毫的征兆,反倒是传位给我父亲后,重新修缮了老宅后搬了回去方才得此怪病,一病不起。”
“症状上先是身体渐寒,无论盖多少被子都说冷,就连将暖气全开都于事无补。”
“继而身体逐渐麻木,直到后来连喝水都需要专门的人伺候了,最近甚至无法咽水,只能打营养液。”
“从发病到现在,时间也不过是短短几个月而已,严重到了市医院都束手无策的地步。”
钟少边说着,也是长叹连连,虽说他是纨绔子弟,但是他父亲也非能人。
眼下他继位不久,旁系窥伺,竞争对手施压,其余家族蠢蠢欲动。
若是他爷爷真的撒手人寰,恐怕钟家诺大的基业就要守不住了,到时候影响的又岂止整个市内经济。
故而眼下整个信阴市包括周围地级市的视线都放在了钟家老宅中,心思各异。
而作为钟家现任家主的钟阳蓬自然是急不可耐,不惜花大价钱四处搜罗能人异士,只求治病救人。
然而纵使是重赏之下的许多勇夫也没能真的起到作用,从身体,四肢,体内生态,甚至是血液神经,就连精神科的医生都有前来问诊,但皆是一无所获,一时间束手无策。
眼看着老家主钟超日益衰弱,甚至已经到了没有意识的程度,钟家上下皆是乱作了一团。
又所谓病急乱投医,作为钟家大少爷的钟少自然也很关心这与他切身利益的要事。
恰好王羽的出现让他眼前一亮,故而多方打听后决定请王羽出山,才有了眼前奔赴信阴市区一幕。
“这么说,影响却是挺严重的。”,段非鸿在一旁凝神贯注的听着,也是严肃道。
虽然他不在老家信阴市发展,但毕竟也是个信阴人,自然清楚这种内地城市不如江州城这种沿海城市,没有那么多样的经济体系抗风险。
很多时候经济的提高,就业问题的解决都系于那些领头的大家族扩张,尤其是钟家。
作为信阴市老牌的龙头家族,钟家可谓是牵一发动全身,若是钟家乱了,可能整个信阴市的经济都会动荡,从而影响到整个城市的治安稳定,不可谓不严重。
“没错没错,虽然家里也找了不少所谓的能人异士,但是我觉得那些人和王先生根本就没有可比之处,完全是一群酒囊饭袋,甚至说我们老宅风水有问题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真是可笑,若我钟家的阳宅有问题,那早早就没了,岂会容我钟家到如今这等威势?”
钟少摇头道,然而对于这个话题王羽却是面色不动,一副冷眼旁观的模样。
而钟少也是连忙说道:“很请王先生看在那两株百年老药的份上,代为掌眼。”
他只是纨绔,并非傻子,不会像那李一刚那样用什么大义道理来压王羽,故而许以利诱更实际。
而对此王羽也并未反感,徐徐点头道:“看看再说,不必急于一时。”
王羽此话一出,钟少的话头也是戛然而止,纵使腹中有百般言语也只能吞进肚子里惶惶候着。
毕竟似王羽这般的存在根本就不把钟家放在眼里,捏死他就跟捏死个小蚂蚁似的,他也不敢多嘴。
车子一路前行,驶入信阴市郊外,最后停在了一处占地面积极为广阔的仿明制老宅中。
而在老宅的前面赫然停了许多豪车,显得极为热闹。
而钟少也是指着那高大的老宅和众人介绍道:“我这钟家的老宅听闻传自明国时期,后来历经战争而不倒,我爷爷在搬回来住的时候也花了大价钱修缮,故而如今看上去倒也结实。”
“确实挺雄伟的。”,张剑锋少年心性,也是趴在车窗朝外看去,面露羡慕之色。
虽然王羽对此话充耳不闻,然而段非鸿遥遥看着那形制宏伟的老宅的时候眉峰顿时一皱。
直到下车的时候,他才从随身携带的一个布袋子里掏出了一个八卦罗盘,伸手遥遥点着这老宅连连摇头:“怪哉怪哉,此地虽然建于市郊,却山清水秀,山气水气兼有。”
“而且左右又有连绵高山,如同半抱,形如聚宝盆,怪不得你们钟家发家至斯。”
“按道理来说,住在此宅中的人应该身体建朗,百病不生才对,岂会病倒?”
段非鸿连连摇头,一副面露惑色的模样,而钟少听闻顿时也是眼睛一亮,重新打量眼前的这老头。
若非段非鸿出言他都几乎忘记了,段非鸿在信阴市的上流圈子中也是备受推崇的。
只不过一直在沿海鹏城发展故而他们这些小辈才印象不深而已,如今听得段非鸿算无遗漏,面露钦佩之色连连点头道:“段大师果真是神算,与建宅之要一字不差!”
段非鸿被钟少这么一恭维,顿时也是眉飞色舞的捋着白须傲然道:“不过小道尔。”
然而此刻王羽却是幽幽道了一句:“我虽不通晓风水之道,不过也知晓阳宅一事内外皆由,你只看了外,内里如何境况又当别论。”
王羽此话一出,段非鸿的面色也是一僵,顿时连忙躬身执弟子礼道:“段某受教了。”
看着段非鸿这样的能人都在王羽面前毕恭毕敬,钟少也信心大涨,连忙引路入府。
一入老宅中,便见得大厅那或坐或站的一堆人争执得面红耳赤。
“父亲,我和您提过的王先生来了。”,钟少快步朝着一个端坐主位上,颇为肥胖的中年男子说到。
而那名男子此刻正全神贯注的听着众人的争执,突的被钟少这么一打断,顿时面露恼色:“没出息的!没看见你爹我在干正事吗?什么王先生没听过滚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