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入门的还不止老者一人,在老者的后面还紧紧跟着几个身材高大的壮汉。
他们每一个人都是身材高大健硕,浑身呈现出如铁石般的坚硬,不逊宗柏虎。
“这是花岭宗家的老家主,般若上师!”,有认识来者的人顿时惊呼道。
左右的人听闻,也是不由得齐齐一震,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被称为上师的。
上师的意思便是高手中的高手,这是需要在某一节点修习到极致的人物尊称。
而且此人还是花岭宗家老家主,那么就很明显了,此人便是外家横练的高手!
“花岭宗家的老家主当年可是号称宗家头号强人的啊,他怎么也来了!”
“是啊,我可是听闻多年前他就退位让贤,闭关了起来,如今恐怕更强了。”
“啧啧,不管如何,这年轻人多半是难逃此劫了,要知道宗般若当年行走江湖的时候,就是以心狠手辣闻名,眼下宗柏虎陨落在这里,必然是要兴师问罪!”
左右众人皆是面面相觑,有人扼腕叹息,也有人冷眼旁观,幸灾乐祸。
一位后天四流大成的药师,一位后天四流巅峰的外家高手,再加上两方势力掠阵的其余高手,如此阵容,先天以下都可谓是插翅难逃了。
而一旁的徐文骁见到大局已定,也是不由得面露惋惜之色,感慨王羽没有抓住那最后活命的机会,眼下没有任何人会认为王羽还有逃脱的机会。
“你便是那狂徒王先天?”,般若上师虽然身材枯瘦若枝,但是声音却如同洪钟大吕一般的洪亮:“我宗家子弟宗柏虎死于你们手上,该给我们一个说法!”
“说法?你想要什么说法?”,对于对方的先声夺人,王羽风轻云淡的回问道。
“嘿嘿,很简单,谁动手的谁自裁,这事就当扯平了!”,般若上师厉声道。
“说得好!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一旁的骆山老抚掌同意道。
“哦?若是这么说,那宗柏虎先前所犯下那么多的罪孽,是不是应该偿命别人?”,对于两人不要脸的一唱一和,王羽不疾不徐的反问道。
毕竟像宗柏虎这等人物,必然也是背负着尸山血海的,王羽这话也问得在理。
然而对此那般若上师却是面露不屑之色,冷笑一声:“笑话!那些渣渣般的人物,杀了便杀了,算得了什么?也配跟我宗家子弟比?当真是贻笑大方!”
“哦?既然如此,为何你会觉得这宗柏虎也有资格跟我比?”,王羽淡然道。
“殊不知在我眼中,他也同样只是渣渣般的存在而已。”,王羽顿时意兴阑珊。
众所周知,他是一个热爱讲道理的人,但如果碰上不讲道理的,那他就用拳头来讲道理,而花岭宗家的这群狗东西便是那么一群只会乱吠的人物。
难道人还能跟疯狗讲通道理?不会的,只有打服了这群疯狗,他们才会服气。
说罢,王羽便是随意的挥了挥手身后的巴江顿时领命,直接一个虎步纵身跃出,于半空中便已经朝着那般若上师挥手攻去!汹涌的气劲顿时灌满全场!
而巴江的这一拳也是全然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技法,全凭速度与力量的极致!
拳未至,但凌烈的劲风就已经吹打着众人连连后退,不由得面露土色。
就连骆山老和黄香燃的面色也是一变,唯有般若上师露出战意,不进反退!
他大声怪叫道:“就让老头子领教领教同道高手的厉害!”
说罢,他直接蓄力运气,一拳如同炮弹一般汹涌轰出,速度之快,力量之大甚至挤压得左右的空气都发出吱吱的呼啸声,就威势而言看起来比巴江凶猛!
这一拳他同样没有施展任何的技法,便是要以力比力,硬碰硬,打出个高低!
轰!两拳相触之时,场中顿时如同在每个人耳畔中撞响暮鼓晨钟,一阵嗡鸣。
所有人都只觉得身体和心头皆是一震不由得齐刷刷的倒退开来,而场中心的两道身影更是一触即分,般若上师的身体如同炮弹般倒飞而出!
随着轰然一声,他沉沉的撞在了一道墙壁上,整个人都深深的镶了上去。
然而在常人眼中的如此重创,他依旧像个无事人一般仰天大笑,直呼不够!
“厉害!着实厉害!老头子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你这般力量十足的高手了!”
“完全不像那些只会凭借技法左突右支的内家武人,实在是痛快淋漓啊!”
般若上师猛然从墙壁中将自己挣脱出来,沉沉的落在地上,踩出两个深坑。
左右的武人见状,眼皮也是不由得直跳,皆是惧怕的朝着左右两侧躲避开来。
刚才的一幕已经向他们证明,这分明就是两头人形凶兽在互搏啊!若是被牵连了进去,说不定就吃瓜吃到自己身上,活命都难了!
“能与巴江对拳而不当场毙命,倒是有点意思。”,王羽眉峰微微一挑。
要知道巴江本身就算是个活死人了,故而王羽施展在巴江身上的手段,就是要将他彻底打造成一尊人形机器,将力量和速度两个极致发挥到极点。
“看来这位宗家的也不是花拳绣腿,多半距离外家先天也不过一步之遥了。”
王羽边思考的时候,那边的般若上师已然是再次挥拳而上:“吃我一拳!”
然而下一刻,他与巴江的身形再次一触即发,又一次被轰然击退。
然而即使如此,他也好似打不死的蟑螂一般,晓勇而坚韧的重复着冲击。
轰轰轰!一声接着一声,那般若上师的身形如同皮球一般不停的撞在大厅中的每个地方,每每所及之处都是一片狼藉,大厅中已经无人再敢立足。
毕竟一旦被波及,恐怕当场被撞碎都有可能,毕竟内家肉身不比外家的坚韧。“恐怖!着实是恐怖啊!如此存在恐怕都脱离人的范畴了,强拆装甲点头地!”
众多内家武人见此情形都是不由得手足冰凉,只能发出连连惊叹和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