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陈老也是点了点头,露出一抹钦佩:“没错,若非王先生妙手回春,恐怕我这把老骨头就要危险了。”
旋即他叹了一口气:“虽然以老头子我的身份,组织上也会大力救助,但既然已经退了,也不给组织添麻烦了,却没想到王先生给了老头子一个大惊喜。”
王羽看了他一眼,眼中露出一抹了然,毕竟以陈山的身份,自然不会只有自己一条路走。
旋即王羽从兜里摸出了一张折叠起来的薄纸递给了陈山。
陈山见状,顿时一脸恭敬的将其接了过来,面露疑惑道:“这是?”
“此为一养生拳,勤加练习,有助于陈老巩固身体状态。”,王羽介绍道。
陈山听罢,疑惑的将其徐徐打开,仅仅是一看,面色就陡然大变:“这是养生拳?”
一旁的陈清婉见状,也是接过了陈山手中的薄纸一看,秀眉微皱:“这就是普通的养生拳啊。”
“不!你眼界稍低,看不出其中深奥!”,陈山摇了摇头,感慨道:“强身健体只是此拳的表面,若是当真习得精髓,我恐怕可问道五流武人!”
陈清婉面露惊愕,不由得失声:“竟有如此威力?”
“恐怕还不止呢!”,陈山摇了摇头,神色中隐隐露出欣喜,朝着王羽激动的看去:“王先生此礼太重了,老头子受之有愧啊!”
陈山说罢,双手恭敬的将薄纸送了回来。
“无碍,这不过是我根据你的体质随手所写,算不得什么珍贵的东西。”,王羽罢了罢手。
“厉害!实在是厉害!”,陈山感慨道:“不愧是先天高手,随手成书,道尽武法精髓。”
“臻至化境,究极天人也不过如此啊!”,陈山面露向往之色,既然王羽都这么说了,他也是心安理得的将薄纸慎重的对叠收入怀中。
“这就是先天高手的手段吗?确实挺厉害的。”,陈清婉看着陈山激动的模样,也是不明觉厉,一双美眸不停的打量着王羽。
“不知陈老可知道,数年前袭击你的是何人?”,王羽向陈山问道。
陈山脸上的喜色收敛为肃色,凝重道:“袭击我的人手脚做的很干净,而且当时我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失,故而并没有详细调查。”
“如今过了数年,恐怕什么蛛丝马迹都已经消失,更难知道了。”
旋即,陈山冷哼一声:“虽然我不知是何人所为,所求目的,但若是这些人再敢来,必然会折戬沉沙!”
陈山话语自信,想来在暗地里也做了准备。
不过王羽却是知道,这些人不会再来了,毕竟只敢用这种见不得光手段,那就证明没有正面硬扛陈山的力量。
一次得不到手,那么之后也不会再有机会。
不多时,王羽便离开了陈家,坐在车上,他透过车窗看着外面不断后退的树干以及那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湖畔,目光幽深。
在目光的尽头,是湖畔的另外一处大别墅,与陈家不同,那栋别墅独立于富人区之外,建立在一处地势较高的地方,静中取幽,临湖而建,俯瞰这片富人区。
据陈清婉的描述,这栋别墅乃是整个富人区中价值最高的,也是陈家在整个江南省的房产中价值最高的一栋,甚至可比拟一小栋写字楼的价格。
又名,临江坐宅。
而如今,这栋整个江州城最高房子的钥匙,却在王羽的口袋里兜着。
这就是陈老的诚意,按他的意思,这栋房子不过是取了一个噱头之意。
握在陈家的手里又没人住,不过是荒废了而已,倒不如送给王羽,也算是物尽其用。
不愧是陈家,一栋价值上亿的豪宅说送就送,不过王羽倒也没客气,毕竟他可以看得出,此处钟灵疏秀,人烟稀少,自然环境的留存面积大,气韵自然也足够厚实。
能在此处缀取气韵提炼真气也同样事半功倍,起码要比闹市之中好上许多。
自己救了他一命,换来一栋豪宅,倒也不算占了便宜,就当作医药费了。
陈家顶楼天台,陈清婉挽着陈山的手臂,眺望徐徐开远的车辆,秀眉微皱。
“爷爷,不过是看一次病就送出了我们家最贵的别墅,太过了吧。”
“市值一亿的豪宅对我们家而言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啊。”,陈清婉有些不解。
“呵呵,清婉,你们年轻人的眼光一定要放长远咯。”,陈山笑着捋须:“我敬的是他医术通神,救我一命。”
“但我更看重他是个不到三十的先天大师,随手可写秘籍,未来的成就恐追宗师也说不定呐!”,陈山颇有深意的说道。
“什么!宗师!”,陈清婉的小嘴都惊得微微张开,没想到陈山对王羽竟然如此看好。
宗师这等人物,堪称陆地神仙也不为过了。
任何一名宗师都是不世出的人物,若说先天高手神龙见首不见尾。
那么宗师便是行走人间的大能,只可传闻,难见真容。
先天高手都已经不惧轻型的热武,宗师那更可比拟人形炸弹,是真正的神仙人物!
“可是他不过就是一个江州城刚被甩的赘婿啊!”,陈清婉的秀眉深深皱起。
她自然有调查过王羽的背景,无论怎么查,也就是一个入赘五年的普通男人。
“而且就算是那传闻中的宗师又如何,他能不能成就还不好说。”
“就算是成就了宗师,在如今的热武背景下,也难以保持超然的地位吧。”
“枪械威胁不了他,炸弹呢?导弹呢?我不信一个所谓的武道宗师的影响会有多深。”
陈清婉一脸的不信,毕竟她很清楚热武的恐怖之处。
就算是习武也不过是被陈山影响带来的一点爱好而已。
然而陈山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丫头,宗师只是一个境界,宗师非人,人却是宗师。”
“哪一个成就宗师的人物不是人中龙凤,有大毅力大机缘者。”
“这样的人物你会觉得他在社会中没有任何地位背景,乃至要身扛热武不成?”
陈清婉被陈山的一连串话语问得有些如鲠在喉,面色升起了两坨羞红,知道自己太想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