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那徐火博是怎么回事啊这,我家伯庸在这等着呢,就这么晾着主人翁,跟一个无业游民在那有什么好嘀咕的。”,此刻大伯娘一脸不忿的嚷嚷道。
她位置要离的颇远,听不到外头的话语,又没有众人这样的眼力劲,看着许伯庸没跟徐火博接头上,顿时心中不满了起来,要知道这里她长房才是正主!
“急什么,徐家主其实如此随意的人物。”,许相开口道:“更何况他目的鲜明,多半是直奔王羽而来的,何必自乱阵脚?”
对于此刻的这一幕,许相心中也只是稍稍有些意外,又有些理所当然。
毕竟他从一开始就觉得王羽绝非普通人,后来又在公园试探了一番,更加确定他是在藏拙,毕竟他从没见过任何一个如他这般始终底气十足的年轻人。
许相年轻的时候也是见过一些来自京师的高门子弟,各个都是青年俊杰,指点江山气吞如虎的模样,但是那种锋芒毕露的气度却也完全比不得王羽。
“不可能。”,长房伯娘信誓旦旦的嗤笑道:“他就一个无业游民,找他干啥?”
虽然只有她出口说话,但其余同样将信将疑的人也是不由得暗暗点头。
然而与此同时,门外再次唱名:“江州城陈龙前来贺年!”
“苏城潘狗前来!鹏城赵达齐至!苏城时云携礼而来!”
众人尚且还未反应过来,门口便继而响起数到唱名,急促而激动。
无论是外堂还是内堂在这一刻都慕然一惊,直到门口的唱名响起苏城时云后,所有人都是瞬间哗然一声,就连那林二府也是猛然起身。
“什么!苏城时云也登门而来?”,原先还镇定的他此刻彻底失声。
若说江州徐家徐火博名扬江南省,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么苏城时云更是名传东南二省,在两省之地中都有着极大的威名,有着极大的能量。
而且在北部湾那名神秘的王先生横空出世之前,虽然是东江省次府的苏城时云却在接壤处的北部湾有着极强的掌控力,甚至可和傅贺光分庭抗礼。
而且这还仅仅是时云个人的力量,还不算上他身后的诺大家族。
一个城市的二把手,林二府自认在时云面前他是不值一提,份量微乎其微。
故而当时云前来登门拜访的时候,无论是内外皆是一片哗然,轰动全场。
就连在徐火博前来还能勉强镇定的许伯庸都是面色微变,目光投向门外。
此刻,场中除却他以外,也只有许相和老族长这些老一辈能坐着了。
至于其余人,无论是许氏宗族的,还是前来贺喜的宾客,皆是纷纷起身外迎。
“没想到苏城时云也来了。”,此刻,那在先前同样镇定的许氏三代最出色的许傲此刻也是目绽毫光,舔了舔嘴唇,露出揣摩之色。
毕竟是一位能和他上头傅贺光分庭抗礼的人物,他自然也是耳熟能详。
此刻,宗祠门口处也已是传来一阵熙熙攘攘的动静,在杂乱的脚步声下,一群人前后有序的走了进来,个个气度不凡,昂首挺胸,目露审视之色。
而在这群人为首的,却是一个模样扑通的中年人,身型挺拔,气质随和。
“不会吧!还真是时云!”,看到那人的出现,终于是击碎了林二府心中最后的一抹侥幸和不信,顿时捧起笑脸,快步迎上:“时先生,您也来了。”
“小林,你也在啊。”,对于林二府的殷切热络,时云淡然道:“我是来为王先生捧捧场的,不知他的尊位在哪里呢?”
时云此话一出,众人的身躯更一震,看向王羽的眼神都充满了古怪之色。
许出此刻站在原地不由得连连后退几步,碰到了一圈酒杯也丝毫不觉。
而许凌更是只觉得眼前一黑,几十年的认知在这一刻灰飞烟灭。
而许风更是脑袋一片空白,明明很震惊却又只觉得自己近乎麻木,绝望不已。
先是刘云,后是徐火博,如今更有时云以及众多大富豪老板。
而他们每一个人来许氏联会都是奔着王羽而来,而非许氏中的任何一个人。
这真的是一个无业游民所能拥有的份量?凭什么?他的倚仗从何而来?
此刻,时云对于周围众人的动容不以为意,而是先朝着王羽深深的行了一礼,旋即率领一众富豪大佬朝着内堂走去:“许相老先生,许老族长,许老板。”
时云一一朝着眼前的主人翁们抱拳轻礼,与王羽的全礼有着天壤之别。
他本就是一地霸主级别的人物,一举一动之间所蕴含的气度不凡,看似是客人,实则主动权都握在他的手里,就连许伯庸都比之不如。
“呵呵,是时先生啊,你千里迢迢远道而来,实在是我许氏宗族的荣幸。”
许相终究见过大世面,率先反应过来呵呵笑道:“来人,看茶。”
“许老先生客气了,我等是向着王先生而来,顺便在许氏宗族讨杯茶水喝,还希望不介意才是。”,时云直言不讳的爽朗一笑,旋即朝着许伯平夫妇看去。
“许先生,许夫人,祝两位身体安康,财源广进才是。”
随着时云的行礼,他身后的一众富豪老板也是齐齐行礼,诚意满满。
这一刻,整个内堂甚至是整个宗祠都倏然一惊,没人敢喘一口大气。
尽管在杭洲城这里,北部湾和东江省的众人影响并不是特别大。
但是这些都是人中龙凤,放在两省任何一个地方都是不能忽视的力量。
而且这些人之中,纵使有比不过徐火博的,也大多胜过刘云,身份不凡。
此刻许伯庸见状,脸皮也是不由得一抽一抽,有些脸上无光,心中憋火。
要知道刚才时云等人对他不过是寻常见礼,然而面对二房却是郑重其重,足见其恭敬的态度,与面对自己的随意形成鲜明对比,令他极为不快。
而面对着一群富豪大佬,许伯平辜汝云二人也是丝毫不敢托大,连忙回礼道:“诸位太客气了!我夫妻二人受之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