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在孔家兄弟的眼中,如同云顶山这般神秘势力的存在,就算是身为家族弟子的他们也才堪堪具备了知道的之隔,却没想到王羽竟然也知道。
不过经历了短暂的震惊后孔云联回想起徐文骁那清贵的气质,顿时又想通了。
虽然他们来自于沪海,身份比普通人要好,但是眼前几人显然也不是一般人。
既然如此,他们也知道云顶山倒是不意外了,故而孔云联也是露出恍然之色。
“既然王先生这么问了,莫不成你们也是前去云顶山的不成?”
旋即他面露微笑道:“果真是有缘啊,看来我们结伴而行是个正确选择。”
然而对于他的撮合,王羽却是缄口不语,神色玩味,徐文骁则是心中发冷。
他可是知道王羽去云顶山并非像这孔家兄弟一般求药的,而是奔着打劫云顶山去的,是去找麻烦的,而且他的目标还是云顶山积赞多年的底蕴。
这些可都是连云顶山主也不会轻易挪用的,一代传一代的镇山之宝。
然而王羽此人狮子大开口,竟然要将云顶山洗劫一空以儆效尤,实在可怕。
此刻当孔云联知道王羽等人的目的地也是云顶山,脸上的笑意愈盛。
像他这种公子哥来到这种山卡拉的地方极为不适应,眼下能遇到结伴而行的,自然是喜不自胜,正准备好好交流一番,为之后的关系打打基础什么的。
然而他一旁的弟弟孔云通却是面色不悦的说道:“大哥,我看这群人有问题。”
此时的孔云通面色警惕道:“哪会有这么巧合的,说不定他们对孔家图谋不轨!”
徐文骁听闻,面色一僵,而孔云联脸上顿时满是尴尬,王羽则是充耳不闻。
“诸位见谅,舍弟近来因为家里的琐事而有些暴躁,故而失言,实在抱歉!”
孔云联很会做人,看到气氛僵住了,立即放低姿态,朝着王羽等人真挚道歉。
而他这一副谦虚有度的态度也是让徐文骁颇为侧目,这样教养的公子哥不多。
就连王羽也是微微点头,如此的姿态方才有富养的姿态,而非那种狗眼看人低,仗着有家族撑腰不学无术,横行霸道之人,那些皆是废物而已。
既然孔云联的态度如此诚恳,王羽自然也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开口问道。
“令堂是什么绝症不成,西洋医术不能奏效吗?乃至于要去云顶山求医。”
孔云联此人行事风格颇为让王羽顺眼,又是专业,自然有兴趣打听下。
而孔云联则是苦笑道:“倒也不是什么绝症,而是一种怪疾,用为家父看病的那名杏林高手,金光堂的瓮先生所言,那是一种蛊毒,无从下手,才起建议。”
“用他的的话来说,这种蛊毒是来自于苗疆,故而也只能找云顶山来解。”
“原来是蛊毒,这就不奇怪了。”,徐文骁闻言,对孔云通的态度释怀几分。
毕竟这蛊毒并非那种病症,而是有别有用心的人给下了毒方才会中毒。
显然是有人在暗中对孔家下手,所谓惊弓之鸟,故而如此警惕倒也正常。
“哈哈,聊了这么多,我们还不知晓王先生和徐先生来自何处呢?”
“而且也不知你们前往云顶山所为何事?”,孔云联话锋一转,严肃问道。
“我乃是江南北部湾江州人。”,对于孔云联的问话,王羽仅仅是回答了一半。
难不成他要跟这些人说,自己是准备去找云顶山麻烦的?这自然不会。
不过孔云联也很会做人,看出了王羽不想回答,倒也没有追问,而是问道。
“原来几位是江南省来的,还是北部湾江州城,这可真远啊,说起江州城,我倒是因为家里产业的原因,认识了一位江州城的老板,流云集团的刘老板。”
“哦,你说的是刘云啊。”,对于那个小胖子王羽倒是记得清楚,点头道。
“哎呀!没错,正是刘老板!没想到王先生也认识他,有缘啊!”,孔云联道。
此刻他也是在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虽然他表面上很热络,但并非没有一点警惕,故而也就用这种话语来旁敲侧击的询问,眼下倒是彻底松了下来。
毕竟刘云的名号也只是局限于江州城,可以说在江州城的名气不小,但是出了江州城以外的地方还知道他的寥寥无几了,眼下倒是可以证明王羽的身份。
孔云联之所以松口气,便是因为孔家的一些对手还不至于远在江州城。
此时的孔云联可以彻底放心下来,知道王羽等人并非别有用心之人。
他出身富贵,学识渊博,但是为人却随和许多,而且极为会做人。
反倒是他的弟弟孔云通,一副盛气凌人,鼻子朝天的锐气模样,半句不说。
“明明是两兄弟,一个会做人,一个看人低,当真是奇怪。”,徐文骁低声道。
王羽瞥视了他一眼,倒也没多说什么,毕竟徐文骁深居山中,对这些不了解。
一个家族中无论子嗣有多少,注定只能培养一个人作为继承人。
而为了家族传位的稳定,不内讧内耗,故而大多数家族都会选择长子作为未来家主培养,从各方面都往家主的方向教导。
而另外的次子等人,则是放养,以后做个富贵公子,负责开枝散叶就行。
这与古代朝廷的太子和其余皇子的区别一样,想要内部稳定,那只能有一个有能力的继承人,而不是人人如龙,这对一个家族而言反倒是坏事。
毕竟在不到三百年前的清国时代,可是上演了一场九龙夺嫡的大戏,从此没落。
“既然我们如此有缘,目标又是一致,诸位还是考虑考虑一同前行的建议吧。”
待到众人用了饭食后,孔云联再次提议道,而徐文骁倒也是多了几分意动。
毕竟孔云联此人极为会做人,与他相处起来如沐春风,而若是让他一直跟王羽这种人面面相对,他恐怕会忍不住给他下毒,最后把自己栽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