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王羽对姚天龙的冷嘲热讽充耳不闻,而是朝着华何永说道:“如果说,给这些队员一点下马威,事情会顺利许多是吧。”
华何永一怔,没想到王羽对这个问题竟然问的这么直接,当即是思索一下,旋即点头道:“严格来说是这样,毕竟没有一技之长他们是不会服气的。”
“这些人都是从江南戎区各地抽调选举出来的,每一个都有自己的傲气。”
“如果能从一开始就压住他们,会省却很多麻烦,顺利很多。”,华何永说道。
“这样的话也没办法了。”,王羽摇了摇头,低头看了看下方两百米的落差。
看着王羽这幅似乎束手无策的模样,姚天龙顿时喜笑颜开,玩味道:“王总导师还是省些功夫吧,我看那群队员似乎已经很不满了,说不定待会直接回营。”
“除非你从这里飞下去,要不然他们的不满只会更多。”,姚天龙幸灾乐祸道。
这种情况纵使他这个辅导出面都不好镇住,王羽这区区一个空降的更不用说。
他已经能想象到待会王羽在这些人面前灰头土脸,指挥不动的怂样了。
“多谢姚导提醒,这的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王羽朝着姚天龙笑了笑。
旋即,在姚天龙和华何永那几乎是惊恐的视线中,王羽纵身跃出悬崖。
此刻,他在两百米落差的高空处如同浮萍一般直直坠下!
与此同时,训练场上,众多战旗队员已经是等得不耐烦,就连邓武也有些烦躁起来,毕竟如果算上时间,他们已经在这干站四个小时,这也太浪费时间。
“不等了不等了!特么的,真是给脸这总导师了,真以为自己当上总导师就是吕总导师了呢,竟然给咋们玩这么大的下马威,谁爱等谁等,我走了!”
有人顿时不满的嚷嚷道,其余人也是如此,而且不只是发发牢骚,他们还真的转身就走了,一旁的邓武见状,心中也已是萌生退意,有些摇晃。
毕竟虽然也想学林藏虎领队那样严格要求自己,但这也应该是用在训练方面的吧,如今把这一套用在别人的下马威上,岂不是白白浪费心机精力?
然而与别人不同,作为领队的林藏虎对于骚动充耳不闻,依旧稳稳的等着。
“听说戎区上面要发新的饭票了,咋们可不能落后其他队伍啊。”,铜仁说道“这是自然,改善我们战旗的伙食是志在必得的,有老李在,没问题!”,先前的瘦高青年点头道,将视线投向了一旁的瘦削青年。
那瘦削青年身材在众多虎背熊腰的战旗队员里面显得不出众,虽然放在普通人里面也算是强壮了,但与其余人一比起来就要瘦削许多,别人都叫他老李。
但是他步履轻盈,走路似乎没有声音似的,而且目光锐利,凛凛生寒。
“哎,戎区上面也是为难咋们,想要改善伙食都需要通过比赛来争夺。”
“今天的饭票供给就用狙击比赛的方法,不过好在我们的老李狙击技术放在东海战区中都是坐五望三的,必然能为咋们战旗赢得多多的伙食费!”
然而正当铜仁嚷嚷的时候,一旁有人蔚然惊呼道:“那总导师跳崖了!”
“什么!”,众人的面色皆是一变,下意识回头朝着崖边看去,瞳孔骤然一缩!
在他们的眼中,一道人影跃出悬崖,身形急急坠落,甚至发出了呼啸声。
“这人完了!”,这一刻,所有人心里都是如此想到,如同预见血腥一幕般。
这可是两百米落差的高空啊,别说人,就是一块石头落下来也要四分五裂!
就在此刻,那道声音单脚凌空一跺,那呼啸而来的山风瞬间被他踩在了脚下!
轰隆!下一刻,那股山风竟似被凌空踩爆了一般,如同湖面荡起层层涟漪!
而那人竟是借助这股反震的力道身形不坠反升,硬生生的拔起十来米,身体轻盈似燕的一脚点在那供缆车上下的铁锁中。
两百米的高度,数百米长的缆绳就让其在一起一伏之间迅速掠过,如履平地。
不过短短十来秒,那人便蔚然跺步,翩然而至,从空中轻盈落地甚至不起半点尘埃,这一刻,整个战旗总部都寂静一片,落针可闻,众人脑子一片空白。
只见那人负手立在训练场上那刻着诫言的巨大石碑上,如同神明般俯视众生。
又好似先前从两百米断崖上飞身下来只不过是闲庭信步,不值一提。
“我!我是没睡醒还是出现幻觉了?两百米的落差,他就这么下来了?”
此刻,先前一副自信不已的铜仁嘴皮子不停的哆嗦,颤抖,满是不可置信。
“不!这是真的!世间竟然还有如此恐怖的存在!”,那瘦高青年同样惊声道。
不只是他们二人,就连一旁的狙击手老李,甚至是稳如泰山的林藏虎都是如此,面露惊骇欲绝之色,而邓武更加不堪,双眼突出,那嘴巴张得可放鹅蛋。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是会飞吗?两百米的落差说下来就下来!”
铜仁此刻已经是话都说不利索了,然而左右的人都是怔怔的点头又摇头。
常识在告诉他们,这个世界是有引力的,这是不可能出现的事情,然而事实却又告诉他们,违反了物理定律的荒唐一幕就这样在所有人面前上演。
然而就在众人都尚且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淡然站立在石碑上的人影继而又出一步,从十米高的巨大石碑上如同谪仙人般风轻云淡的掠下。
直到这一刻,在众人的平视之中才真正看到了来者的真面目,赫然是一个身穿普通休闲服,从气质还是长相上看起来都不甚出众,平平无奇的青年人。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不起眼的人,却长着一双似乎流光溢彩的锐利双眼,任谁只要看上一眼都仿佛立刻就要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然而在这么多战旗队员中,唯有邓武的面色倏然一白,如同五雷轰顶:“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