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彻哥哥,你到底要我说什么啊?我真的没明白你什么意思。”
宁槐试图挣脱,但宁彻没给她这个机会,继续摁着不让宁槐离开。
宁彻上上下下观察了宁槐好一会,没发现任何端倪才接着问:“你是不是真的对那个混小子有想法?虽然你们两年纪相仿,家室也匹配,看起来也郎才女貌,但是那种家伙看起来就不正经,绝对不能进我们家门半步!”
简言之,他不同意宁槐和墨晔这门婚事!
“哪跟哪啊,哥,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宁槐这次挣开了,同时丢给宁彻一个白眼,“你说的混小子不会是墨晔吧?”
“你和哥哥说实话,事情是不是这样?”
宁彻一颗心跳的扑通扑通响,连手心都出了薄汗。
“别的不说,哥哥也是男人,看得出来那墨晔对你有意思,不然也不会总追上门了。但是那家伙亦正亦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可千万不能被这样的男人迷惑住。他不是你的良人,大概率只能成为把你吃了的狼人。”
一通炮语连珠,怼的宁槐脑子都有点难受了。
她翻了一个白眼,但心里却开始琢磨起之前的事。
在办公室里只剩下她和墨晔时,不小心摔倒那次,被墨晔扶住的当时,宁槐确实有种奇怪的感觉。那种心跳加速的情绪,她在话本上看过,知道那叫心动。
可她不应该对一个人类心动。
现在又发现墨晔其实可能是月老的化身,一想到月老那男人变成一个风流倜傥的帅男人来哄骗自己,宁槐心里觉得更不舒服了。
“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我对墨总没有多余的心思。刚刚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所以在发呆而已。”
宁槐收起这些杂乱心思,化作一声长叹。
可宁彻依旧不放心,特地又在宁槐耳边唠叨了好几句。
直到宁槐彻底不耐烦发表了,大喊着:“我真的不喜欢他!”
宁槐的声音在安静的晚会上显得格外突兀。
尖锐的声音吸引了周围其他人的注意力,所有人都看向了他们两个,更有甚至,露出了嫌恶的脸色。
“你看看,都怪你,现在大家肯定觉得我们两个很粗鲁。”
宁槐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上不由得泛起了一丝尴尬的红晕,快步躲离人群。
而宁彻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连忙拉着宁槐退到了一旁,避开了众人的目光,但不忘继续唠叨,“你一定要和哥哥保证,不能被……”
“阿彻,阿槐,你们在说什么呢?”
宁翡结束了那些商业应酬,恰好一转身就看见宁槐和宁彻在身后。
问起刚刚的话题,宁槐和宁彻这时候倒是默契起来了,连连摆手:“没什么啦,大哥我们就是在闲聊,完全没说什么。”
“嗯嗯,大哥我们就是在聊最近刚上映的漫画。”
两人一前一后扯谎,说完话还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
宁翡并没有起疑心,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对他们的小动作表示无奈。“你们两个啊,总是这样。”
舞会即将开始,宁翡没有跳舞的心思,将宁槐留下,让宁彻去寻找舞伴。“你不要和我说,这种场合找不到。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想想恋爱的事了。”
“阿槐,你跟着我就好。”宁翡转移了话题,指向不远处的自助餐区,“我看你都没怎么吃东西,去那边拿点吃的。晚会还长着呢,别饿着了。”
宁彻怨声载道,但还是听从宁翡的吩咐。
话题陡然结束,倒是让宁槐松了口气。
看着琳琅满目的自助区,宁槐双眼放光,拿起一个盘子,开始挑选自己喜欢的食物。
每一样东西看起来都十分美味,宁槐哪一样都不想错过。
还剩下最后一块黑森林蛋糕,宁槐刚伸过去,就看到了另外一只手。她慢了一步,蛋糕就到了别人手里。
“明明是……”她先看到的。
话语戛然而止,宁槐抬头就看见刚刚还在打招呼的墨晔。
他身穿一件赤色中山服,剪裁得体的服饰完美地衬托出他挺拔的身姿。在灯光的映照下,墨晔的面容显得更加柔和,连同笑容都令人如沐春风。
可宁槐没有半分欣赏的意思,她的双眸在不经意中瞪大。
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遇到墨晔,尤其还是在发生了如此尴尬的事之后。
“看来我们口味相同,宁小姐也喜欢这款蛋糕吗?”
墨晔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宁槐的尴尬,微笑着,手里还拿着那块黑森林蛋糕。
宁槐愣了愣,然后点了点头。“是的,墨总,这款蛋糕确实很吸引人。”
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尽管心里有些不自在。
墨晔轻轻一笑,他将蛋糕放在宁槐的盘子里。“既然宁小姐先到,那这块蛋糕就请宁小姐享用吧。我吃其他的就是了。”
宁槐有些意外,她没想到墨晔会这么绅士。“这怎么好意思?墨总您先请。”
她试图将蛋糕推回去,但墨晔已经转身去拿其他甜品了。
宁槐站在原地,越发地觉得心情怪异。
和墨晔接触得越多,她就越看不清楚这男人到底怎么一回事。有时候觉得他亦正亦邪吊儿郎当,为人不靠谱。有时候又觉得这男人过于高冷,惜字如金,话都不愿意多说一句。
可刚刚的墨晔,宁槐怎么觉得有一点……大狗狗的意思?
明明是他先拿到的蛋糕,一句话都不说直接让出来,还衣服十分高兴的模样。
“想什么呢?”
宁彻的声音突然出现,宁槐结结实实地被吓了一跳。
盘子里那来之不易的黑森林蛋糕险些就这么掉在地上,要不是宁槐反应够快,就得和蛋糕说再见了。
宁槐又是一记冷眼扫去,问宁彻做什么,“要是吃不到蛋糕,我和你拼命!”
“不是吧?就一块蛋糕而已。再说了,这样的蛋糕,家里的厨师随时都可以做,你这么珍惜干什么?”
宁彻的话像一记响钟,敲在宁槐心上,震耳发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