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愿意,愿意用十年的寿命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男人望着他,神色坚定。
白逸尘一个响指,薄如蝉翼的契约书横空降落,静静躺在男人前面的桌面上,黑色钢笔顺势滚到契约书的旁,“只要在契约书上签上你的名字,那枚眼镜就可以拿走了,送给剽窃你的那个人,就可以拿回属于你的一切了。”
男人望着展柜里的黑框眼镜犹豫着,许久,近视镜下那双眼睛变得坚定,拿起黑色钢笔在契约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现在我是不是就可以把眼镜拿走了?”
白逸尘点点头,从抽屉里拿出的钥匙递到墨然面前。
墨然打开展柜,取出黑框眼镜,透明的镜片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点点星光,递给男人时,发现他有些紧张。
接过眼镜,男人站起来,宝贝的把眼镜放进胸口的口袋里,迫不及待的离开福来。
望着远去的背影,墨然无奈的叹口气,以为终于有个人在诱惑力的面前能抵抗住,谁知道这些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白逸尘站起身,大手从身后搂住墨然的肩膀,头轻轻搭在肩膀,慵懒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我们要不要一起去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墨然偏过头,望着懒洋洋的侧脸,心底“咯噔”一声,暗暗叫苦,一不小心就着了他的道。
白逸尘转过头,与他四目相对,慵懒的表情上透着几分得逞的狡黠,“当然是……”
“不,我不想做。”
墨然挣脱他的怀抱,与他保持着安全距离。
白逸尘大步走过去,不管他愿不愿意抓住手腕,踏上台阶,“不,你愿意!”
“我不愿意!白逸尘!你混蛋!”
墨然另一只手紧紧抱着台阶,咒骂着。
白逸尘松开抓着的手,身体微微一弯把不停反抗的墨然抗在肩膀,快速的踏上台阶,“你嘴上说着不,身体却很诚实,如果真的不愿意,为什么每次在床你都是全场最佳?”
“你大爷!”
墨然满脸烧的通红,这家伙真的是口无遮拦,只有他们两个人在的时候什么话都敢说。
说好的高冷呢?
说好的不善言语呢?
两人的身影在墨然的反抗中消失在走廊上,注定这又是一个不眠夜。
………
次日清晨,墨斐宇睡眼朦胧的睁开眼,伸手摸了摸旁边的位置,冰凉平整,皱皱眉坐了起来,瞥眼旁边的位置,苏轻霏又没有回来睡觉,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天了。
拿起旁边的外套,他径直走向浴室。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来,接着方雅推门进来,见到刚起床的儿子,叹口气,“你这孩子怎么又起晚了,你爸早就吃完早餐去公司了,你怎么一点压力都没有。”
虽然这么说,还是走到床边捡起儿子脱下来的衣服搭在胳膊上,“对了,你内媳妇是不是不准备回来了,这都几天没回来了。到底在搞什么?”
墨斐宇关着门在浴室里洗漱,声音穿过浴室门,“妈,我和轻霏的事你能不能不管。”
“我不管你都该被那个女人吃的死死的,我这几天也想了很久,付雅茹肚子里的孩子也许留下来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砰!
墨然满头的泡沫,拽开浴室的房门,盯着坐在床边的声音,满脸的不可置信,“妈,你没搞错吧,让付雅茹把孩子生下来,那个女人能从我身上扒层皮去。”
“快去洗头!”见他这副模样,方雅催促着,又走到浴室门口,靠着墙缓缓开口,“妈是过来人,苏轻霏现在的样子根本就不是来和你过日子的,别说孩子,恐怕你俩同房的时间都少,偏偏付雅茹肚子里又有了你的孩子,这就是天意,既然是咱们墨家的种,就留下来吧。”
“妈,你发什么神经,付雅茹那就是个神经病,她的孩子可不能留,而且和苏轻霏结婚我又不是要和她生孩子,这件事你就别掺和了。”
浴室里,墨斐宇的声音和花洒的水声一同传出来。
“难道你娶苏轻霏还有别的原因?”方雅望着紧闭的房门,现在的她是越来越不懂自己的儿子了。
“妈你就别管了,这件事我自己会解决,你就踏实的做你的墨太太。”
听到儿子的话,方雅只是叹口气,拿着他的脏衣服走出儿子的房间。
这年纪越大,对孩子的期待越高,尤其现在已经有个现成的孙子,她这个做奶奶的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这件事不能就这样发展下去。
坐在客厅沙发上,她拨通了付雅茹的号码,很快听筒里传来付雅茹乖巧的声音,“伯母,您找我有什么事?”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找个地方坐一坐。”
听筒里付雅茹可能没想法方雅会约她,犹豫许久才缓缓说道,“您要是现在有时间,我可以过去找您。”
方雅望眼墙上的时钟,“那你现在过来吧,一会儿小宇要出门,你过来陪陪我。”
“那好,我现在就去。”
挂断电话,方雅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怎么让付雅茹把孩子生下来,还不会影响儿子的家庭。
墨斐宇从楼上下来时,方雅催促着儿子赶紧去公司,墨斐宇连一口饭都没有吃,就催着去公司。
虽然无奈也没办法。
开车驶离小区的时候,正好一辆出租车停在停在门口,与他擦肩,他也没有在意,脑子里全是今天母亲疯狂的想法。
如果让付雅茹生下孩子,那他的计划就全完了,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精心布置的计划被人破坏,这件事,一定要坚决拒绝。
而此时,付雅茹已经走进小区,轻车熟路的朝墨斐宇家走去,想到即将见到墨斐宇的母亲,她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想要成为墨斐宇的妻子,肚子里的小东西就是她所有的谈判条件。
敲响了墨家的大门,付雅茹从包里拿出化妆镜照了照此时的妆容。
门突然打开,她连忙收起化妆镜,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伯母,您好,半路有些堵,我是不是来的有些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