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然捂着脸,一脸委屈的坐在床上,朝后躺去,喃喃自语,“果然,女生不能随便亲,容易挨揍。”
这样一来,他更不知道怎么去证实自己喜欢女生。
坐起来,望着女生们洋溢着青春气息的脸蛋,再看看不远处正襟危坐的男人,完全就不是一个概念。
墨然无聊的笑笑,他到底在乱想什么,自己可是正儿八经的喜欢女生,还谈过几年感情,怎么可能说弯就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白逸尘黑着脸走到床边,拔掉女生胳膊上输液器,收好瓶子不忘叮嘱一句,“少吃多餐,尽量不要吃辣鸡食品,这些药的吃法我已经写好了,回去按时吃。”
躺在床上的女生脸色比白天来时红润些许,缓缓坐起来,扯扯干涩的唇,“知道了。”
几名女生扶着她,缓缓离开保健室。
此时,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空气再次陷入尴尬之中。
墨然偷偷瞄眼若无其事的白逸尘,暗暗嘀咕,冷血动物的脑袋在想什么,清了清嗓子,“咳!那什么,明天晚上放学我就不陪你找东西了,我的回墨家一趟。”
“嗯。”
白逸尘依旧垂眸凝着手中的建校史,淡淡应一声,并没有询问他去做什么,似乎并不关心。
墨然站起身,走过去,坐在对面的椅子上,伸手夺过建校史背在身后,“你还没有和我说昨晚那个悲情围巾怎么回事呢?”
想到沈烨得意的嘴脸,他就不痛快。
白逸尘端起旁边的水杯,喝了口茶水,并没着急回答他的问题,幽暗的眸底闪过淡淡的笑意,“刚才那耳光打的舒不舒服?”
“要你管,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墨然略显尴尬,目光闪烁着。
白逸尘放下水杯,神色变得凝重,“知道悲情的意思吗?”
墨然点点头,“让人产生悲伤的情怀。”
“没错,也就是悲伤的结局,无论过程如何,最后只会落得悲伤。”
白逸尘缓缓站起身,慢条斯理的脱掉白色大褂,继续说道,“那条围巾是战时一位母亲送给战场上的儿子的,可在围巾到达士兵手里时,那位士兵已经战死沙场,强大的灵魄汇聚在那条围巾中,凡是佩戴过的,都会受到影响。”
墨然不知道那条悲情围巾还有这样的经历,他最想知道的还是结果,至于过程完成没兴趣,“那沈烨最后会怎么样?”
“想知道?”
白逸尘瞥一眼那张白皙好奇的脸,淡淡一笑,随手把白大褂挂在衣架上,拿起西装外套穿好。
墨然用力的点点头,“废话,我不想知道问你做什么。”
“你越想知道,我越想把结局保留,让你自己慢慢看。”白逸尘拿起手机放进口袋,走到墨然身边,轻轻拍着他的带着肩膀,微微俯身,“到时间,我们走吧。”
温热的呼吸带着好闻的墨香扑面,墨然下意识的往后靠了靠,伸手推开靠近的肩膀,猛地站起来,“说……说话就说话,靠这么近做什么!”
跟着白逸尘同时走出保健室。
夜黑风高,乌云密布,照亮周围的只有微弱的路灯,两人的身影被拉长,在夜色中跳动着。
上次检查的是一号和二号教学楼,今晚就从三四开始,躲过警卫,两道身影在夜色中摸索着,闪进三号教学楼,在走廊里摸黑前进。
三号教学楼主要是大三和大四学生的教室,墨然偶尔会来这里找学长询问一些专业问题,对三号楼还算熟悉。
第一间教室的门刚被推开,一股异味扑面而来,两人同时往后退去。
墨然捂着鼻子,皱皱眉,“这是哪位大仙把一年没洗的袜子落教室里了么?”
白逸尘屏住呼吸,大步走进教室,推开窗户,清新的空气迎面吹来时,才敢大口的呼吸着。
“你厉害。”墨然走进教室朝着他竖起大拇指,便开始挨个在课桌里面搜寻着。
与前两栋教学楼比起来,这里的东西可是多太多了,忘拿的课本,比,贴纸,还有各型各色的东西。
不过,这些平常能见的估计不是白逸尘寻找的,塞回课桌,继续搜。
通过昨晚的搜索,两人似乎形成某种默契,几排课桌,每人平均分开,墨然南面,白逸尘北面,谁也不甘示弱。
三号教学楼结束,就是四号教学楼。
这栋楼,墨然有些忌惮,这里主要是实践操作的教室,摆放的几乎都是一些福尔马林泡着的样本。
在四号楼的下面还有他们的大体老师。
虽然他是唯物主义者,可自从认识白逸尘以后,开始在慢慢转变自己的想法。
刚踏进四号楼,他好感觉这里好像比其他楼里要冷的多。
白逸尘着急寻找那件东西,根本没有发现墨然的变化,适应黑暗以后,大步朝着第一间实践教室走去。
“等……等等我!”
墨然左右望了望,黑不见底的走廊里传来阵阵怪响,匆忙的追上白逸尘。
第一间实践教室周围放满各种器官的模型,中间几个偌大的桌子盖着已经消毒的白布,消毒水的味道有些刺鼻。
墨然紧跟在白逸尘的身后,手下意识的抓住他的衣角,小心翼翼的左右观察着,晚上的实践教室,他还是第一次来,难免会害怕。
“老样子,你去南面,我北面。”
白逸尘拽掉抓着衣服的手,伸手推了推墨然,催促着。
“哦,好。”
墨然只好硬着头皮朝南面的过道走去,目光不停的在周围观察着,恐怕有什么出来吓一跳,弯腰在桌子下面摸了摸,没有发现东西,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放进肚子,继续搜索下一个。
从第一间教室出来时,墨然身上的体恤已经被冷汗浸湿。
而这栋楼的搜寻速度也非常慢,两人用了两个小时才将这栋实验楼搜查结束。
坐在台阶休息,墨然不停的催促着,“我们快下去吧,我总感觉这里冷飕飕的。”
白逸尘拿掉他的手,满脸的嫌恶,“你还是不是男人了,这有什么怕的,难不成你还相信世界有鬼不成?”